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可别害我了。
“叽——”和他大眼瞪眼半天的松鼠发出尖锐的叫声,吧嗒吧嗒的跑下了这棵树。
“一群蠢货。”围墙外,刚才抽着烟的那个男人怒喝道,“你们就不会看看树上吗?”
原云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盘算着一会逃离的路线,然而他却悲伤地发现,靠他自己他根本就没法下来。
人生如戏,可自己的人生也未免太戏剧化了些。
这世界上还有谁!跑来看个音乐节都能碰到这种烂事啊!
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松鼠了。
他有些悲愤的想。
天色渐暗,那些人们将手机手电筒打开,一棵树一棵树的寻找着,原云帆将脚踩在粗壮的树枝上,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汽鸣声响起,树林里正在各个树上找人的男人们咒骂了一声,惊慌的逃窜着。
不一会,原云帆便看到墙外的马路旁陆陆续续开来几辆警车,训练有素的警察大哥们正围追堵截着逃跑的人。
一辆警车的车门被猛地打开,张栎和楚乐从里面冲了出来,焦急的四处张望着,掏出手机放在耳边。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原云帆换了个姿势接起了电话,楚乐的声音清晰的从电话里冒出。
“帆哥,你在哪?没事吧?”
“……人倒是没事,就是我现在的位置有点不妙?”
“……啊?”
微风将树叶吹的沙沙响,电话前和电话后的人都诡异的沉默了起来。
“我被困在树上了。”原云帆沉默了一会,破罐子破摔地说。
和面子比起来还是命重要些,在警察大哥们憋着笑的帮助下,原云帆艰难的从树上翻了下来。
“你真是个人才。”张栎抬头看了看那棵树,回头冲刚落在地上的原云帆竖起了大拇指。
“身手好,没办法。”原云帆谦虚道。
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楚乐惊魂未定的样子,他上前,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背,顺手揉了一把楚乐的头。
“还好你没出事……”这段时间已经被他摸头摸习惯了,楚乐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有余悸的的看着他。
原云帆拉下口罩,还想再安慰他两句,没想到眼前一黑,视线和口鼻全都被遮挡,弄得他呼吸都有点困难。
“你干什么?”还以为张栎是和他闹着玩,原云帆有些不快的撇了撇头。
“先别动。”张栎有些着急的低声呵斥他,感受到他不平常的语气,原云帆迅速冷静,停止挣扎。
问题饮料的始作俑者正被强制按在地上,不甘的看着警察,随后被他们拖进了警车。
“老板,你也把帽子带上吧。”见那人被拖了进去,张栎松了一口气,放开遮着原云帆脸的手,掏了掏背包,给楚乐递了个口罩。
“这是怎么了?”楚乐有些茫然,但还是听话的接过带上。
“一会说。”张栎言简意赅。
发生这种事也没办法看什么音乐节了,三人就这么坐着警车到警察局配合着做笔录,结束后在安静的大厅里坐了一会,原云帆在脑海中过着刚才的事件,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松鼠了。”他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没想到那个人会干这种事。”张栎皱着眉头,厌恶地说,“以前虽然讨人厌了点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楚乐和原云帆听见他的话,想到刚才张栎反常的样子同时抬头,惊讶的望着他。
“你认识他?”原云帆一脸疑惑。
“你不记得他了?”张栎反问,“那人以前没少给你使绊子。”
原来我以前的人生中有这种人出现吗?
虽然当时因为所谓‘天才’的名号确实惹了一些人很不爽就是了……但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
“你真不记得了啊?”张栎见他茫然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就那个练习了一半被老板开掉的练习生,以前总拿你当竞争对手。”
“他要是知道你把他忘了真的得气死。”
原云帆低着头,绞尽脑汁地回忆起过去的事,可属于那个人的事早就已经和潮水一样褪去,一点痕迹也不留。
“我真不记得了。”想过去的事想的头疼,他瘫倒在椅子上,举手表示自己已放弃。
“他为什么要害人?”刚才默默在一旁不说话的楚乐忽然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