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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 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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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无夜其实在这一路上,无时无刻不身在险境之中,姚自量不会把他轻易留在患城,因为姚自量在怀疑晴无夜是否也知道了内情,可姚自量没杀他,这一点让昱横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就像玉夫人所说,姚自量还对秦渊有着不为人知的手下留情。

不管如何,姚自量到最后还是动了要杀晴无夜的念头,只是他没来得及,或者说他还没找到机会,就已经被抓了。

想到此处,昱横还是在感受到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再次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时,从小楼后面绕出来了两个人,正是周坚拽着姚戚戚,姚戚戚被绑着双手,周坚提着绳子拉着她。

晴无夜一直记得一事,江湖上的那个传闻,错影幻形的江湖侠客杀了自己的父亲秦渊,可是周坚三番两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一点都没有不自然的表情,就像那个传闻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看着姚戚戚是个千金小姐,周坚也没为难,走到两具尸体前便松了手,俯身去看,半晌后才问:“姚五小姐,我就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害死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

这边三个人都把头转了过来,昱横蹲下身稍作休息,任由晴无夜吊着他的手,他的手心冰凉,晴无夜不断揉搓着传递给他温度,对于刚才想起的那件事,晴无夜决定不要告诉昱横。

玉夫人走到周坚身边:“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怕我们去问,这样我们也会知道,殊不知,有很多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姚戚戚垂着手,她的目光在玉夫人和昱横之间游离,像是有所确定,收回目光,忽的松了口气,冷笑一声:“她都疯了,和死了也差不多,我帮她解脱,不好吗?”

她眼神狡黠,歪着脸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漫不经心的从玉夫人脸上略过,最后定在了晴无夜脸上,不咸不淡的道:“晴将军,我父亲快被烧死了。”

闻言,昱横抓紧了晴无夜的手站了起来,就这种纷繁复杂的乱局之中,他从未有过的敏感:“怎么回事,晴无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晴无夜淡然的瞧着他,又去看姚戚戚:“他死了,举国欢庆。”

姚戚戚忽的一笑,笑声悦耳:“晴无夜,你一个妄加国的将军,大帅快被烧死了,你还在这不急不忙,姚自量对你可是宽容的很,想把你当成你父亲一样,你可不要恩将仇报,也和你父亲一样。”

算是说到了她想说的点上,昱横从这话里话外当中,听出了这位姚五小姐对当年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的,不过好像又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他有些气急败坏,啪的一下甩开晴无夜的手,上前一步,挥着拳头怒目而视:“姚戚戚,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也不要试图挑拨离间,晴无夜是妄加国的将军没错,但不是你们姚家的,更不是他姚自量一个人的,你也不想想,姚自量可是你唯一的父亲,他死了,你就没了父亲,你还不去救,说出你杀谢夫人的实情,我们可以放你离开。”

姚戚戚见转移话题不成,懒散的叹了口气:“唉,好吧,不过,晴无夜,你也知道。”

昱横气的额头青筋直蹦:“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找他说话。”

玉夫人不由的去看周坚,眼里满是无可奈何,周坚充耳不闻,还在看着谢氏母女的尸体。

姚戚戚看向玉夫人,轻声呓语:“唉,我怎么找不到你呢,如果先找到了你,我就不会去杀人了。”

她这话很轻,在场没人听得见。

昱横侧眸,他像是感应到了姚戚戚在说话,不过他同样也听不见,他想起了姚戚戚曾经拜托自己的事情,他转过头,发现了姚戚戚看向玉夫人的眼里有些失落。

周坚可不在想其他的,他就在等着姚戚戚说出他想要知道的真相,姚戚戚却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晴无夜的手搭上昱横的胳膊,他正在极力的还原当年事情发生的原委:“五年前,我父亲知道了一件极其丑恶的事情,他看不过,或许他当时也不想再看下去了,写了一封密报,这封密报在进了患城之后,可能在中途被戴负截了,戴负没有上交,但这件事还是被姚自量知道了,最后姚自量就用那种不知名的粉末害死了我父亲。”

他在有意的把杀死秦渊的罪责归结在姚自量一个人身上,像是完全忽视了玉夫人之前的一些猜测,说到最后一句,周坚微微抬起了头,浑浊的眼里有了些许异样,嘴唇翕动,过了半晌他也没说出一个字来,那个误会他终究说不出口,自然也解释不了。

昱横手指微动,在短暂的沉默时,他总觉得在场的人当中,有人要为秦渊的死负责,绝非晴无夜说的秦渊的信被戴负截了,和姚自量杀了秦渊。

他和晴无夜一样,都发现了周坚有那么一刻的不对劲,但谁都没去看对方一眼,同样也都没吭一声。

他反手扣住了晴无夜的手,将一手的汗都蹭在了晴无夜的手上,晴无夜是在试探周坚,想必也是对北域有所怀疑。

他在这时理解了晴无夜在患城时,为何竭力劝自己当兵,让他一定要活着到临悠城,应该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说不定就是和他昱横有关。

见姚戚戚一声不吭,周坚似乎也不想提及五年前的事情,他欲盖弥彰的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回得了妄加国吗,你不说出来,事情就无法解决,你也因此一直会留在临悠城中。”

周坚对五年前的事情有意避讳,他的重点还是现在,他想知道这个计划里怎么会半路杀出了一个姚戚戚,偏偏是她杀了谢山的妻子,到底是谁指使她做了这一切。

这话姚戚戚相信,她现在的解决办法就是,要把所有阻碍她回去的人都杀掉,包括梭真。

这事情很难,才杀了一个疯癫的谢夫人,她就被周坚给抓了个现形,她最喜欢和人交易,这时来了兴趣:“意思就是你们能帮我?”

周坚就在这等着她:“互惠互利而已,谢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姚戚戚神色微动,用眼神使劲瞟着玉夫人:“玉夫人这么多次都没听到想听的,何况我才来了两次。”

周坚有些不耐烦,拳头越握越紧,关节之间咔咔作响,刚才没有消散的怒气在这时有了蠢蠢欲动的苗头。

玉夫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走近姚戚戚:“其实这种话说多了真没什么意思,我们要什么,你要什么,双方都心知肚明,你做过什么事情,我们也都知道。”

姚戚戚仰起头,一副镇定自若的神色:“我做过什么,你说说看。”

玉夫人嘴角一弯,背对着她,吐出了四个字:“你杀过人。”

姚戚戚又歪着头,理所当然的道:“是啊,没错,我杀了姚得志,他该杀,他和姚自量一个德行,不杀他,他就是第二个姚自量。”

玉夫人转过身,直直的盯着姚戚戚,目光凌厉,有了些不怒自威,姚戚戚像是被她看穿了什么,不自在的别过了脸。

昱横见状,心中计较,姚戚戚在临家城做过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不如把那件事也说出来,看看周坚和玉夫人到底是什么态度,他想看看北域的人究竟是一些什么人。

昱横提醒道:“你还杀过其他人。”

姚戚戚一时没回过神,她早就把遥祝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被昱横这么提起,她轻描淡写的脱口道:“那又如何?临家城的事情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

昱横心头沉重,姚戚戚虽然承认自己杀了遥祝,可她为何如此坦然,像是做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利益面前,别人的生死都变成了一件小事,都是通往目标的一切阻碍,昱横在这一刻希望这一切和昱竖没有一点关系,虽然昱横知道这就是妄想,是一种确定不是真相的妄想。

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玉夫人侧过了头,问:“临家城,又死了谁?”

临家城的攻占大家都知,是覆盆国有意让出来的,这还能死了人,对此玉夫人表示难以置信。

想起遥祝,昱横神情郁郁,轻声道:“一个孩子。”

玉夫人秀眉紧蹙:“孩子?”

她的眼里隐约出现了一丝杀气,看向一边的姚戚戚,姚戚戚完全没有理会,正忙着去想如何逃脱,玉夫人握紧了手里的剑,呵斥道:“你竟然如此,禽兽不如!”

周坚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上了二楼,因此没有听到姚戚戚交代曾经杀了一个孩子,他这时已经将绑着姚戚戚的麻绳另一端,系在了二楼的栏杆上,这时听到玉夫人说的这句话,他拽着的绳子紧了紧,差点把姚戚戚给吊了上去。

昱横见姚戚戚的双臂举过头顶,仰头去看,见周坚神色不善,似乎很是愤怒,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交谈才有了这种表情。

须臾,周坚稍稍平复了心绪,冲着下边喊:“这栏杆是你割的吧,你可以再做一次,这次不用你杀人,而是自救,不然就没人救你,等着惊瑶回来,看到你,不过她怎么对待你,我们还真是不知道。”

姚戚戚拉了拉手中的麻绳,拼命用力,那个看着一拉就塌的栏杆,现在却似坚不可摧的石柱,怎么都拉不动。

不知是着急,还是真的用尽全力,她的眼泪都快被逼了出来:“你们放开我,放我走。”

晴无夜对此视若无睹,他回归正题:“真相就是,临悠城城东,冰库里面的冰块是从妄加国经过海运,运到了覆盆国。”

姚戚戚突然停住手中动作,神色惶恐的瞪着晴无夜:“你怎么知道?”

晴无夜没去看她:“你这么聪明,处心积虑的想要上位,势必会注意到相府里的任何动静,你既然知道我父亲的事情,还知道他恩将仇报,那就一定看过那一封信,对吗?”

姚戚戚头发散乱,眼底泛红,语气突然急切:“我这么帮你,没把信的事情说出去,你是不是应该救我?”

昱横猜到了一种可能,关于那封信早已被姚戚戚看过,姚戚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看到晴无夜进府拿走了信,她却什么都没说,更没有告诉姚自量,却不知,姚自量已经对晴无夜有了怀疑。

昱横去看晴无夜,晴无夜神色淡淡,像是在说着旁人的什么事情:“我知道,你是在给自己找后路,皇后当不上。”

晴无夜这句话没说完,昱横心中了然,姚戚戚会拿着这件事作为要挟,去找晴无夜,她想当将军夫人。

昱横心中无来由的一阵烦乱,就想找个清净的地方透透气,被晴无夜一把抓住,晴无夜还在说:“再说冰块的事情,这么大的事,覆盆国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谢山是这里最大的商人,当年定是梭真找到了他,而惊瑶这么多年,完全无视后宫不能干政的朝廷律法,她不但越俎代庖的掌管了都城的军务,还掌管了覆盆国的海运,我不相信,这些事梭真一点都不知道。”

按照晴无夜的说法,梭真就是完全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人想要主动参与,那就由着她去,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枕边人,覆盆国的国母。

作为一国君主,他怕什么,少了个皇后,他还能再立一个皇后,后宫妃嫔多的是,他现在缺少的是一个挡箭牌,原本以为覆盆国是被无端构陷,可是这一切又都在清清楚楚的说明,饶是覆盆国人杰地灵,可还是挡不住君王对无辜百姓性命的漠视。

见晴无夜一桩桩的说出事实,昱横一时难以消化这些真相,只觉得头皮发麻,姚戚戚的脸色是越来越白,大喊道:“别说了。”

周坚拉了拉手中的麻绳,耍猴般的催促:“那你说啊,你再不说,就彻底没戏了。”

姚戚戚退了几步,像是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谢夫人的尸体,她大声惊叫起来,胆战心惊的想要离得更远。

晴无夜说的这一切,都是凭着看过的那封信,和在临悠城的所见所闻大致猜出来的,却没想到,真相被他猜对了十之八九,唯一没说对的是秦渊的死因,又或者,是他故意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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