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杳高兴地一把抱住池南,激动道: “我怎么会赶你走,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我巴不得你永远都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
池南这次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任由楚杳抱着自己,他配合道: “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殿下。”
楚杳: “那就说好了,你永远也不许离开我,不然,不然......”
池南: “不然什么?”
楚杳把头埋在池南肩颈上,闷闷道: “不然我会疯掉的。”
池南轻轻拍着楚杳的肩背,柔声道: “那我保证一定不会让殿下疯掉的。”
听到这句话楚杳再也忍不住,脸上露出一抹极其温柔的笑,此刻心田里好像有一淌温暖的流水缓缓流过,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想与怀中的人紧紧相拥,恨不得永远也不分开,手上的力道也是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两人贴的实在太|紧了,呼出的气息紧|紧交|叠,楚杳紧紧抱着他,呼出的热气把两人的耳朵都吹痒了,比耳朵更痒的是此刻躁|动的内心。
楚杳把脸埋进池南的颈窝,鼻息的热气喷到他的肌|肤上,池南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时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刺痛,两人的心都跳得很快很快,慢慢的,肩头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刺痛的感觉一路从脖\颈到肩头再到胸|前。
两人都心照不宣,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不平稳的呼吸声。
楚杳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他声音沉闷,喘口气问:“可以吗?”
池南极力忍|耐着,他不敢回答,亦或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人气氛都已经到了。
头脑恍惚间,他好像轻轻点了头,接着就是桌上的茶盏被打翻在地的声音,外头蝉儿的叫|声断断续续,但每一次的叫\声却很响亮,它好像不知疲惫一样,一直半夜才停止。
*
夜半时分,山里浓雾弥漫,大片的乌云托住一轮耀眼的明月,周围的繁星与之相比都暗淡了几分,静谧的山间只传来虫鸣声。
虎头山上,燕绥江面露凝色盯着手中的密信,沉默许久后才将手中的密信点燃,然后随意丢进脚边的火盆中,密信在盆中燃烧,边角迅速卷起来然后又慢慢变为灰白。
燕绥江紧紧盯着盆中燃烧的信件,昏暗中火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片刻后,火光熄灭,他的脸又重回昏暗,直至火盆中的密信完全燃烧成灰后他才大步离去。
“大当家。”
一名当值的汉子见燕绥江出来,立刻向他行礼,燕绥江随意看了他一眼,问道: “今夜就你一个人当值?其他人呢?”
“回大当家,二当家说今晚有贵客到访,怕兄弟们长相凶恶会吓到贵客,所以刚刚才吩咐让兄弟们都站远一点,只在暗处当值免得惊扰贵客。”
说完这大汉还挠了挠头,有些忸怩道: “二当家还说,俺长的还算过得去,所以就让俺继续留在这里守着。”
燕绥江皱眉,脸上明显不悦: “胡闹!叫他们都出来,该在哪儿当值就在哪儿当值。”
大汉明显有些犹豫: “可是,二当家说今日来的客人身份很尊重,要是被兄弟们吓到了会不会......”
燕绥江不耐烦道: “这人都敢上虎头山了还会怕你们几个粗鄙大汉不成,赶紧把他们都喊回来。”
大汉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站直身子回道: “是,大当家!”
燕绥江烦躁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那间房里的油灯早就熄灭了,想必里面的人也早已入睡。
燕绥江想了想,又对身旁的大汉说道: “他们明日就会下山,下山的时候你叫两个兄弟暗中护送他们一直到山底。”
“是,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