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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凉坡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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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光石火间,昱横想起了昱竖,那个亲眼目睹自己家人在大火中惨死的孩子,如今到了这里,可不能让这女孩再重蹈覆辙,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

他和晴无夜齐齐上前,速度很快,却还是晚了一步,随着砰的一声重响,昱横没来得及去看谢夫人是死是活,下意识的去拦女孩,将女孩的视线尽数遮挡,就像在临了镇的巷口,昱横也是想尽办法不让谢琼看到他舅舅黄铜的被杀。

晴无夜侧目看到了玉夫人就在一边,她离得的更近却没出手,相反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两相对比,惊瑶也在旁边看着,额上见汗,脸色已经转为煞白。

谢妻是梭真放在皇宫里,用来挟制谢山的棋子,她这么一死,就等于手中的棋子没了,惊瑶的第一反应就去抓谢女。

谢女躲在昱横面前,昱横背对着惊瑶,这时察觉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他下意识的抬起左臂去挡,却被晴无夜抢先一掌对了过去。

兴许是惊瑶心神大乱,她已无心恋战,只是仓促的和晴无夜对了一掌,手中绵软无力,幸好晴无夜也只是想要阻挡,两个人都没用上全力,惊瑶收了手就要往后退。

但惊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她绕过晴无夜又要去抓谢女,昱横转过身,已经将谢女挡在身后,晴无夜哪容得她这般三番五次的不依不饶,再次拍开了惊瑶,拉着昱横就往后退。

昱横这才看清了谢妻的惨死,趴在地上鲜血横流,他也有些疑惑,小楼不高,不至于摔得如此惨烈。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谢妻的后背微微隆起,像是胸口处插了什么东西,他俯身将尸体轻轻抬起,就看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插在了谢妻的胸口处。

昱横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没顾的上谢女,一阵错愕之时,他仰头看向二楼的栏杆,视线范围之内空空如也,那里没有人,谢女别过了头,就在她看向谢妻这边的时候,昱横才如梦初醒的及时挡住了。

昱横脑子飞转,这里毕竟是皇宫内院,皇后的地盘,他们不便和惊瑶多做纠缠,现在出了事,就算是他们三个人同时在场,孰是孰非一时说不清楚,现在却不是计算人多的时候,为今之计就是先走为妙,出去后再做计较。

晴无夜瞧了一眼二楼的木栏,他明察秋毫的发现木栏之间有一道齐齐斩落的裂缝,不仅是两只茶盏放置的地方,也是谢夫人从上面摔下来的地方。

昱横准备拉着晴无夜先走,却在此时,听到墙外一阵喧哗,随即响起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有人如若无人之境的冲了进来,昱横一时震惊,奇道:“怎么回事,这皇宫大院,就这么任人随意进出。”

玉夫人一直镇定如常,闻言后正色看他,一字一句道:“这不是皇宫。”

如此一说,晴无夜和昱横同时怔住,这深黄色的高大宫墙,昭然若揭的证明这里就是覆盆国都城的皇宫大院,玉夫人怎么会说不是皇宫。

玉夫人十分耐心的给他们解释:“皇宫和这一片连在一起,是惊瑶擅作主张辟出来的一块地,这是她的私宅,不是什么皇宫。”

原来如此,难怪玉夫人随进随出,只要不是皇宫,就算这里是惊瑶的地方,也不能加罪与她,最多是一个擅闯民居的罪,不会是随意进出皇宫大院的滔天大罪。

这时,已经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杭白手中勒着缰绳,坐与鞍桥,见到小楼下的谢妻尸体,顿时大惊失色,急忙翻身下马来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这里,昱横乘此机会,拉过晴无夜:“楼上还有人。”

晴无夜颔首,他也看到了那把匕首,虽然是谢夫人自己的手横握着刀柄,看着非常像是自杀,但他们确定不是谢夫人自杀,而是有人攥住她的手,把刀朝她胸口处捅,然后推下小楼,导致谢夫人最后气绝身亡。

趁在场的人分神,昱横拉着晴无夜已经绕到小楼的侧面,晴无夜揽着昱横的腰翩然而上,鞋底刚触上地板的时候,昱横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已经从后窗跃了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这人身影熟悉,他们都能确定此人就是进了临悠城后不知所踪的姚戚戚,两人又同时疑惑。姚戚戚怎么来了这里,还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上了小楼,最后捅了谢夫人一刀逃之夭夭。

晴无夜冲到窗口想要去追,昱横站在屋子中央,咦了一声,他刚进小楼就觉得有些古怪,这时看到了天花板上贴着一副硕大的画卷。

他细细去瞧,画卷上画着的是一处土坡上的一座凉亭,有三个人在亭子里不知是否在议事,亭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太监模样的人,这四个人均是相貌模糊,看不分明。

而吸引昱横注意力的是亭外站着的另一个人,不仅是眼角眉梢,还是头冠和衣袖,画的异常清晰,细微之处更是惟妙惟肖,就似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更让昱横诧异的是,这人和站在窗口的晴无夜太像了,有着七八分相似,俊逸飘然,但岁数比晴无夜明显要长一些,像是过了而立之年。

晴无夜看着姚戚戚消失在院墙之外,有个熟悉的身影身法极快的跟了上去,他这才转过了身,看到昱横正仰着头看着屋顶,身体后仰,人在毫无察觉的往后退去。

他急忙走了过去,昱横就这么不偏不倚的仰倒在了他的胸口,晴无夜一下抱住,昱横促狭的仰头看他。

晴无夜的下巴压着昱横的发顶,昱横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随即指了指屋顶上方:“你看看,这人像谁?”

晴无夜先让昱横好好站住,这才抽空仰头去看,只看一眼他就皱起了眉,在这里,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父亲的画像。

昱横的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看看晴无夜,再看看画像上的人,不由得凑近晴无夜,在他的唇角上飞快的啄了一下。

晴无夜垂眸看他,和他四目相对,认真的介绍道:“画上是我父亲。”

一开始怀疑秦渊对昱清蛰的死是否要负责任,之后又是惊瑶说的那句话,秦渊在这场战争当中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因此,昱横对秦渊并没什么好印象。

听到晴无夜的这句话,昱横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再次正色的仰头去看那副画像,看到和晴无夜极为相似的一个人,他其实已经想到了画上人就是晴无夜的生身父亲秦渊。

他这次没去把目光锁定在秦渊这里,相反去看了另外四个人,每个人都是寥寥几笔带过,昱横还是看到了亭子上微不可查的三个小字。

他小声的念了出来:“凉坡亭。”

晴无夜沉吟片刻,注视着画卷中的凉坡亭:“这里应该在屈城外,就是两国交界的地方。”

昱横应了一声,他想起了屈城外像是真有这么一个亭子,分析道:“亭子里三个人,外面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宫里的太监,一个是你父亲,那里面三个人又是谁?”

看了半晌,他们终究没看出个究竟,只能无可奈何的放弃,走回到了木栏之前,晴无夜蹲下身,先去查看木栏的裂缝,栏杆断裂,栏杆上的两只茶盏早已随着谢夫人的尸体一同摔下成了碎渣,栏杆上的裂缝齐整,并没有丝毫毛躁的棱刺,像是早已被刀齐齐割开,之后因为重力就轻而易举的断了。

之前,杭白是收到皇后的懿旨前来救驾,他翻身下马,看到死的却是谢妻,理所应当的想成了是谢妻欲对皇后图谋不轨,皇后定是已经将她就地阵法。

杭白心中惴惴的半跪在地,一时不敢抬头,惶惶然的道:“皇后受惊,末将接旨后救驾来迟,臣该死。”

就在他说话间,谢女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玉夫人的掌控,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正在悄悄的往这边靠了过来。

就在刚才趁人没注意,谢女悄无声息的走到母亲的尸体边,将插着的那把刀拔了出来,刀刃上还带着凛凛的血珠,期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惊瑶当然也没注意,她正对杭白的出现表示惊讶,神色错愕,不解的问道:“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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