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会有要占便宜的,但云照灼没想到要占便宜的人家中是这条件。
实话说,云照灼提出的收费比她爹收费减半,针对的是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
而像方家这种几乎没什么家底的人家,一般都会优先选择经验老的劁猪匠。
毕竟老劁猪匠会百分百保证他们好不容易养上的猪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云照灼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没来得及细想,面前的门打开了。
“哟,快进来快进来!”方寡妇看见一身短打却难掩姿容绝色的云照灼,两眼瞬间就亮了。
云照灼皱眉,这方寡妇看她的眼神怎么给她一种在看满意商品的感觉?
“婶儿,你要劁的猪在哪儿?咱们得抓紧,一会儿我还得去下一家呢。”云照灼决定速战速决。
只要她速度够快,别人的任何心思就追不上她。
方寡妇面不改色地把云照灼往猪圈引,“喏,就在这猪圈里头呢,麻烦你了啊。”
“应该的。”云照灼皮笑肉不笑,抬脚进猪圈抓猪。
方家不富裕,养的猪自然是比不了别人精细,不过这猪长得也在正常范围内就是了。
云照灼毫不费力地把猪抓出来,摁住,拿出劁猪刀,捏住猪铃铛,下刀。
劁猪动作迅速且干脆,看着力气也不小的样子,方寡妇不由得庆幸自己想了个聪明的办法。
不然,她儿子明着来,可不一定有胜算。
云照灼给猪伤口抹上柴草灰,正打算转手把猪送回猪圈,浑身汗毛就因敏锐地感应到危险而立了起来。
她几乎想也不想,手上的猪就朝着自己的身后甩了过去。
“啊!”方晨抬着手要给云照灼的后脖颈一手刀,把人劈晕好办事儿,哪儿料到云照灼反应这么快?
他家将近二十多斤的猪朝他甩过来,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腹部,他整个人因为惯性倒出去三四米远,躺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方寡妇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朝儿子扑过去。
“儿子,你没事儿吧?”
方晨脸色发白,“有事儿有事儿,我觉得我骨头好像断了!”
与此同时劁好的猪落地就哼哼唧地跑开,轻车熟路自己进猪圈去了。
想来平时方家也有放猪出来溜达,所以才能有这主动回去猪圈的自觉习惯性。
“云照灼,你干什么?!”方寡妇脸一挂,就开始发难。
“我儿子好好的站着,你为什么要把猪往他身上甩?!”
“现在把我儿子的骨头都弄断了,我不管,你得赔!”
“不仅要赔,劁猪的钱你也别想要了!”事儿没成,他们可不能再搭上药钱和劁猪钱。
云照灼被这母子俩的不要脸气笑了,她就说方寡妇看着她的眼神不对劲,原来如此。
“他自个儿没事儿跑我身后站着,还抬着手,谁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我不过是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地进行自卫罢了。”
“胡说八道!”方寡妇可不会承认自己儿子原本打算对云照灼做什么,反正这儿就他们三个人,没有人看见。
下一刻——
“她没胡说,我看见了,方晨站她身后,抬手打算打晕她,要不是她反应快,现在早就被他打晕了。”沈拂筠扬声说。
云照灼顿时回头循声看去,目之所及好多人。
“……什么你就看见了,你别污蔑人!”方寡妇心中一慌,眼神乱飘。
这人她知道,前儿个他经过他们村,想找点儿活儿干挣点回家的盘缠,因为他是秀才,被村长花钱请回去给村长家的几个孙辈启蒙了。
可她明明确认过她家周边没人,这人,还有这些人都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沈拂筠不与之争辩,直言道:“不止我一人看见,大家都看到了。”
“什么?!”方寡妇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心中只一个念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