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刀会败兴而回,而,十方孤凛又恐绮罗生诈死,便自行再探。
玉阳江,月光皎皎,波光鳞鳞,十方孤凛凝气于足,踏江而去,但,只见江心一轮圆月,忽然腾空孤悬隔绝天地。
“果真来了。”
十方孤凛一掌气击向那轮圆月,却见圆月溃散,气劲反而攻向自己,无法,十方孤凛只得回到岸上,他道,“何方高人,现身吧。”
“海上生明月,溪山共此时,迢迢故人远,一水寄相思,”策梦候踏水而来,吟道,“有江无海,固为深憾,然一慰溪山之癖,兼寄故人之思,足矣。”
十方孤凛忽闻背后之声,回头见一人缓缓而来,讽笑道,“哦,清夜无眠,踏歌对月,先生真乃有心人。”
策梦候不遑多让地讥讽道,“比不上阁下寒露中宵,揽月中流啊!”
“可惜大江虽能贯海,终无长鲸可骑,捉月徒劳也。”
“吾来此只因心有所感,欲凭吊故人,”十方孤凛道,“倒是你徘徊岸边,动机甚是可疑。”
策梦候婉言劝道,“江中孤舟,故人归宿,过山阳之居,难免思旧之赋,人之常情,君若有心,不如与策梦候同作遥祭如
何。”
十方孤凛却不肯让步,道,“若吾今日,定要登舟一祭呢,”
策梦候见此,也不再劝,只道,“故人久与清江为友,江水早已有灵,君若强行登舟,只怕江水不允啊。”
听后,十方孤凛只当他是装神弄鬼之辈,道,“一派胡言。”
随即,他便纵身踏江而去,一意孤行去探江上画舫,就在此时,又见巨浪掀天,壁立千仞,阻挡前路。
十方孤凛一掌劈开巨浪,但只见江上空无一物,他眉头紧皱,道,“画舫消失了。”
难道是那个人搞得的鬼,回去一问。
“不知礼数,徒惹故人之灵不快,” 策梦候见他回来,一副遗憾地说道,“你看,画舫竟自行远遁了,罪过啊!”
“策梦候,吾记住你了。”
见他不愿回答,十方孤凛心生不悦,但一时也不能拿他如何,狠言说完便离开了
“绮罗生,相交多年,吾屡为私利骗汝,今日能一致绵力,也算是吾能做的唯一补偿了。”策梦候望江说道。
又是一个黄昏日下,策梦候凭风独立,若有所思,不知站了有多久,望着滚滚流逝的江水,一时有感而发,道,“吾半生汲汲营营,只为八品神通,时至今日,仍是两品难就。”
“天惩恶,吾该坦而受之吗?”
不,吾不会这样认命,策梦候施展兽花之术,艳丽的牡丹花半空而盛开,可是,却维持不到几刻便消散,同时,反噬策梦候功体。
“兽花术本该艳身而为,吾未得艳身之传,强修一次便伤及心脉一回,唯有舍心甘愿受死,始有望花术大成,而妖绘师的妖绘术,也是麻烦重重。”
“当日情蛮花是被一名跛脚客所夺,但,现武林却难寻这名跛脚客,该如何是好?”
策梦候思索目前自己练就八品神通的困难之际,身后传来一道掌风,他回身应对,只见一个带着头盔的姑娘,声中带恨道,
“策梦候,纳命来。”
此女是谁,为何对吾有如此敌意,策梦候看着寻仇之人,心中疑惑,在他印象中,他不曾有这样的人,之前都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贱人死来,杀。”
脱胎换骨而来的恶骨,今朝誓讨那时凌辱之仇,鬼手之威,招招凶狠,交织最疯狂的恨火攻向策梦候。
策梦候见眼前无法制敌,只能以柔克刚,八品神通即现,“梦羽逐流。”
“雕虫小技。”
恶骨以鬼气克制,一招破招,眼见八部之招,恶骨内心激动,随之墨色牡丹绽开。
意外之招,惊讶间,策梦候已经被此招所伤,道,“兽花加身,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