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书唯一存在这间会所的一瓶酒。
谢金先前点的那些菜也很快就被热好了端了上来,谢书先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小姐,请吧。”
说完之后谢书站起身,打开那瓶存了很多年的好酒,亲自给秦昭倒了一杯。
倒酒的时候谢书有一丝恍惚,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给人亲自倒过酒了,这些年驰骋在商场上,多数时候都是其他人来讨好他。
想到这儿,谢书忽然间自嘲地笑了笑。
秦昭就这么坐着,眼睛一直停留在谢书的那双手上,她自然而然地接过谢书端来的酒,拿着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
其实秦昭不懂酒。
秦昭还是夸了一句:“的确是难得的好酒。”
秦昭:“前段日子收了谢先生那么贵重的礼物,一直在思考到底要怎么答谢谢先生,想来想去,才出此下策让谢金帮我约着谢先生一起共进晚餐。”
原来今天晚上做局的人是秦昭,谢书有些后悔,他扯了扯领带,深吸一口气,安耐住现在想要点烟的冲动。
毕竟谢书的心意都摆在了面前,总归不好再扫兴,秦昭夸完之后,耗光了仅剩的一点点耐心,秦昭直入主题:“谢先生,从前我对你的了解好像很少。”
这话一说出口,身旁原本在埋头苦吃的谢金忽然间愣了,他在心底窃喜,秦昭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想要继续了解谢书?那这可是好事一桩。
谢金窃喜着,背着秦昭,冲着谢书挤眉弄眼,那表情滑稽极了。
反观谢书则是满脸诧异,他想了很多,依旧不太清楚秦昭话里的深意,谢书不知道秦昭这话究竟是从何说起。
谢书:“秦小姐,这话的意思是?”
秦昭挑眉:“事到如今,谢先生是还准备和我装傻是吗?”
谢书不好意思摊手笑了笑:“其实我不太明白秦小姐今天晚上的意思。”
秦昭举起那杯酒,借着灯光,仔细观察着酒杯里晶莹剔透的液体。
秦昭提醒了一句:“谢天雄。”
一旁的谢金终于放下了筷子,他没明白,怎么从刚刚的暧昧气氛中,忽然之间扯到谢天雄的,退一万步来说,秦昭和谢书的事情现在也牵扯不到谢天雄啊。
话说到这儿,谢书忽然间有些明白了秦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但他不敢确定秦昭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这些日子以来,谢天雄都伪装的很好,谢书在商场上时间久了,生出一颗七窍玲珑心,知道了秦昭的目的之后,他反倒不慌了。
谢书站起身,又给秦昭添了些酒。
谢书:“秦小姐是等了我一整晚,有些疲惫了吗?有些怪罪谢某的意思?”
秦昭点头:“确实是在怪罪谢先生,不过倒不是因为等的久了。”
秦昭:“收到那条钻石项链的时候,我还以为谢先生是个冷血动物,这些天从谢天雄那里知道一些秘密之后,我才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也许还有道不清说不明的隐情。”
话没挑明,说了一半,但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和聪明人沟通果然会省很多力气。
谢书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就说当初不该让谢金插手家里的这些事情,他把秦小姐拉下水,实在是种罪过。”
他没有说怪秦昭多管闲事,反而说是谢金把秦昭拉下了水。
谢书再没忍住,点了根烟,放在嘴边,包房内很快云雾缭绕,秦昭有些不悦的皱眉。
谢书叹了口气:“当初老爷子病了之后,就有人来找过我,当时他说他有办法救老爷子,只不过要和我拿一些钱走。”
钱对谢家来说根本就不算是问题,谢书一开始的时候是不相信他的,一直到谢书亲眼所见那奇妙的场景之后,他才笃定,眼前这个人是唯一可以救谢天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