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雾绕山,长烟回谷,已少人烟的平烟长崖,今日流风捎来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倏然,枝破声残,一双迷茫的脚步颠然踏上,驺山棋一扶槐破梦坐到树下休息,不解地问道,“为何要来到此处?”
“因为这个地方,才能让你走向未来,”槐破梦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嗯?”
驺山棋一不解槐破梦为何这么说,疑惑间,她见彼端迤迤行来两道身影,是素还真和叶小钗。
“驺山棋一,将你的罪孽留在此地吧,”素还真手执沧耳刀说道。
“你骗我,”驺山棋一愤然道,心慌下,她挟持槐破梦以作要挟,向素还真道,“想要收拾我,我便让槐破梦与我陪葬。”
“驺山棋一,”素还真皱眉道,“莫要执迷不悟了,若非槐破梦为你求情,浮光岸之决,你已无命。”
“哈哈哈,”驺山棋一怒道,“我执什么迷,他求什么情,若吾知有今日的背叛,还不如当初便葬身浮光岸。”
“亚父,槐、槐破梦对你有所隐瞒,是为了不再让你继续沉沦下去,请相信我,”槐破梦情真意切地说道,同时,他体内之伤再度爆发,吐血呕红。
他吐血的面容,勾起驺山棋一一股酸涩直冲眼眶,为何心会痛得那么艰苦,恍惚间,一掌逼身,驺山棋一受掌劲一退。
殊十二赶到平烟长崖,看到此景,愤然怒道,“不准你伤害破梦。”
他一掌将要打到驺山棋一身上之时,被槐破梦阻止,恳求道,“不要伤害她。”
“哈哈哈,”驺山棋一大笑,后退至悬崖边上,是爱还是恨,望着槐破梦,道,“何必要这样虚情假意,我不相信了,不相信啊!”
袭心的痛楚,再也压抑不住受创的阴能,一时间,天罩乌云,地涌浊气,万鬼再度争食驺山棋一魂体。
素还真见状,一挥沧耳刀,为驺山棋一斩杀噬体万鬼,而,寻驺山棋一之血而来的吞魍趁机吞食驺山棋一。
但,槐破梦快一步,挺身在驺山棋一之前,被吞魍所咬,鲜血直流。
殊十二见槐破梦受伤,直接将吞魍打走,而,素还真则是一刀斩杀吞魍。
吞魍死后化作阴风,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将驺山棋一拉下悬崖。
槐破梦见状,上前拉住驺山棋一,两人双目相对,情还在,但,此刻,驺山棋一惨然一笑道,“明知情事劫数,吾却回了头,回了头,却见短暂时光在眼前消散。”
“我心痛了,痛得无以复加,既然对你狠不了心,那就让我对自己残忍吧。”
于是,驺山棋一双眼一闭,松开了手,决定放手,放他自由,也让自己自由,再见了,槐破梦。
“亚父,”槐破梦心痛道,见驺山棋一选择轻生,他也直欲随她而去。
但,落入崖下的槐破梦被崖上的殊十二死死拉住,道,“你是我的手足,我绝对不放手。”
“若你要粉身碎骨,我便与你同归。”
槐破梦回头道,“兄弟如手足,生死不可断,但我负你太多,手足之情,今生难还,十二,愿来世咱有缘做兄弟。”
槐破梦一掌而至将殊十二拉着自己的手,斩断,而,自己转身掉落悬崖,追随驺山棋一而去,从小照顾槐破梦的阿痴小猪,也跟随他一起落入崖下。
“破梦啊,”殊十二见槐破梦掉落悬崖,自己也欲而去,但是被素还真和叶小钗双双阻止,“十二不可。”
“人没了,我要这手骨何用,前辈,为何你不救破梦,”殊十二心痛地问道。
推松岩,洞内。
“就说屈阿伯没骗你,你看,”屈世途带着殊十二来推松岩内,看到躺在石床的昏迷的断臂槐破梦。
“你们终于来了,槐破梦怎会跟着跳下来,而且手还断了,”风流斋主也就是秦假仙,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