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治好了，但保险起见，释放出的精神力被他可以分散得虚弱，属于正常人看不出异常但那几个卧底一定能懂的程度。

现在的顾愆的精神力可“达不到”凝出实体的水准，看到楚知岫一时的茫然，他抛出一个检测仪。

“用这个。”顾愆小声在楚知岫耳边说。

温热的呼吸扑在楚知岫耳尖，顾愆被拉在楚知岫身后，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更像是被他环抱在怀里。

楚知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痒，他吐出一口气。

检测仪上的数值闪烁了很久，有几次差点要掉到顾愆的原等级以下。等数据停止跳动的时候，顾愆的脸色变白了点。

“这是一个常规的精神力检测仪，”楚知岫拿着缓缓道，“接下来我会控制灵力测试一次。”

他不是不能用原主的精神力来测，只是他担心自己的会和原主的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顾愆本来就受众人推崇，这样的说服力应该更大。

金色的灵力以实体化的形式再次出现在摄像头前，丝丝缕缕的金线涌入小小的检测仪，楚知岫站着，手指微动。

他身上像是附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温煦柔和。

说实话，他也很好奇自己的灵力在帝国算得上什么地位。

源源不断的灵力向内输入，仪表盘上的数据逐渐飙升，楚知岫拧眉，最后默默收手。

又是一阵起起伏伏，直到数据稳定下来的时候，最终落在了A级。

老实说，A级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等级，甚至可以算是一个分水岭。比起之前精神力评级不稳定的原主，这个数据算得上好。

那也只是直播间里能看到的。

顾愆现在已经是SSS，自然能看出不对。

在他眼里，楚知岫的等级不说比他高，至少都和他一样。他看见了，检测仪的数据在某一瞬间消失了，接着又逐渐逐渐倒退，才落到A级。

毕竟是直播，他随手抛给楚知岫的检测器只是最常见的那种而已，而这种配置的检测仪最高能展示出的等级，是A。

楚知岫在演。

其实楚知岫测完以后，觉得自己今天的目的算是彻底达到了。

毕竟他只是想让顾愆和他背后那些他见过没见过的军部高层知道，至于其他的，只是连带着水一水直播打一打预防针而已。

所以刚刚测完，楚知岫又光速下播了。

顾愆想问的东西很多，但盯着楚知岫的眼睛，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楚知岫身上为了做效果刻意显形的灵力还没收，小紫气就趴在楚知岫的肩头，甚至还撩了一缕头发把玩，楚知岫也任由它去。

“元帅演技挺好的。”楚知岫意有所指。

“彼此彼此，”顾愆接话道，“既然没我事了，那我先走了？”

顾愆其实还想再说什么的，但他确实赶着回军部。且不说今天楚知岫又整出了点他们之前闻所未闻的东西，单是上一次保住他性命的符箓就够研究很久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他之前抽奖获得的那个符已经到了。偃师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硬要以死相逼让他分给他。

惦记着楚知岫以后的黄纸和朱砂保障，顾愆才勉强松了口。

送走了顾愆，楚知岫突然有点没事干。

他知道，自己的灵力等级换算成精神力或许比顾愆还大得多。他看到数值快爆的时候就已经及时收手了，可那也才堪堪不到一半。

一边想着，楚知岫一边打开了直播后台。

私信已经变得密密麻麻的了，除了已经常见了的组团在他私信里继续“团建”的内容，里面确实还多了点别的东西。

比如官方平台的主播扶持计划书。

楚知岫算是仗着顾愆小爆了一把，至少路人对他的印象从查无此人到了蹭元帅热度的那个长得还行的男的。他点开收益，至少是算得上有盈余，再加上他从江海曜那里赚来的钱，楚知岫起码能过上一点好日子。

能吃三个月营养剂的好日子。

赖在顾愆这里也不是办法，毕竟他现在已经被治好了，而且自己明面上还是被家族流放垃圾星的弃子，楚知岫必须回去。

况且，只有回到垃圾星才能方便楚楠作妖。

冥冥之中，楚知岫觉得，只有回去才能找到真相。

不管是原主身上的，还是来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