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身边的李鹤亭轻轻拍了拍谢金的肩膀:“走吧,大少爷。”
谢金的手还被反绑在身后,他想要挣脱,最后发现是徒劳,李鹤亭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吧?自己这是碰上专业的打家劫舍的了?
李鹤亭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推着他往前走,他看着李鹤亭带着他走的这条路,好像是走向前面那个画着蛇的卷帘门?
越靠近那道卷帘门,那卷帘门上的蛇眼睛越来越大,红红的,谢金看了就心里发慌,他一向藏不住话:“大哥,这玩意儿,是什么啊?”
李鹤亭:“蛇啊,不认识啊?”他的声音非常平稳,没有一丝情绪,谢金却走不动了,再往前走一步他都觉得面前这条蛇会从那卷帘门上爬出来,在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咬上一口。
谢金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抖,他像是被人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紧咬着嘴唇,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不就是一条蛇吗,还是画里的蛇,假的,都是假的,没事。
他身边的李鹤亭也注意到了谢金的不对劲,他用手肘轻轻戳了谢金一下:“你瞧,它正在盯着你呢。”
这句话彻底把谢金吓傻了,原本今天晚上他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现在到了这条假蛇的面前他是真的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回想来龙安山之前,自己还是天真无邪的二世祖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谢金带着哭腔:“什么意思啊你?说要请我做客,就请我到这种地方啊?”
“没听说过请人做客请到废弃仓库里面来的,咱们在这儿干什么啊?大眼瞪小眼啊?”
“再说你好好的绑我干什么?我惹你了吗?我多冤枉啊我!”
李鹤亭双手抱胸,背靠在一根柱子上,冷漠地听着谢金的指责,一言不发。
谢金现在真有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他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的难受,这一通话说完,丝毫没有发泄的快感,他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最主要的是这李鹤亭也太会气人了,他就像一团棉花,不管你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很难收到他的反馈。
想吵架都吵不起来,他只会那样站着用最冷漠的表情,默默看着你,谢金觉得,这人还真不如是个聋子或者是哑巴。
旁边的李鹤亭倒是对这位大少爷脆弱的心灵有一点心理准备,但不多,实打实的看到谢金脸上的眼泪时,他还是有些惊讶的,还什么都没干,这就哭了?
这就是秦昭选的徒弟?姑且算是秦昭选的徒弟吧,真是差到了极点。
李鹤亭自然是不会安慰谢金的,他就这么站在谢金的身边,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他打开了那道卷帘门,把谢金推了进去。
李鹤亭的力道很大,谢金一个踉跄,眼泪止住了不少,他的手动不了,脸上脏兮兮的,他吸了吸鼻子,好奇地打量着卷帘门后面的环境。
这里和外面截然不同,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高端仪器,虽然他认不出这些仪器的用途,但那质感他瞧着一定价值不菲。
那些仪器的周边还围绕着几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谢金看向他们的胸口,每个人的胸口处都戴着一张身份卡似的东西,那上面写着姓名,还贴着一张照片,可惜距离隔太远,谢金看不清楚上面的职位和名称。
那些人的身后,放着很多个透明玻璃制成的长方形箱子,箱子里是蛇。
走进卷帘门之后,李鹤亭让人解开了谢金的双手,他仔细揉着手腕,缓了好一会儿,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水,顺便揉了揉眼睛。
李鹤亭看着他缓过来不少,抬腿向前走去:“走吧。”
“哦,对了,谢金,我劝你还是别想着逃跑了,刚刚那道卷帘门其实是虹膜解锁的。”
李鹤亭转过身挑眉看着谢金:“你知道解锁失败的下场是什么吗?”这一次李鹤亭的脸上难得的有些笑意,谢金呆愣着摇头,收回了后退的那只脚。
真是邪门,这个李鹤亭怎么知道自己想原路返回跑出去的。
“头顶那个监控的旁边,是个自动攻击的装置,只要识别失败,就会被,立刻杀死。”
谢金第一次觉得,面前站着的这位真是地狱里走来的修罗。
他已经无路可走,只能跟着李鹤亭一直向前,他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道卷帘门。
秦昭会来救自己的吧?她一定要来啊,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