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亦巧的性取向可男可女,择偶标准是颜值第一,性格开朗第二,不能一棒子闷不出三个屁,那样她会疯。
“扯哪儿去了,我是客观的评价。”沈竹说:“要那么多朋友干嘛,我在大学也就你一个朋友啊。”
听到这儿,连亦巧心花怒放,抱住了沈竹:“啊,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啊。”
沈竹扒拉开她的脸,催促:“快吃吧。”
“嗯嗯。”
连亦巧啃着鸡腿,胖嘟嘟的脸伴随可爱的吃相,看她吃饭是一种享受,这是辅导员亲口给的评价。还有人怂恿她去当美食主播,她当真了。信心十足的试了一段时间,结果账号反响很一般,还把肚子给吃坏了,沈竹和郁思彤轮流陪着她挂了几天水。
回宿舍的路上,俩人手挽手,闲聊起来,连亦巧问:“对了,你爸妈离婚成功了吗?”
连亦巧很有分寸,沈竹爸妈要离婚的事只有她知道。但不主动多嘴去问,只有沈竹愿意说的时候,她才会关心地问候两句。
这也是沈竹跟她做朋友的主要原因。
“嗯,我今天请假就是陪我妈出庭的,成功离了。”
“真好,阿姨脱离苦海了。”
连亦巧小心翼翼地问:“竹子,那你会伤心吗?”
“在我印象里,他们就没有相爱过,好在我妈特别爱我,从未受破碎婚姻的影响而忽略我,所以我有妈妈就够了。”
沈竹坦然地说,在法庭听见宣判的那一刻,她和妈妈一样,是无比轻松的,像一口积压多年的郁气终于散开消失。
不幸的婚姻就该及时止损,没必要为了什么而去坚持,越是将就,换来的只有爱消磨殆尽和无尽的煎熬。
在并不幸福的家庭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子女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嗯!”连亦巧重重点头:“恭喜阿姨重获新生。”
她嗓子尖细,稍一放大音量,就容易引起注意。
沈竹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
俩人开开心心地回到宿舍,沈竹接通孙兰芳打来的电话,乖巧地叫了声:“妈妈。”
孙兰芳交代她这周放假不要去兼职,回家把现在的房子挂在网上。
沈竹说:“这么急的吗?”
“先挂着呗,好不好卖不一定呢,现在房价降的这么厉害。”
“那好吧。”
要挂断时,孙兰芳突然说:“竹子,校园生活这么美好,可以试着谈谈恋爱啊。”
沈竹不明所以:“妈,你好奇怪,别人都让孩子好好学习,你倒好,让我谈恋爱。”
“这有什么,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就谈啊,你妈我没那么迂腐,你又不是不知道。”
确实,她们母女关系处的跟闺蜜似的,孙兰芳思想开明,有时还很前卫,沈竹大小事她基本全知道。
“你们学校漂亮姑娘很多吧,尤其是你这个专业的,有没有喜欢的?”
沈竹坐在床上,翘着脚丫子:“没有。”
“竹子,你不是脸盲吧?”
沈竹一头雾水:“妈妈,你莫名其妙的想说什么啊?”
孙兰芳沉默须臾,语重心长地:“竹子,她们不是一个人。”
电话挂了,沈竹在愣了很久,拉上帘子,埋首抱着膝盖。
心里面渐渐酸涩,那些过往如同走马灯重现,执念如藤蔓疯狂生长缠绕。她当然厌恶自己的行为,可每当面对乔言那张脸时,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裹挟住自己,然后贪婪地在她身上寻找那个人的样子,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