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富掌事关心,我啊今日出去一无所获,玩了会儿水便回来了。”
“这样啊,夫人若是需要下官帮忙尽可开口,下官先回去,就不打扰夫人找大人说话了。”富安见云照灼不似说谎,心下满意,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更加灿烂了几分。
云照灼颔首应了,目送富安走远后,方才转身进去书房里头。
不等她开口问,沈拂筠便点头说:“我方才是与他说过你今日出去。”
真说过,那就没事儿了。
云照灼松一口气,她还真以为他们说什么,那富安都知道呢。
若是如此,那她和她爹发现的水库问题可就没法明说了。
“他来作甚?”
“邀请。”沈拂筠将手边的帖子递给云照灼,“说是想给我办个接风洗尘的宴会,欢迎我的到来。”
云照灼接过帖子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这怕不是鸿门宴吧?”
“早不办晚不办,非得这个时候办?难道是终于想起来该给你警告警告了?”
“那谁知道呢。”沈拂筠轻笑,“兵来将挡,去了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照灼反手将帖子拍在桌上,直勾勾看着沈拂筠,“我同你一起去?”
“那是自然。”沈拂筠知道她的脾性,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赴约。
何况,那富安来送帖子时还明说了希望他能带着夫人前去,他若不带上阿灼,也担心富安趁他不在府上,对阿灼做什么。
云照灼满意了,想起自己要跟沈拂筠说的事儿,脸上的笑意蓦地消失。
“我今日去了信饶村,在村东边看见两个遍布裂痕的大水库。”
“别说是涨水时将河水分流,就是一场大雨下来,那两大水库都得决堤。”
沈拂筠眸色一暗,“我虽没有亲眼见到,但也料到了。”
“若不是治洪的银两被人贪了去,水库建造粗糙,渠安府也不会真的每年有洪水时都会淹没村子和庄稼。”
“那你可有应对之策?”云照灼禁不住忧虑。
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们初来乍到没有任何根基,真想解决此事儿,那可不容易。
沈拂筠不想阿灼跟着一起费心,便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笑道:“方才不是说了,兵来将挡。”
“离雨季的到来还有些时间,足够我想出法子来应对了。”
“你确定?”云照灼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沈拂筠,这人当谁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呢?
沈拂筠不慌不忙,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我何时骗过你?”
“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我人既已经在渠安府,那他们便没办法悄摸地要了我的命。”
“怕就怕将他们逼急了,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毕竟狗急了都跳墙。”云照灼让沈拂筠别仗着新手保护期就掉以轻心。
沈拂筠重点却在她把他们比作狗,一下子没忍住,愉悦地笑出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