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踏出死关,还要问吾神锐肯不肯。”
“绮罗生不会在此处停下。”
强忍着痛楚,绮罗生豁尽性命横刀千斩,痕江月神锐在手,万变应招,战影犹若狂风扫落叶,倏然,血光溅目,战声促止。
痕江月神锐刺进绮罗生心口,尖锐地声音道,“结束了。”
但,绮罗生毫不在意,只是放声狂笑,“哈哈哈…”
蓦然狂笑,笑得让人心惊,让人胆寒,绮罗生一身武魂血胆,这一刻,似要随着笑声消逸天地。
迷蒙的眼已无法看清前路,如果漂泊的终点是死,那死之前不及说出的答案就用行动来表示。
回想起,意琦行的问题,“如果只能活一天,你想怎样过?”
“如果只能活一天,那就这样过吧。”
瞬间,绮罗生就让神锐刺破自己的身体,在痕江月惊愕之下,他失去先机,只能被绮罗生横刀指着命门。
“就算只能活一天,吾也会在血未流尽之前为兄弟再延百岁。”
绮罗生挟持痕江月,让葬刀会众人退后,一步一步走出洞外。
而,在洞外的十方孤凛听到洞内战声已歇,道,“绮罗生死了,痕江月不负吾托也,哈哈哈。”
正当他得意之际,只见绮罗生挟持痕江月出来,他道,“让开,否则他要无命。”
“莫非真要他死。”
但,绮罗生见他们毫无动作,下手也没有迟疑,在痕江月脖颈之上缓缓划过一道刀伤,血流了出来。
“很好。”
十方孤凛转身吩咐众人,但,手上已经暗示西疆之人再下手,同时,他也在找机会下手。
“来人啊,退开。”
绮罗生见他们退开,神色有一瞬间缓和,但,十方孤凛已经找到机会对他下手,而,绮罗生也在想应对之法,却没想到,无形异毒已麻痹了握刀之手,脱刀之际,铮鏦挡下夺命剑光。
痕江月捉隙之间,反掌击向绮罗生天灵,顿时,鲜血漫天宛如盛开的红色的牡丹花,艳红而绽。
“吾不可能再让杀子仇人,自吾眼皮下离开,”十方孤凛对痕江月道,“你可怨吾?”
“圣上剑法精纯,痕江月只有拜服,” 痕江月毫无怨气,反而更加恭敬,道,“无怨。”
十方孤凛见痕江月的态度十分满意,便吩咐其他人道,“来啊,将绮罗生人头斩下,取来秘笈。”
“是。”
葬刀会之人要向绮罗生动手之际,天际传来一声悲呼之声,“绮罗生啊—”。
同时,他之功力震退靠近绮罗生之人。
尘沙退散之后,戴着月冠帽的一留衣手持太羽戟,怒道,“敢动他,就要承担一留衣怒火的觉悟。”
说着,一留衣怒戟挥腾,赫动黄沙万里,他一心救友,起招便是七修绝学。
“太羽戟。”
一招尽出,遮迷了对方的视线,于是,一留衣趁机背起生死一线的绮罗生而走。
“你,是什么人,”背上的绮罗生眼神涣散地问道。
“我不是什么人,”一留衣回道。
“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什么人,”一留衣不忍道,“你别说话了。”
“你是一留衣,你回来了,吾就能放心了。”
说完,绮罗生如实重托般地安然地倒在他的背上,秘笈也缓缓地从手中脱落。
因为他心知一留衣会将伤药带给意琦行,可惜,他不能看到了。
一留衣感受不到背上他的呼吸,慢慢地放缓脚步,慢慢地将他放在地上,他无数次地试探他的呼吸,但可惜,他只能扬天长
啸,表达自己的悲痛。
“绮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