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老师瞬间警惕起来,它一跃而起,将九足的目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声音低沉道:“他不是玲子。”
九足眼睛死死盯着夏目贵志所在的方向,它闷闷哼笑几声,目眦欲裂:“她就是夏目玲子!”
“那张脸、那股妖力,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夏目玲子?
的场静司看向身旁的夏目贵志。
夏目贵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只手死死抓住后腰的包,仿佛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夏目玲子,你原来已经和人类同流合污了!”九足眼神里面满是厌恶,六条腿在地面上来回踱步,“怪不得,我说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了,怪不得……”
九足深深地望了夏目贵志一眼,又扫了扫已然竖起警戒线的众人,片刻后,它没有恋战,毫不犹豫地抽身逃跑。
“快追!”
的场静司脸色难看地指挥式神追上去。
猫咪老师迟疑地看了看夏目贵志。
“没事,夏目君身边有我在。”工藤新一安抚性地拍了拍猫咪老师硕大的身躯。
夏目贵志也点点头,“猫咪老师,你快去吧!”
“那我先去了!”
猫咪老师没再犹豫,它果断朝着九足逃跑的方向奔去。
原本热闹的战场眨眼间便安静了下来。
走廊被破坏得四分五裂,还隐隐透着一股死尸的腐臭味。
“又被他跑了。”降谷零皱紧眉头,一脸嫌弃得甩了甩沾着点九足粘液的匕首。
缠斗到几近天亮。
不远处,熹微的晨光慢慢地照亮整片府邸。
“不管怎么样,先休息一下吧。”的场静司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看了一眼身上或多或少都沾着血和九足唾液的众人,眉头一挑:“要不,泡个温泉?”
“……”
工藤新一和夏目贵志面面相觑,两人没有立即说话。
不多时——
“好舒服……”
夏目贵志大半个身体埋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他不由得谓叹了一声。
降谷零头上顶着毛巾靠在另一边,精瘦的手臂随意搭在池水边缘。
有水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落,掠过凸起的喉结,擦过坚实的胸,最后没入了温泉里。
一旁的的场静司面前放着一个托盘,他怡然自得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细细品味着。
“哗啦啦!”
工藤新一腰腹间围了一圈浴巾,他坐在温泉里,将自己湿透的头发往后一撩,露出光洁的额头。
降谷零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看向不远处低垂着眉眼的工藤新一,在看清对方的身体后,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工藤新一上半身浅浅泡在温泉里,从降谷零那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对方的身体。
左腹上有一道横切的刀疤,从肚脐衍伸到腰腹。
胸口那里稍微凹陷进去,像是有子弹从那里穿插过去。
两只手臂上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伤疤的颜色有的还很新。
有的却是经过了岁月的沉寂。
瘦瘦小小的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工藤先生,你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疤?”
夏目贵志没忍住担心地问了一句。
工藤新一低头看了一眼,他有些讶然,倒是没想到原世界身体的伤痕会在这个世界显现。
他歪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半真半假地说道:“毕竟我是妖怪嘛,在外流浪肯定或多或少要跟其他妖怪打架,所以才会留下这身伤疤。”
旋即,工藤新一还装模做样地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这都是我的勋章啊!”
“男人……不对,男妖的勋章!”
“是吗?”
夏目贵志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工藤新一,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
“那跟你打架的妖怪会用的武器还不少。”
降谷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工藤新一扯出一抹假笑,“说明,妖怪也在与时俱进嘛,对吧,降谷先生?”
湛蓝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降谷零。
降谷零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淡定自若地回望过去。
夏目贵志左看看笑眯眯的工藤新一,右看看面无表情的降谷零,中间还夹杂了一个端着酒杯看戏的的场静司。
“我洗完了。”
夏目贵志巴不得快点逃离这场毫无硝烟的纷争,他快步从温泉里爬起,疾步走向更衣间换衣服。
工藤新一堪堪收回目光,在夏目贵志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他也跟着站起,嘴角还啜着笑,“我也洗好了。”
“降谷先生,的场先生,你们慢慢洗。”
的场静司看着工藤新一渐行渐远的身影,他意味深长地拉长音调,“降谷,看来,你还挺中意那孩子。”
降谷零斜斜睨了摇晃着酒杯的的场静司,没有立即说话。
下一秒,原本已经离开的工藤新一面色凝重地从里间跑出来,他的语气带着焦急。
“夏目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