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屈世途拼凑中所得的事实中,雪梅墩心中了然事情经过,果然宙王不安好心,道,“罪墙之孽、遗弃血亲。”
雪梅墩冷眼凝视着在场众人,道,“何为证词,何为事实,不是单凭宙王一言就可定罪。”
“而且,之前宙王已经有一封陈词交于佛乡,难道佛乡之人没收到吗?”
听到这个,野狐禅就更气了,于是,野狐禅将证词之事说给雪梅墩听。
当时,野狐禅离开推松岩之后,立马拿到那个虾米血糕宙王的证词,就匆忙找云沧海给他看,证明楼至韦驼造血墙事出有因。
但是,万万没想到,云沧海拿到的证词竟然是一片空白,看到空白纸页,野狐禅十分惊讶,想着是不是自己弄掉了还是被谁掉包了,因此,他赶忙回头去找,但,最后他仍然一无所获,后来自己冷静一想,肯定是那个中阴界的家伙搞的鬼。
听完野狐禅所说,雪梅墩也心中有数,也能猜得到宙王为什么这么做,衡量利益。
野狐禅说完之后,宙王立马推卸责任道,“别乱说,孤是有陈词给你们,但,你们给佛乡是白纸之事,与孤无关,信既然给你们了,后续就不是孤所能掌控的了。”
“哼,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我心知肚明,”雪梅墩冷笑道,“别以为事实只有你才能证明,就以为我毫无办法了是吧。”
雪梅墩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一阵喧哗,尤其是野狐禅急忙道,“姑娘啊,还有什么办法赶紧使出来啊,再不用臭老秃可真得要定罪了。”
“勿急,”雪梅墩对野狐禅道,而后,又看了在场之人,道,“观众还未齐,如何开场?”
观众?是谁?
众人转念一想,罪墙的受害人,还有天之佛之子。
想到这,佛乡之人想说出黑色十九在天佛原乡,未曾想,雪梅墩问都没问他们,直接派五毒之一前去接应。
雪梅墩对着虚空一言,“阿难既然来了,那就现身一见。”
听到雪梅墩所言,一道霸气身影从虚空中应声而现。
“王霸迭移,孤行吾道,魔罗觉海,唯心是造。”
“吾来了。”
而,他化阐提与断灭阐提也跟随在他身旁。
血傀师见到阐提兄弟俩,心中有些讶异,他们竟然没死,看来是有人救了他们,扰乱命运的安排,此人是谁,血傀师已经有了猜测,她是个变数,她若再出现,必会影响自己的计划,必须除之。
片刻之后,原本在佛乡的黑色十九已经被五毒带到罪墙之处。
黑色十九看着已经没有罪墙的忏罪之墙,问道,“发生了何事,罪墙呢?”
雪梅墩道,“小十九。什么都别问,过后一切都明了。”
小十九,为何听到这个称呼,他有点熟悉,黑色十九看着这个女人,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回来,五毒。”
一声令下,原本在场的五毒得到命令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回归雪梅墩之身,同时,天际之上还是明媚的白天忽然变成黑夜。
在众人不明所以为何会变天,一轮高悬的圆月忽然出现在夜空之中,极致的黑显得月十分的明亮,月的周边洒下清冷澄澈的月华,月华只照耀着雪梅墩一人,而,她的身影也在月华之下变得越□□缈起来,似散非散,宛如一场梦幻泡影般的脆弱。
屈世途着急地问道,“雪梅,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咋变成这样,素还真回来还不把自己给劈了。
“屈先生,勿急,她要来了。”
雪梅墩清浅一笑,而后更是渐渐变得朦胧不定,直至消散不见。
但,留给在场众人一个谜团,她又是谁?
就在众人迷糊不解之时,突然,不知从哪散出带着冷月桂香味的浓雾,遮掩了众人的视线,但,唯月清渺,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雾中。
“是何人作祟,”矩业烽昙怒道,“还不速速散去。”
“抱歉,”一道清冷的女声在浓雾中响起。
话一落,倏然,雾气散去,原本雪梅墩的地方,出现一人,人首蛇尾,清冷异常,形容妖仙,眼角一抹朱红,露出一丝丝红尘之气。
“你是,”屈世途看清眼前之人,有些激动,“宜枝,百宜枝,果然是你,雪梅一说,我就知道是你。”
“屈先生,”百宜枝颔首,而后,她将楼至韦驼扶起,运用灵力暂时压制他的伤势。
而,楼至韦驼看着百宜枝与雪梅墩的相同的面容,但,他始终不能确定这是同一人,“好友?”
“是我亦非我,”百宜枝也不打算打禅机,速战速决,“阿雪所说的时机已到,楼至韦驼,我将回溯时间,让一切一切的重演。”
“你们想要知道的一切都会知道。”
这一句话不单单是对的楼至韦驼讲,也是对在场失去那段记忆的人所说。
话不多说,百宜枝双手结印,施展术法,以身为点,接月为引,月光铺陈在地上,勾勒出无数阵法纹路,层层叠加,随着百宜枝灵气的加持,法阵不断扩大,囊括了罪墙的一干人等。
法阵光华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只听到一声,“回魂仙梦。”
睁眼时,眼前的时间不断回流,失落的时间在他们眼前不断地回现,一眼而过。
再眨眼时,时间定格在在佛厉最初的旧怨,千年前的佛厉的战场上,硝烟弥漫、佛与厉之间的生死较量,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