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讲话,让吾为你疗伤,”玉辞心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自己身边的人都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她不愿再有人离开,随即她加大力度为她输送功力。
“吾,吾希望你能与剑之初合好,”符应女握着玉辞心的手,劝道,“暂时放下一切仇恨,找个地方,先将众人安顿,退出武林风波。”
“只要你好好活下去,任何事情,我都答应你,”玉辞心含泪道。
“答应吾,咳咳,”符应女咳血道,“先放下一切仇恨,将肚中的双儿,好好抚养成人好吗?”
“是谁所害?”
“不要报仇放下仇恨,符应女不能再为你出计,也不能替雪姐姐再照顾你了,你…”
符应女语意未尽,最后一丝生机即将消失前,整个人如同烟火般消散在她们面前,唯有留下她的玉杖倒地。
“吾不准,吾不准,”玉辞心仰天长啸,悲哭道。
然而,连番痛失爱将的她,她的悲愤已经达到顶峰,心中唯有杀恨,唯有杀,唯有手刃一个个仇敌,方能纾解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痛。
玉辞心忍着痛,擦干泪,问左神姬,“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
左神姬忍着悲痛道,“符应女被石中藏招之法所害。”
“石中藏招,”玉辞心想起救走无衣师尹那名剑客所用方式相同,她恨恨道,“无衣师尹。”
此时,被妖后洗脑植入假记忆的探子回到玄舸之上,将妖后前往战云梦泽围杀无衣师尹的假消息传达给玉辞心。
玉辞心听后,让左神姬点齐人马,要一网打尽他们。
杀戮碎岛。
案牍之上符应女之玉偶突然内部炸裂,毫无征兆,玉偶流出了血迹,玉偶的反应也是本人的反应。
血流尽时,玉偶消失,符应女便出现在王殿内。
“阿符,阿符,醒醒,”雪梅墩边说边给她把脉,体内筋脉尽碎,虽然比右神姬惨上好几倍,但也不是不能救,“阿符,不要睡过去。”
“雪…姐姐,我…不…是,”符应女边说话,边吐血,“在做梦,哥哥…在哪?”
“不是做梦,也别说话,等会睁眼的时候,就会看到你哥哥了。”雪梅墩抱着她直接往实验室走去,也吩咐殿外之人,唤棘岛玄觉过来。
当符应女再次睁眼时,便见到自家兄长,忧心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符应女声若蚊呐,“我难道没死吗,还是我已经死了,死后的地狱竟然有哥哥。”
棘岛玄觉听到后,满头黑线,这丫头能不能盼自己好点,于是,他给她一个脑瓜蹦,叫她胡思乱想,“痛不痛?”
这个感觉,真的是哥哥,符应女捂着敲痛的地方,眼里泛着泪花,道,“哥,我以为我真的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棘岛玄觉看着哭得像小孩的符应女,抱着她,像小时候哄她道,“哥哥在这,阿符不哭了。”
“事情都过去了。”
“不,事情还没过去,哥哥,我要回苦境,我担心王冲动之下中了无衣师尹的计策,我这次濒死之伤也应是他的谋策。”符应女擦干眼泪,露出了坚毅的眼神,道。
“阿符,”棘岛玄觉虽然欣慰她长大了,但是,他不想看到妹妹受到如此伤害,“此事之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
符应女已经听出哥哥的拒绝之意,着急道,“哥,事不宜迟,事晚则生变。”
“阿符,你不必再去了苦境,小辞心之事交给我,”雪梅墩推开门,说道,“碎岛之事需要你帮忙。”
“但是,雪姐姐,王她…”符应女语意未尽,王的私事自己不好宣扬,但,雪姐姐知道,王有身孕之事也是她对我说过。
“你所担忧,我知晓,她的天命将至,也是我该去苦境的时候。”
在来看望符应女时,玉槐树也告知雪梅墩,她大女儿的天命将至,她的双胞胎孙儿也有性命之忧。
“不过,在此之前,阿符,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事关杀戮碎岛,”雪梅墩看着,郑重道。
“何事?”符应女突然感到气氛的凝重,问道。
“碎岛不孕缘由,我已经找到根治的方法,”雪梅墩将锦囊递给符应女,道,“此事不急,等哪一天锦囊能打开了,便可以动手了。”
“更为重要的是碎岛之人浮脉之事。”
“啊?”符应女道,“这是为何?”
这次轮到棘岛玄觉说道,“详情听说。”
“原来如此,雪姐姐我知晓了,请教我,”符应女听完之后,也明白更换浮脉一事的重要性,关系到杀戮碎岛之人之后的生活,道。
“嗯,时间紧迫,阿符,我们的时间不多,随我来。”雪梅墩道。
“好。”
于是,雪梅墩带着身体刚好的符应女前往她的实验室,教她如何更变杀戮碎岛浮脉体质。
数个时辰后,雪梅墩只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实验室,也离开了杀戮碎岛。
再见时,又是她们再次的分别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