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万康往外送的信都截了,不怕他狗急跳墙?”云照灼为了不让他人有机会冲着她动手,待在府衙中有些无聊,开始没话找话。
沈拂筠伸手牵住云照灼的手,笑答:“不怕,只要他人在渠安,再如何跳也跳不出去。”
“这话说的,显得我这几日窝在府衙不出有点傻。”云照灼白了一眼沈拂筠。
沈拂筠笑意更深了几分,牵着云照灼的手下意识捏了捏,“不傻,你是为我着想才不出。”
“知道就好。”云照灼向沈拂筠伸手,“我这么为你着想,可有奖励?”
沈拂筠配合,“你想要什么?”
“暂时没想到,先存着?”云照灼算盘打得响,并且一点儿没遮掩。
沈拂筠也乐意被云照灼算计,笑意不改地点头,“可以。”
两人温情了小半个时辰便分开去忙各自的事情,他们虽是不出府衙,但也不代表就在府衙干呆着什么也不做。
沈拂筠有府衙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官司要断,云照灼则要管着府衙后院不能出岔子。
相安无事几日后,万岱忍不住了。
天天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还什么好都捞不着,这防洪设施建造谁爱干谁干,反正他是不干了!
万岱就不信其他人也跟陆扬温楠似的心甘情愿,他背地里找其他人一说,起码有一半儿赞同,想随他一块闹走。
等入夜,他们悄悄地就背着胡越那些人离开。
“万岱你们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儿?”陆扬手举着火把拦在万岱等人面前,身后跟着剩下没和万岱一起的商户子。
他就知道万岱安分了这几日后肯定要闹妖,一早就死盯着万岱果然是没错!
万岱看见陆扬,脸色就不好,咬牙威胁:“你待你的,我走我的,别多管闲事!”
“那不行,你把你身后的人都带走了,剩下的活儿岂不是都得分到我们头上?”陆扬寸步不让,目光越过万岱落到他身后的其他商户子身上。
“你们别傻乎乎地被他当枪使,做什么之前都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咱都做了这么久了,现在半途而废,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万岱冷嗤:“说得好像坚持下去我们就能得到什么似的!”
“少废话,你让不让道儿?”
他们再耽搁下去,就别想走了。
陆扬往前进一步说:“不让,有本事你就把我放倒。”
“行,这是你自找的!”万岱挥舞着拳头就朝陆扬冲了过去,正好把那天他没能打到陆扬脸上的拳头补上。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边打还边招呼自己这头的人一起上,一方要走一方不让,打得如火如荼。
等胡越听到动静赶来,就看见所有人都打得难解难分,瞬间感到头疼。
“停下!都给我停下!”
他嗓门很大,可惜打得正酣的众人压根没一个听进耳朵里,该打的还是再继续。
胡越没辙,只好让自己人冲上去将他们都隔开,期间不知道挨了谁几拳头,痛得他龇牙咧嘴。
费劲儿一刻钟后,好歹是将所有人都隔开了。
陆扬和万岱脸上都挂了彩,不过看起来似乎万岱伤得更重一些。
“酒囊饭袋还想赢我,你先回去好好练练吧!”万岱被拽着还不甘地冲着陆扬的方向踢踹。
陆扬冷笑,不甘示弱地怼回去:“谁酒囊饭袋谁知道,要不要我给你面镜子数数你脸上的青紫到底有多少处?”
“你!”万岱脸色青了青,本来就气,再一看陆扬脸上挂彩的地方不是很多,顿时就更气了。
这人一气上头,有些话就不过脑,可劲儿张口输出。
“对对对,你陆扬最有能耐,可惜就是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住!”
“哦,还有你娘,多可惜啊,去庙里上个香就遇见山匪丢了性命!”
“不是我说,你陆家真的过于倒霉,要不还是找个时间再去庙里拜拜吧!”
陆扬看着万岱那张脸上令人作呕的得意,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你万家一定会有报应!”
“我要见沈大人,状告万家父子草菅人命。”
话音落地,吵嚷声顿时一滞,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是闹着要走而已,怎么突然就变成状告万家父子草菅人命了?
胡越禁不住扶额,这难道就是沈大人想要的?
“告我万家草菅人命,陆扬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可不能乱说。”万岱有恃无恐,陆家都知道是他们万家父子做的,但这么多年过来,陆家还不是一样没能把他们万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