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倏然抬眼。
「真的?秦鹤愿意与我进行精神力结合吗?」
秦鹤艰难地点点头。
对面的英俊男人看着秦鹤,眼中复杂难辨,似是惊叹,似是感动,似是秦鹤读不懂的情绪。
随后「他」温柔地拥住了秦鹤。
被英俊男人的香气包围,秦鹤恍然发现,是自己同款浴液的味道。
……如同彼此深爱的眷侣。
凌乱的床单,相互依偎的二人,房间中的一切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靡乱的事。
卡俄斯爱怜地轻轻抚摸着秦鹤的侧脸。
长时间的深度精神力结合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秦鹤已经睡着了。
……多么容易掉以轻心的人类,明明房间里还有一名狂热地爱着他的「男人」。
如此毫无防备地沉睡,在甜美的梦中,也许会失去相当重要的东西也说不定——
「祂」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耐性。
好可爱。
极度的狂喜冲昏了「祂」的头脑,「祂」必须极尽忍耐,才能在秦鹤面前维持温柔的假面。
秦鹤信任「卡俄斯」,「祂」决不可破坏这份珍贵的信任。
好可爱。
「祂」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想要将心爱的人类完全吞噬,又试图顺应天性的渴望将全部的自己没入他美丽的体内。
想要。
本能在呼啸。
但是,这是不可以的。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他的人类仍是含苞欲放的花朵,青涩微酸的果实,无法接纳完全的「祂」。
「品尝」太过急切,是会坏掉的。
「祂」着迷地注视着心爱的秦鹤。
只有他。
从「祂」诞生的时刻起,只有他、只有这名人类……让「祂」不再是「自己」。
「祂」为秦鹤意乱情迷。隐秘的可怕渴求膨胀,与日俱增。
连内脏的轻微蠕动,都如此令「祂」心生怜爱。
可爱。实在是可爱极了。
「祂」总是在看着秦鹤。
不同的伪体、不同的眼睛、不同的视角,每每带来不同的惊喜。
忙碌于繁重学业的秦鹤,愉快地玩着游戏的秦鹤,疼爱幼年伪体的秦鹤、大方自然地亲近触手伪体的秦鹤。
还有,总是温柔地纵容着「祂」,对着「祂」的人类化身羞涩脸红的秦鹤。
但「祂」永无餍足。
想看。
想要时刻注视着他的一切。
想要将他的体内一同注视。
极为美丽的身体,犹如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蜜糖,引诱着「祂」吸取最深处的浓稠蜜液。
咚、咚的心跳声,血液的流动声,内脏工作时翕动出的轻微声响,合奏出邀请品尝的诱惑乐曲。
不要误会,「祂」不是想要「吃」掉秦鹤。
「祂」不屑地想,「祂」可不是那些控制不了食欲本能的低等存在——
「吃下去」,只会留下更为庞大的空虚。
「祂」真正想要的,是那名人类的全部。
心爱的人类是多么聪明、多么宽容、又多么温柔啊。
「祂」已经忍不住了。
只是提前支取一些蜜液而已。
秦鹤一定会原谅「祂」的。
卡俄斯的唇轻轻贴上秦鹤的脸颊,一触即分。
不够。不够。不够。
密集的吻落下。
「祂」为秦鹤神魂颠倒,不断地吻着他,从柔软的脸颊、纤细的脖颈到修长手指的指尖,此刻的「祂」仅仅只是一名谦卑的信徒,虔诚地膜拜着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神明。
是我的。这样美丽的人类,是我的。他只属于我。
爱我吧,请像我爱着你一样,燃尽理智地、发狂地爱我吧。
请你找到我,然后对我说,你也爱我。
请对我说,如此美丽的你,也愿意爱着丑恶的我。
深邃的夜里,比夜晚的黑暗更加漆黑隐秘的浓烈欲望在昏暗的房中蒸腾。
洁白的脸颊染上煽情的绯色,薄唇难耐地吐出滚烫的气息,卡俄斯用嘴唇一寸寸地膜拜过秦鹤的肌肤,克制着在这丝绸般的柔软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的冲动。
「祂」的情人、「祂」的恋人、「祂」此生唯一的执着。
好美、好香。
反复舔舐着唇肉压下的甘美白皙,彻底着魔的卡俄斯陶醉地深深吻住不见天日的柔嫩。
请允许卑劣的我留下一处痕迹,一处就好。
「我」的老婆。可爱的秦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