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疫病吗?”
景阳的话语几乎在他们每个人脑海中炸起。
谢然探出上半身,身侧一阵风过。
秦岁安一手撑上围栏,整个人就已经向下跃去。
“小安哥哥!”
……
小筑一层。
片刻前谢然伸手抓了空,顺滑的布料从指尖堪堪滑过。
于是他转头就往外面的楼梯跑,景阳和陆渝川对视一眼也立马跟上。
他们可没有秦岁安那般可以直接从二层一跃而下的身法。
结果一路跑到人群聚集的地方,谢然就听到从道路的另一头跑来几个镖师模样的人。
一把扯开了那孩童抓住公子不放的双手。
并有为首的一人抱拳,朝周遭众人敬礼:“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情况?
谢然左右正看着,谁知身后就突然伸出一只手,往后退的时候悄无声息,谢然只觉自己好似贴上了另一人的胸膛。
他谢然这辈子大概也只能,只情愿,只甘愿的去做一个人的提线木偶。
配合?配合……
于是又过几刻,孟城一条名为永安的巷子口。
陆渝川趴在墙头怎么都觉着膈应,很是不满的朝下挥挥。
“景阳,你给我换一下,这里有块石头,戳我肋。”
窥探就窥探,哪里还能寻舒服?
陆渝川在他们这是得不到半点援助,可怜他一个大夫,勉强动了动快要发麻的手肘。
双臂底下的瓦片发出细微的动静。
于是三双眼睛齐齐瞧过来,陆渝川一僵,内心啧了一句,然后讪讪不再动。
他是个大夫!
谁还记得他只是个大夫?
谢然记得,一切还要往回从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被带走的孩童说起。
“诸位,这是我主人家私逃的罪奴,卖了身契,结果背主,在家中行那偷窃之事,如今出逃多日,总算是被兄弟几个寻着,多有冒犯,惊扰,我在此,替主人家先向各位道个不是。”
那个孩童来的快,在他身后追着的镖师也同样跟的很紧。
就为首的那个玄衣镖师这样说,外人就是瞧见了也不会再有什么疑惑。
毕竟是卖了身契的家仆,而且还行偷盗,背主这样恶劣的罪行。
他说他不是,他没有,谢然如今想来更是看得真切,那个孩子眼中的恐惧,还有旁的一些并不似作假。
他,或许根本就不认识身后那些人。
“出来了。”秦岁安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小院正中。
他们从河边一路跟到这,就是觉着奇怪。
那一群突然出现,又带人就走的镖师,秦岁安觉着眼熟。
“是病吗?”这句话问了陆渝川。
谢然跟着转头看过去,其实在他的感知中应当不是。
陆渝川摇头:“我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