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的山下翔人:那什么…要不然,我先出去?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楼下才对。
厨房里
对方原本的松烟味道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充斥鼻尖环绕着小栗恩皮西。
小栗恩皮西头一次没挣扎,问那个抱着他,把头埋在他颈间的人:“你听见了?”
“……”,对方赌气似的不回应,但沉默也算是默认。
小栗恩皮西抬手扯了扯琴酒的衣角,耐心开口:“琴酒…老大,你知道的,我是个不重要的人,你没必要花这么多时间在我身上,我们俩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
“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就是这样…我就愈发觉得我不能耽误你……”
“不耽误。”,对面打断着开口,手上用了些劲儿,将人搂得更加紧了些:“你怎么知道你是在耽误我?我是甘愿沉沦的,如果不是你,任何人都没有意义。”
闻言,小栗恩皮西扯了扯嘴角,眸子黯淡了一瞬,开口:“琴酒,别让我难做。”
小栗恩皮西感受道身上的人僵硬了一瞬,随即抽身离开,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那双漂亮的眼睛水盈盈,眼尾带了些红,哑着声音开口:“那就不答应,一个答案罢了,要不要都无所谓。”
对方渐渐凑了过来,鼻尖对着鼻尖,柔声问他:“我可以不要那个身份,与你相处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至少…让我贪婪些吧。”
听见这样的话,小栗恩皮西无奈道:“那算什么?地下情人吗?这样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琴酒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捧住他的脸,柔情似水般的看着他,仿佛所有的温柔情意都融化在了那双眼睛里,似醇厚美酒般让人沉溺。
“情人,也好。”
两人越靠越近,鼻尖对着鼻尖,直到两人都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我可以亲你吗?”,这次,他问了。
小栗恩皮西脑子里乱乱的,他目移视线望向别处,有些别扭的莫名其妙回答道:“……不知道。”
“那就算你答应了”
“这次,不许推开我。”
柔软的触感传来,动作轻柔小心,宛若珍宝般反复碾磨。
气息交融交织,没了抗拒后,十分珍贵又珍惜的品尝着,让人欲罢不能。
薄荷的香气萦绕其中,清新典雅,偶尔传来一丝血的铁锈味,好似一场温和绵长的音乐会里,突然变换骤雨狂风般的曲调。
没有不适,反而沉醉。
“……够了。”
找回理智后,小栗恩皮西拦住了对面,嘴巴嫣红肿痛,顺了顺气息后,头都开始有些晕眩了。
“没事吧?”,对方哑着嗓子,扶住他的腰,关心道。
“是我忘了你身体才好转…还好吗?”
小栗恩皮西红着耳根,背靠在门上,抬手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嘴,羞耻感渐渐袭来。
“你…别说了。”,小栗恩皮西偏头,垂着视线盯着别处,不去看他。
琴酒凑在他的耳边,有些恶趣味:“情人能做的,还不止这些,以后我们慢慢来。”
“谁、谁跟你慢慢来?!我…我出去了!”,小栗恩皮西羞愤离开了厨房,逃也似的跑进客厅,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脸颊烧的滚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没有拒绝…但是、但是……但是个傻啊!他个脑残竟然没有拒绝!所以、所以他是真的接受…不、不对吧!
他不是去拒绝的吗?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了?!
而且,山下翔人是不是在客厅?!所以他们在有人还在客厅的时候…这么大胆的在…在……
小栗恩皮西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脸。
行了,这段时间他是没脸见人了。
——
厨房里
琴酒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手上传来刺痛的感觉,是刚才捡碎盘子被不小心划到的。
走出厨房来到客厅,外面空荡荡的没人,山下翔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也许是在他们俩谈话的时候?
走了也不关他的事情。
琴酒走向玄关,拿出玄关里的医药箱,视线忽然放在了自己的那件黑色外套大衣上。
从医药箱里拿出药品简单处理了一下后,琴酒伸手摸向了大衣。
里面的东西没了。
想起他在厨房里听见的话……
【这是我的手机,我这是光明正大的…】
所以,他有什么在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