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对面商场,顶楼的西餐厅。”
这地方沈竹最熟悉不过了,她们以前经常去,只接待vip客户,消费很高,是乔言的生活水准。
“好。”乔言瞥她一眼:“有钱吗,吃顿牛排没问题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由服务员领位,俩人面对面坐着,无声切着牛排。环境本来就安静,她们又坐在角落里,谁都不说话,除了刀叉摩擦声,空气中满是尴尬的味道,时间似乎停滞不前,窒息的让人难以忍受。
僵硬地吃完了沈竹又把卡拿出来:“真的不用,我会慢慢打官司的。”
“你胜算不大。”
“不大,不等于没希望。”
沈竹仔细计算过了她的存款,这两年拍戏挣的钱,加上假结婚,清晚给了一笔好处费,她没好意思多拿,但也不少了。
如果真要赔钱,那就赔,她话都放出去了,沈竹也不后悔,出卖身体她真的做不来,她不求有多红,就想挣点安稳的钱。
事实是她又天真了。
乔言看着她良久,点点头:“我送你回去。”
“我坐地铁。”
“不要废话。”
“……”
语气低沉强势,不容她拒绝。
鹌鹑似的沈竹上了车,在乔言眼神威慑下,乖乖坐在了久违的副驾驶。
仍旧一路无话。
车子忽然停下,沈竹看看外面,这条在夜间僻静的路,是她们无数次亲密的地方。
“想还我卡,就到后面来。”
清脆一响。
乔言坐在了后排。
沈竹犹豫了一会儿,紧紧攥着银行卡,沉默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她们一人坐一头,中间隔了段距离。
乔言把毫不怜惜地把沈竹扯了过来,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落下,牢牢把她桎梏住。
她猛地覆上来,暴风雨似的用力,撕咬,几乎要咬出血来。
乔言所有的怒气,从这个凶狠的吻宣泄而出。
不由分说的侵略,疯狂失控,舌尖攻入,将所有的呜咽和挣扎全部吞噬。
沈竹终于受不住,抵住她的肩膀,柔弱地委屈:“疼……乔言。”
乔言掌着她的脑袋,缓缓放柔了动作,从吮咬换至含吻,最后一点点拉开距离,在黑暗里用气声说:“你会知道疼?”
“把我当成别人的时候,是不是很爽?”
乔言摸了摸她红肿不成样子的唇:“跟我做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脸想成那个人的?”
“问你话呢,沈竹,说话!”
乔言用力掐着她的脸,眼神狠戾而冰冷,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炸开。
神色也越发凉薄起来。
段潇雨这个名字折磨了她三年,她嫉妒的快疯了,只要一想到自己是个替身,愤怒就达到了极点,若不是法律约束,她真要把沈竹关起来。
沈竹不说话,眨着湿润的眼。
乔言的指腹感受到温热,又去含她的唇,任由泪水滑进嘴里。
吻了很久,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流的泪多。
乔言埋在她颈窝里,三年来隐忍的满腔酸涩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哭音颤抖破碎:“沈竹,你对不起我。”
沈竹横哽着喉咙,泪珠翻滚下来,沿着面颊往下坠:“对不起。”
乔言一言不发,再次吻住了她,逐渐加深,带着试探的意味,辗转激烈。
“我是谁?”乔言手掌禁锢她脖子。
“乔言。”
“再说一次。”
“你是乔言。”
“你不是谁的替身。”
乔言松了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温柔了许多,:“我该不该信你。”
“我没骗你。”沈竹被窒息感呛地咳嗽了几下,搂着乔言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亲。
乔言耳根子没出息的软了。
心也没出息的被她勾走,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不论真假,她就败下阵来。
狗屁的32岁,还不如现在的00后清醒,没人比她更好骗,恋爱脑没救了。
扶着沈竹的腰,自上而下的凝视她,情绪不加掩饰的涌出,说:“副驾驶后面的口袋里有湿巾,你把它拿出来。”
粉红色的小包湿巾打开,极尽发挥了它的用处。
四十多分钟后。
沈竹从车里找出一次性纸袋,红着脸捡起地上的纸巾和破掉的丝袜,装进去。
乔言整理弄乱的头发,穿好外套,揉着手腕,微微偏头,看着沈竹的动作,眼神放软。
算她还有点良心没全忘,知道纸袋放在哪里。
乔言送沈竹回到小区,打开车门,也没施舍个眼神,就打方向掉头,踩油门,扬长而去。
沈竹哀怨地嘟了嘟嘴,四十多分钟,车里的空间又不好施展,差点没把她折腾死。
她累的不行,瘫倒在床上,大腿内侧被掐地生疼,沈竹自己动手揉了揉。
准备去洗澡,脱下满是暧昧气味的衣服,习惯性地掏口袋,忽然眉心微拧,银行卡转了一圈,又回她手里了。
趁着亲热的时候,她把卡明明塞在了后座的缝隙里啊,还想着洗完澡就跟乔言说的。
看来改天还得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