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鸿听到身后传来的步伐,知道是娄危雪过来了,可现在的她并不想和娄危雪多说。
“玲溪,我还有事要处理,暂且离开,我们来日再聚。”
玲溪自己也有事情,并未强留。
“好,清鸿仙尊慢走。”
沈清鸿朝山道下走去,两人擦肩错开。
没了沈清鸿在前方遮挡视线,玲溪看到站在后面的娄危雪。
她连忙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娄危雪面前。
“少门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娄危雪将视线从沈清鸿的背影上收回,看向玲溪。
“怎么急匆匆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一见到娄危雪,玲溪担忧焦躁的心仿佛瞬间有了道口子,情绪宣泄而出。
“少门主,你昨晚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人吗?”
娄危雪清楚玲溪的真实身份,她明知故问:“我是遇到了一个人,不过你怎么知道?”
“我……”
玲溪眼神闪躲,心中慌乱,她咬了咬唇,强行让自己稳下心神。
她找了个借口,“我昨晚不知道被谁打晕,身上的腰牌也不见了,担心有人冒充我的身份,对少门主不利。”
“原来如此。”
娄危雪眼神微暗,没有拆穿她这拙劣的谎言。她准备放玲溪一马,可这姑娘却傻乎乎的。
“少门主,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玲溪语气焦急,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娄危雪叹了口气,就玲溪这个性格,合欢宗怎么会选择把她送来做卧底。
她提醒道:“玲溪,你对那个人是不是太过于关心了?”
玲溪脸色瞬间苍白,眼神闪躲,根本就不敢去看娄危雪。
她低头抠着手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娄危雪的问题。
这反应一看就是心中有鬼,娄危雪有些看不下去,这如果还不拆穿玲溪,就说不过去了。
为了防止接下来的对话被听见,娄危雪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
“玲溪,你是合欢宗的人吧,昨晚那人之所以能拿到你的腰牌,就是你给她的吧?”
玲溪没想到娄危雪竟然一语道破了她的身份,她头脑发懵,面无血色,扑通一声直接跪下,连句辩解都没有。
“对不起,少门主是我骗了你。”
玲溪满脸愧疚,少门主对她这么好,可是她却选择把腰牌给了花厌,放任花厌对少门主做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
玲溪连连道歉,泪水很快充盈他的眼眶,顺着面颊滑落,一滴滴落在地上。
娄危雪无奈扶额,“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哭上了。”
她伸手去扶玲溪,“别跪着了,先起来吧。”
玲溪摇头,不愿起来,她哽咽道:“少门主,腰牌是我给她的,如果我没给她腰牌,她也不会冒充我的身份去见少门主,更不会对少门主不利。”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少门主放了少主,惩罚我吧。”
娄危雪眉头皱起,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这段时间给玲溪讲了不少道理,合着全白讲了。
“威胁我的人不是你,你上赶着认什么错?”
她相信就算玲溪没有把腰牌给花厌,花厌也会想到别的办法,过来和她谈条件。
想到那个害得玲溪九死一生的渣攻,娄危雪心里一阵窝火。
知道剧情的她,忍不住出言劝说:“玲溪,那个人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竟然还要替她求情。”
玲溪摇头,眼睛中含满泪水,为花厌辩解,“少门主,你不要这么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少主从来没有利用过我。”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娄危雪更生气了。
“那个人明知道你是卧底,不能叫人发现身份,却还是选择借用你的身份来给我送饭。”
“她如果真的在意你,又怎么会这么做?”
“更何况她明明有更多的办法来接近我,却偏偏选择了最容易暴露你身份,但也是最容易接近我的这个办法。”
“少主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