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生这个多事的丫头,”缎君衡虽然嘴上说她多事,但,身体还是很实诚地接过雪梅墩递过来的补药,一口气喝完。
而,雪梅墩也从黑色十九口中知道事情的原委,她打算也和缎君衡差不多,这事不需要黑色十九掺和,小孩子家家去外面玩耍就好了。
“这事让我和缎君衡来便可,小十九你莫要担心,”雪梅墩道。
黑色十九听到雪梅墩的话,心一放,质辛的事应该有着落了,道,“若无事,我想外出。”
“忏罪之墙那边事关你的血亲,就算你不提,为父也不会忘记,”缎君衡道,“这段日子以来,你常常离开中阴界,去罪墙边逗留许久,这份思亲之情,为父都看在眼里。”
“我,不是,”黑色十九被拆穿了,但还是嘴硬道, “你,你又知道什么,我只是在找寻破墙之法。”
“我,我现在就去苦境,我要令罪墙不存。”
说完,被拆穿心事的黑色十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额,小十九,”雪梅墩无语地看着缎君衡,“你啊你,有必要这么快,不能缓缓图之吗?”
“不推一把,十九永远也不会走出那一步,而且十九原本就不属于中阴界,既然还有亲人存在,何必执着于此,吾不想将十九拉入中阴界的漩涡中,”缎君衡道。
“但是,十九不怎么认为,你是他父,从小教他,养他,你既然想把他推开,当初又何必收养他,”雪梅墩道,“算了,我这个外人多说什么,你们父子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头疼。”
“阿难的事情听小十九这么说,到底是缺少什么外力,”雪梅墩说道。
“你之魔气太过霸道,无法与佛气、厉元调和,缺少一股外力将三者融合一体,”缎君衡简单说明,又问道,“你可有什么方法削减魔气之霸道?”
雪梅墩没回答,反而提出了自己的设想,“嗯,缎君衡如果将阿难重塑成纯魔之体,你看如何。”
缎君衡思索一番,告知雪梅墩,“此法我曾设想过,但,我无能为力。”
“质辛曾跟我提过,他将自己纯源魔血与魔皇陵的远古魔能,两者合一才诞出他化、断灭两子。”
“两者缺失无法重塑,而且,就算两者既有,不知魔能损耗多少,一旦不够,也是功亏一篑,所以,此法慎用。”
缎君衡曾经长久思量此法,虽然人生是一豪赌,但是,对质辛,他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这个法子风险太多,他不想用质辛赌,所以,他选择了更稳妥的办法,集结佛魔厉三者为质辛复活。
雪梅墩从缎君衡的话中知晓他的种种顾虑,道,“缎君衡,我明了。”
“魔气太过霸道啊,”雪梅墩蹙眉道,“容我想想有何物能调和魔气,我先告辞了。”
雪梅墩连日来思考哪种能缓和魔气的霸道,思来想去也只有月露能调和,于是,她便着手准备月露。
日月交替之时,月光清淡如水,此时凝结而成的月光称为月露,调和各种属□□物最好,然,月露出现的时间也只有半盏茶,因此收集月露也紧紧只有几滴,显然不够。
因此为了准备充足的月露,雪梅墩连着几日准时在晨曦交替时出现,收集月露,终于将小小一瓶的月露集满。
“现在应该是够了,去找缎君衡。”
逍遥居,书房。
“缎君衡在忙?”雪梅墩敲门问道。
“进。”
雪梅墩闻声推门而入,只见缎君衡靠在座椅上,闭目而思考,案桌上都是高高垒起的奏本,可见都是刚刚处理完的。
“真是头疼啊,”缎君衡出声道,“这个代城主真是不是好当啊!”
“为何?”雪梅墩道。
于是,缎君衡向雪梅墩大吐苦水道,“代城主,代蒸煮,被王放在火上面又蒸又煮,官大害死人。”
“看,这些奏本不知积累了多久,我这才刚刚处理完。
涉及到中阴界事物,雪梅墩只能微笑以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给你,能调和魔气。”
雪梅墩将瓷瓶递给缎君衡,“先实验看看,如果用完再跟我说,我来准备。”
“好,”缎君衡接过来,道,“辛苦了。”
每日她日月交替时分出现,是为了准备瓷瓶中的事物。
“无碍,希望能对阿难有用就好,”雪梅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