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曾见过太宰治,不是资料上的照片,而是真人。
那时他刚成立武装侦探社,森鸥外还在当他的黑医,勤勤恳恳的准备他的谋权篡位大业,万事开头难,森鸥外做黑医却从头穷到尾,当上首领经济危机才算解除。
人没了钱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当时森鸥外带着太宰治拜访他,他还记得当时森医生是这么说的。
“福泽殿下,这是我儿子,大过年的特意来给你看看。”记忆里森鸥外把藏在身后的少年推出来,然后两人眼巴巴的等着福泽谕吉给见面礼。
福泽谕吉看出来了,但是他口袋也没钱有点捉襟见肘,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森鸥外是大人兼客人,不好开口,江户川乱步也不想给就没说话,只有太宰治一人理直气壮的说出口,“森先生,他和你一样没钱。”
当时气氛尴尬极了,两个同门师兄弟过得一样贫苦,钱是拿不出来的,福泽谕吉送了一把自己收藏的刀,临走前只听那孩子嘟囔,“又是刀,我看着是喜欢用刀的莽夫吗?”
用刀的莽夫:“…………”
森鸥外尴尬笑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被捂住嘴的太宰治:“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这场尴尬在两人有意为之的情况下消散了。
之后就是森鸥外的篡位,几年后又被学生篡位,再然后就是太宰治死亡的消息,最后森鸥外“死而复生”,今天他看见了本该死去的太宰治。
心情就,很复杂。
福泽谕吉后来一琢磨,不到十年的功夫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港|黑首领生生死死,和仰卧起坐一样,活着不好好活着,死了也不老老实实死着,天天挑战别人的心脏,这对师生都不是安生的。
“有本事你也叫人过来帮你啊!”江户川乱步大声喊道,“叫那个杀手过来啊!”
太宰治还真拿出手机打算摇人,“你们给我等着。”
两个二十多岁的人了吵起假来还和小孩子似的,福泽谕吉懂了,他和森鸥外,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就是天生的孽缘,日积月累的了解下相处可以,短时间必然会有矛盾。他和森鸥外的理念不同,尽管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横滨,乱步和太宰则是性格问题,他们两个都被家人捧得太高,宠爱太过,说起话来自然就理直气壮,从不反思自己,他们两个是很容易产生摩擦,必须要有人退让才能相安无事。
银狼阁下想清楚这件事先一步抢下太宰的手机,“行了,不要闹了。”
两个小朋友被按在沙发上,腮帮子高高鼓起,怒视对方。
福泽谕吉不管他们的眼神官司,对太宰说:“需要我帮你打电话给森医生吗?”
太宰笑眯眯的说:“好啊!”
江户川乱步立马拆穿他,“说谎,你压根不知道他是谁!”
太宰治屁股往旁边挪一挪,嫌弃的离他远一点,“你不能先出去吗?”
“我可是侦探社唯一的侦探!”江户川乱步瞪大他那双眯起的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在眼眶打转,仿佛被水浸泡过的玻璃珠。
“那他们是?”太宰拉长声音,内心得出答案。
“他们是武装。”江户川乱步肯定他的答案。
武装侦探社,全员武装,一人侦探。
武装,侦探都有了。
“那社是……”太宰把目光挪到福泽谕吉身上。
银狼阁下镇定自若,“我也是武装。”
“切!”
太宰又躺回沙发上,抱枕蒙住脑袋,声音听上去闷闷不乐,“我要委托。”
江户川乱步:“我不接。”
太宰治:“我还没说呢!”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不干。”
“你好讨厌!”
“不能让你安心做谜语人还真是抱歉啊!”
太宰把头抬起,抱枕挺厚实,悟脸容易出汗,碎发黏在额前,“你们不是都没钱了嘛,为什么不接呢!”
“你的钱拿起来烫手。”
“二十万?”
“……”
“五十万?”
“……”
“一百万?”
“……日元?”
“美金。”太宰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国木田独步疯狂心动,一百万美金,真有钱啊!
侦探社都快穷得掀不开锅了。
“两百万。”江户川乱步讨价还价。
“成交。”太宰治甩出支票,挥挥手,“自己填。”
织田作之助上前默默收下支票。
江户川乱步提醒,“国木田,不要急着高兴,他的钱可不好拿。”
国木田独步换上严肃的表情看着那张支票,五分钟后嘴角忍不住翘起。
人对金钱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太宰支起半边身子,神态慵懒,“好了,既然收了钱……”
“黑衣人!”伴随一声爆呵,侦探社的大门裂开,灰色恶兽狂暴的朝太宰治冲去,气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撕成碎片。
躺在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嘴角勾起一抹绝对称不上高兴的弧度。
灰色恶兽碰到太宰治的瞬间化为乌有,太宰撩起被风吹起的一缕发丝,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是什么特殊欢迎仪式吗?”
福泽谕吉兀得站起身,“究极……反异能者。”
太宰轻飘飘扫过芥川龙之介,视线落到福泽谕吉身上,“很好,麻烦给我解释一下吧!”
“重点讲一下究极反异能者,港口mafia,还有那个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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