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时候,他们都要保持清醒。
云照灼试图从韩纪的脸上看出他撒谎的蛛丝马迹,可不管她怎么看都没看出来。
其他人脸上似乎也没有任何受到欲望困扰的迹象。
“带走。”沈拂筠上前将云照灼抱起,大步往外去。
韩纪没撒谎,他现在的确什么都没感受到。
“大人好好享受,最好享受完念着在下的好,让人放了在下!”韩纪故意放声说道。
沈拂筠恍若未闻,离开的脚步没有半点停顿,很快就出了韩府。
其他人押着韩纪三人紧跟其后。
等他们走远,见势不对早躲起来的韩夫人慌里慌张地让贴身丫鬟去富安府上报信。
回府衙路上——
“我死是不会死,但要受那香的控制,失去理智,总觉得有些憋屈。”云照灼双手攥着沈拂筠胸前的衣裳,将脸埋进双手之间,不叫自己那张泛着红晕的脸露出。
沈拂筠稳稳抱着云照灼安抚:“世上没有绝对无解的东西,别听韩纪瞎说。”
“等我们回到府衙,叫上大夫,你肯定会没事儿。”
“……但愿。”云照灼没沈拂筠那么乐观。
毕竟她的身体感受如何,她自己最是清楚。
沈拂筠加快速度,他明明抱着一个人,结果却还能跟其他人拉开好长一段距离。
“看样子,咱们这位新任的府尊大人没对我们撒谎。”胡越点点头,他这次肯定没赌错。
一行人于小半个时辰后抵达府衙。
云大就在府衙门口伸长了脖颈等着,第一时间就看见抱着闺女归来的沈拂筠,忙不迭拔腿迎了上去。
“阿灼!”
“拂筠,阿灼有没有事儿?”
“烦请岳父先去请个大夫来。”沈拂筠大跨步进门,没得多解释。
云大脸色一变,顿时不敢浪费时间多问,加快速度往出跑,找大夫。
“这府衙上下,姑且就先交给你们了。”沈拂筠头也不回,抱云照灼进主屋,“谁若是反对,你们可自行先将人给绑起来处置。”
胡越挑眉,“大人不怕我等就此掌控了府衙,连带着也不把大人当回事儿?”
“不怕,你们没本官的名头,会被当成匪徒清剿。”沈拂筠从不做没有成算的事儿。
他和这些被迫亡命的人,只是各取所需,暂时不会有人坏了两相之间的平衡。
何况,等他腾出手来,解决了整个渠安府的隐患,还百姓一个安稳生活,这些原是被迫亡命的人也会有所改变。
胡越没再说什么,只最后多看了两眼沈拂筠,便招呼手底下人把韩纪三人带走,随便找了间屋子关起来。
接下来,便是整个府衙的守卫问题。
好说的就好好打发回家,反抗叫嚣的就毫不留情地将之捆起来扔到一边。
云大拽着大夫回到府衙时就见墙根处堆了不少眼熟的差役。
“老太爷快来给我等松绑,这些匪徒要对你们不利啊!”周金试图颠倒黑白。
胡越看都没看周金一眼,抬手作势请,“老太爷,大人和夫人还在等您将大夫带回来。”
“我这就带大夫进去!”云大本也没打算管周金等人,当即拽着大夫进主屋。
那些人是沈拂筠带回来的,他又不傻,去信周金而不信自己女婿。
胡越目送云大拽着大夫进主屋后,皮笑肉不笑地走过去,抬腿给了周金一脚。
“啊!”周金吃痛地惨叫了一声,顿时捂住腹部不敢再吭声。
屋内。
大夫刚进屋就被沈拂筠拽过,推到床边。
“快看看,此等情况可有解决之法!”
大夫点头如捣蒜,当即抬手摸上床上之人的脉搏。
须臾,神色一松,开口说:“无妨无妨,只需大人和夫人同房即可解决夫人现在的问题。”
现在的官人家在房事上玩得是真开啊,明明是用了助兴的香,却还要人请大夫来瞧,不知是个什么癖好。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法子了?”沈拂筠皱紧眉头,双手紧攥成拳。
大夫不解地‘啊’了声,下意识转眸去看将他带来的老丈,“这……”
“大夫你若有别的办法还是说出来吧。”云大面露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
好消息,阿灼没大碍。
坏消息,阿灼中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药。
大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脑中顿时灵光一闪,目光定格在沈拂筠身上。
“大人,请恕草民直言,您若那方面不行,可千万别讳疾忌医,这种事儿若拖,对大人的日后越是不利。”
“噗嗤!”云照灼本来难受着,生生被这大夫说出口的话给逗笑了。
沈拂筠脸色一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算了,你就说有没有别的法子即可!”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就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有是有,但夫人可能得受点罪。”大夫吓得一缩,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去,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他没事儿犯什么大夫病!
沈拂筠心下一紧,“什么罪?”
“冰水泡,直至没有感觉为止。”大夫顿了顿,还是接着说:“但草民不建议。”
“夫人本就有些体寒,若再泡上冰水,怕是会落下不好生养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