“怎么回事儿?”沈拂筠神色不虞,他的心跳此时此刻都还加快着呢!
胡越看着前头拦下他们的人,心中默默替他祈祷,希望他没事儿,“回大人,是您弟弟。”
“兄长,我盼星星盼月亮,你可算是回来了!”沈拂年犹自不觉危机即将降临,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推开马车车厢的门,上车和自家兄长同坐。
下一刻,马车车厢门里伸出一条腿,直奔他踹来,惊得他瞪大了双眼,动作比脑子快地先避开了朝自己来的这一脚。
“哥,你要杀弟啊?!”沈拂年心有余悸,要是他刚才躲的再慢一些,现在肯定被他哥当街一脚踹开,不是他说,他哥去一趟津兴回来,怎么还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沈拂筠冷嗤,“到底是谁杀谁?沈拂年你能耐了都能跑到马车前头拦马车了是吧?”
“……咳,我这不是看见你们回来太开心了,没想那么多么?”沈拂年自觉理亏,但嘴硬。
沈拂筠扶额,他真想拧住弟弟的耳朵,问问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算了算了,这还是大街上的呢,给他留点面子。”云照灼闷笑劝。
沈拂筠看了她一眼,“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最讲理的人了。”云照灼赶忙探头出去让沈拂筠上后头拉东西的车,省得动作慢了,沈拂筠反悔。
沈拂年知错,不敢有异议,当即听话地往后头的车子走去。
百姓们奔走相告:沈大人从津兴回来了!
年前能看到沈大人回来,真是太好了,天知道他们这些日子没见到沈大人,心中有多怕沈大人会被留在津兴不回来了!
津兴再好,那沈大人也是他们的沈大人啊!
他们一个个的眼睛可都没瞎,沈大人马车后头的那辆车上多了很多明显就是他人送的东西,那些东西他们家里都有。
所以,这些东西都怎么来的,他们甚至不必想也能猜得出来。
一个好官果然不管去到哪里,都是备受欢迎!
沈拂筠可不知道渠安的百姓这会儿想什么,他心里正盘算着等他们回到了家,就把他那不省心的弟弟好好揍一顿。
“阿嚏!”沈拂年突然狠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不解地揉了揉持续发痒的鼻子,“奇怪,我穿的不少也不觉得冷啊?”
很快,一行人到了府衙。
胡越带人把东西都搬进府衙后院,“小心些,别把东西给磕碰坏了。”
“大哥大嫂你们这是买了多少东西回来?”沈拂年看着像流水一般被送进府衙后院的东西,忍不住咋舌。
沈拂筠板着脸不泄情绪,对弟弟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啊?现在这样说也行。”沈拂年心中忽然生出了警惕,总觉得他大哥现在的反应有点奇怪。
沈拂筠挑眉,牵着云照灼的手就往府衙后院走去,“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哎,等等,我没说不想知道啊!”沈拂年上钩,倒腾着双腿就朝他们追了过去。
前脚跨过府衙的门槛,后脚沈拂年的耳朵就精准地落进他大哥的手中。
沈拂筠对自家弟弟下手那是毫不留情,拧着弟弟的耳朵像是拧着长耳兔似的,“这有些日子不见,你胆子见长啊?”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都说了是看见你们回来太高兴了,所以才上去拦马车的么?”沈拂年求救地看向自家大嫂。
云照灼权当没看到,径直抬脚往后院去,“哎,那么多东西呢,我得去归置归置。”
“大嫂,你别走啊!”沈拂年朝自家大嫂伸出尔康手,可惜云照灼走得毫不留恋,头都没回一个。
沈拂筠勾唇冷笑,将弟弟拖走:“许久没练练,咱们兄弟二人今天练练。”
“不是,大哥你才刚回来,你不累吗?”沈拂年不敢置信,大哥一回来就找他练练,这合理?
沈拂筠充耳不闻,“只是与你练练的精力还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