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杀人了!”
路人惊恐的尖叫声传来,四周逃窜骚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声。
不远处的杀手皱眉看着这一切,从耳机里汇报着眼下的情况。
而死死挡在小栗恩皮西身前的山下翔人,则如释重负的倒在了小栗恩皮西的身上,鲜红落地染红了雪,四周嘈杂的声音似乎渐渐离他远去。
“咳唔……”,山下翔人啐出一口血沫,他靠在小栗恩皮西的身上,手都快要抬不起来。
天气依旧那么冷,小栗恩皮西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回想起小栗恩皮西之前的那件亮色大衣,山下翔人忽然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胸口的伤口被扯动,疼的他想要喊出声来,可手脚却又觉得无力。
“小栗……”,山下翔人有气无力的靠在小栗恩皮西身上,轻声唤对方,直到听见了一声颤抖的回应,他才咧嘴半开玩笑轻松道:“你之前留在出租屋里的那件大衣,我给你拿回来了…我想你那么喜欢这件大衣,留下它时肯定很不舍吧,就像…就像你决定离开琴酒老大一样……”
“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你撑住……”,小栗恩皮西咬着牙,忍着崩溃的那根弦,让其不要断裂,抬着满手的猩红按在了手机上。
血液粘腻温热,手指摸在按键上时,总会滑一下,糊了按键。
一只手伸了过来,苍白的按下小栗恩皮西的手,摇了摇头:“你别动,他们还没走,我…帮你挡一挡……”
“我用你挡什么挡,你以为你是谁?你欠我的,还远远不够,你别给我就这样随随便便倒下!”,小栗恩皮西破口大骂,搂着山下翔人不住下滑的身子,声音都颤抖了几分。
“没用的,我撑不住了,胸口真的好痛啊…”,山下翔人眼皮缓缓落下,又强撑着睁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小栗,我其实挺喜欢你这个人的…但是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不用原谅我。你肯定也听腻了我的道歉…所以…这次…我就不说了……”
“酒厂不是个好地方…尽管当初的我们…可能都没有选择…如果你能…”
“逃出去…我会…祝福你的…”
手缓缓抬起,胸口的地方,放着一枚皱巴巴的平安符。
只是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手便重重滑落。
陷入安静之中,四周白茫茫,雪花片片飘落,覆盖在他的身上。
红的白的,交错在一起…
宛若一曲充满悲伤的交响乐。
—
小栗恩皮西扶着山下翔人的手被冻得麻木,长睫垂下阴影落在脸上,辨不清神色。
说不过清是怎么样的感想,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楼上传来脚步声,没多久一个男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哦呀,命真大啊……”
小栗恩皮西抬眼看向男人,透过那双眼睛,他只看见了男人冷漠的眼神,以及男人嘴角戏谑的笑容。
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小栗恩皮西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下令要杀了自己的朗姆。
朗姆优雅擦拭着指尖的血迹,打量小栗恩皮西的时候,仿佛再看一头困入牢笼的玩具,从容不迫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没多久,身后的人把琴酒带了上来,伤痕累累,显然是受了伤。
“嘛,感觉你的眼光也很普通嘛…喜欢这样一个小子,敢在我手底下不安分,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些。还是说,是我最近太过松懈,让你有空闲时间想这些,没时间为组织卖命了?”
朗姆一脚踩在琴酒胸膛上,俯下身子,眼神阴鸷又疯狂。
“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