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兰宫中,雪梅墩与小玄膑读书休息间隙,阎王都会准时降临,这次也不例外。
正当休息之际,阎王已经来到水兰宫,明面上是来陪大王子玄膑,但实际上阎王的心思,在一旁的宫人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阎王就差大方的坦白了。
但一旦到这个时候,雪梅墩就回避,知道真相,不怎么想和阎王相处,借口就是不打扰他们父子相处。
这也是宫人闹不明白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雪姑娘是什么模样,但看阎王的样子,雪姑娘的模样绝对不差,但宫中也不乏大美人,咳咳,也有例外也不多说,毕竟审美多样化嘛。
但,阎王为什么就对这位雪姑娘情有独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
宫人们在心中腹诽的心思,阎王是不知道的。
现在他被小玄膑缠得有些头疼,小玄膑一个劲地问,刚刚义母说了不能叫她母妃,为什么父王要让我叫义母母妃啊?
还有父王你知道吗,我还有哥哥姐姐,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他们?
父王、父王…
小玄膑的问题把阎王给问得头有些疼了,他还没有遇到过像小玄膑这么会问问题的孩子,真是难缠,阎王心中生出无力感来。
直到雪梅墩回来,继续给小玄膑启蒙,这才解救了陷入小玄膑十万个为什么,没办法回答的阎王。
小玄膑见到雪梅墩回来,道,“义母,父王好笨笨啊。”
说完之后,他自个就笑得咯咯叫,像一只做了坏事的小狐狸。
雪梅墩看到他这个小表情,雪梅墩就知道,他肯定恶作剧了,问道,“嗯,怎么这么说,”
“因为啦,我问父王,为什么母妃会生小宝宝,父王不会生小宝宝。”
“父王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事啦?”
…
于是,小玄膑一点也不顾阎王就在一旁,巴拉巴拉跟雪梅墩说问父王问题,父王什么都回答不上来,在小玄膑看来父王就是笨啦。
雪梅墩听后,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真是个小聪明,宠溺地摸了他的头,道,“你啊,小船儿。”
为了避免阎王难堪,不让他记仇小玄膑,雪梅墩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道歉道,“抱歉,阎王,我跟小船儿说,有什么问题要问出来,不要闷在心里,所以,他才会问问题的。”
“如果有冒犯,请不要怪罪于他,是我之过错。”
阎王虽然心思深沉,但也不会因为玄膑的稚言而放在心上,道,“无碍,王宫里难得一见的天真之语。”
而且,他对雪梅墩始终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思,不过,这份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但是,面对雪梅墩,他收敛的十分好,因此阎王敏锐地感知道,一旦他的心思揭露开,她一定会离得远远的,所以,他一定要这几天将她拿下,不然,他与她将不再相见。
而后,阎王便留在凉亭中,看着他们的启蒙之课,默默地像一个孩子的父亲,远远地望去,更像是一家三口。
在有心人眼里,真是刺激啊!
小玄膑一天一个样,雪梅墩对他的课程也复杂起来,幸好他的资质不错,不然,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太多。
直到第七天,这天,小玄膑已经长到十一、二岁的少年,对周围的认知已经有了自己的观念,同时也是正容易受他人影响的时候。
此时的他,面容阴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产婆,“你说什么,是义母害了我的母妃,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产婆颤颤巍巍地将沾血的两段银针呈现给玄膑看,道,“大…大王子,这枚银针是奴婢亲眼所见,是那位姑娘亲手插入娘娘体内。”
“而且,奴婢见娘娘生产后,银针就没有拔出来啊!”
玄膑听后,面无表情道,“为何当时不说,现在才说。”
虽然玄膑年纪还算小,但已经有了王族的气势,产婆被他看着,心惊胆颤地说,“是奴婢不敢,那位姑娘受王上器重,奴婢不敢说,怕被杀。”
“哼,现在敢说了,这个证据不足以证明,母妃是义母所害的,”玄膑闻言,厉声道,“断针难倒不是你拿过糊弄吾的吗?”
“这是奴亲手从娘娘体内拿出来的,这就是血淋淋的证据啊 ,”产婆泪眼高声喝道。
“大娘娘是您生母,为何要偏信旁人,助纣为虐啊。”
“您不能让娘娘在天之灵难以安息啊。”
产婆言之凿凿地逼着玄膑表态,而,玄膑仍然冷脸对着产婆,看着她表演,不发一词。
“哦,打扰兰妃安息,不正是你们这些人吗?”已经在门外听了一段时间的雪梅墩,面无表情地推开门,看着跪在地上高声质问玄膑,像个正义使者,实际上是个跳梁小丑的棋子,说道。
“义母,你怎么来了,”玄膑惊讶地站起来,忙走到她身边,此时的他又像个不安的小孩,忐忑地看着雪梅墩,怕她多心。
雪梅墩笑笑地看着开始慢慢长大的玄膑,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心,“无碍,我只是和你道别的,我要离开王宫了。”
“没想到,离开之前,还能听到对我的污蔑,还真是蛮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