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冉风怎么样了,宿醉之后会不会头疼?
谢海安在药店买了些解酒药,鬼使神差地打车去了冉风家门口。
他有些犹豫,昨晚喝了那么多,这个时间冉风应该还睡着。
他靠在冉风门边坐下,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他感觉头昏脑胀。
谢海安点开冉风微信输入了一条“醒了没?”
又觉得有点太早了怕吵醒冉风,删掉了信息。
挣扎了一会输入“我给你买了解酒汤挂门上了。”
删掉。
输入“家里有解酒汤吗?”
删掉。
输入“我在你家门口。”
删掉。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冉风的消息发来“睡醒了?”
谢海安打了“昨晚没睡。”
又觉不妥删掉改为“我在你家门口。”
谢海安靠着墙壁,听到屋内慌乱的脚步声,门唰地拉开,一股温暖的热潮袭来,让谢海安有些发冷的身体感受到一丝暖意。
“怎么穿这么少,这么早就来了?”他拿过谢海安手中的醒酒药,一把拉住谢海安的手,把他拽进来。
谢海安冰凉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冉风。
冉风把药丢到桌子上,牵着他走到卧室,让他坐在床上,将薄被披在他身上,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后用温暖的双手将谢海安冰冷的手指包裹住。
冉风的手很白,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却并不大,他并不能完全包住谢海安的手。
两个人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像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昨晚没睡好吗?”冉风有些心疼地看着谢海安眼下的乌青。
两人靠得很近,冉风呼出的气好像还落在谢海安的额头,谢海安有些红了耳廓,不好意思地微转过头“没怎么睡。”
“因为我吗?”
谢海安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动作让冉风的眼中勾起了温柔的笑意。
“谢小狗。”冉风轻声地勾着他。
这不是冉风第一次这样叫他,但是每次这样叫他,都让他感觉心里像是有一团柔软的裹了酸粉的棉花糖,又酥又麻。
“不是小狗。”谢海安垂着头,小声地还嘴,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在我这儿睡一会儿吧,现在还早。”冉风温柔地揉了揉谢海安的头。
谢海安一愣,呼吸骤然停止,触电一般的感觉一瞬间袭击了谢海安的大脑。
酥麻发痒的神经从大脑末端一路窜到脚趾,心跳声像擂鼓一样敲击着耳蜗,震得谢海安的耳膜隐隐发痛。
谢海安的脚趾微微蜷缩,双腿有些颤抖,七年都没有觉醒过的地方,此刻竟然无法克制地变大。
冉风微微皱眉,谢海安的异样让他心中暗暗有些担忧“自己明明已经很小心地把握谢海安生理反抗的尺度,难道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吗?”
他抬手在谢海安眼前晃了晃“海安,身体开始不舒服了吗?”
谢海安抿着嘴,耳廓上的粉红色逐渐蔓延到脖颈。
他垂下眼眸,悄悄地并拢了膝盖,想要压制住身体的异样。
某处却像是第一场雨后急着破土而出肆意生长的蘑菇,从黑暗的泥沼中拔地而起。
“海安,试着相信我好吗?”
谢海安此时感觉有些欲哭无泪,明明这些年自己清心寡欲。
再加上病情的原因,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太监了。
怎么一碰到冉风就完全变了,冉风轻而易举的一个小动作就让他变成了一个毛头小子。
“我没事,冉风,真没事。”谢海安咽了口口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常。
“我给你带了醒酒药,你先去冲点喝呗。”
冉风探究地看着谢海安,看他不像是发病的症状,倒更像是...发情。
他挑了挑桃花眼,微垂着向下扫去,看到谢海安拙劣地想隐藏却难以掩盖的地方,心下了然。
冉风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一抹笑,慢慢悠悠开口道“哦?我感觉现在很清醒,不需要醒酒。”
“那,那也喝点呗,你昨天喝得多,喝点省得身上难受。”谢海安的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
不知道是不是谢海安的错觉,他觉得冉风刚刚的声音格外的温柔缠人。
像夜间寺庙外勾着人魂魄的小狐狸精,专把进京赶考的书生骗进去吃掉,勾的他疼得厉害。
冉风轻笑出声,桃花眼扫了一眼谢海安,没再逗他,转身走出去。
谢海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也已经被浸出的汗水打湿。
此刻谢海安身上燥得厉害,他用手摸了摸冉风刚刚触碰过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上似乎还残留着冉风手指的余温,烧得谢海安的头皮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