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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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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按照我爸说的,吃完饭后又去那个路口送爷爷,但是我回来的路上就老觉得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一样。但是我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我当时想也许那天是鬼节的原因,多少有点心理暗示吧。但是那天晚上我睡着以后,整个人都觉得很重,想动也动不了……”

平头顿了下,他神色惊恐地继续说:“但是我有意识,我能感觉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压着我。他浑身都是水,他压着我时,那水都流进我的嘴巴里,感觉就像吃了一口腥臭的淤泥,我感觉我就快要窒息了,直到一声狗叫,我才醒过来。”

“后来,我基本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再后来,我白天也能看见他,他就跟在我的后面。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盯上我,我真的,真的快疯了,我是不是遇上……遇上鬼了?”

平头语气艰涩,面色憔悴,是被折磨得够呛。

林殊却想,这小子还真是嘴贱,鬼神之事可以不信,怎么能不敬。这下他一语成谶了,真的爷爷没背回去,背了个其他鬼东西回去。

只是万事万物讲究因果循环,这鬼神不会无缘无故盯上一个人,要么有仇要么有怨要么有恩未还,但从赵凯的描述中,他是被阴差阳错盯上的,而且折磨他挺长时间,那只剩最后一个可能——赵凯背回来一个厉鬼。

大凡生于天地之间者,皆曰命,其万物死皆曰折,人死曰鬼。鬼有所归,乃不为厉。

厉鬼通常含着怨恨而死且无法报仇之人,它们在阳间游荡,没有归宿,神志逐渐消散,只剩下怨念。一般这种厉鬼,凡是遇到有机可乘的人,会无差别攻击,并且每害死一个人它的力量就会变得更大。

一想到盯上赵凯的可能是厉鬼,林殊有点兴奋。

这个厉鬼想弄死赵凯,那么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害人了。按照上次庵庄的经验,如果把这个厉鬼除了,那么那条因果链上应该能有不少人命。

这就意味着这赵凯是一个不错的大客户。

但他也不能明着说,于是……

林殊从怀里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给赵凯:“赵凯,你出院回到家后,跟我联系,我去你家看看。”

“那……那个……”赵凯觑着林殊的手机,嗫嚅道,“您怎么收费啊?”

林殊:“……分文不取。”

赵凯一听扬起了眉:“不要钱?你不会是骗子吧?你有没有什么道士证什么的,您到底是哪个派系的?”

林殊脸黑了,这年头不收钱倒成了他的不是了,还派系?

他冷哼一声:“哼,可信而不信,不可信而信,愚不可及。”

赵凯:“???”

虽然他没太懂,但这神棍是不是在骂他?

赵凯:“嘿,你这人!”

“汝好自为之。”林殊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病房。今天的任务不太好接啊,其实如果林殊好声好气哄赵凯两句,一切就会很顺利。但林殊什么人?生前叱咤风云的魔,就不是个能轻易和颜悦色的主。

反正他有预感,那个赵凯字里行间没有接触过其他术士的样子,如果再有情况还真得来找他。

林殊走出医院,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雨。潘大海去取车了,让他在这里避避雨。

林殊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刚想拿出手机抓一抓女儿的约会进度,这时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林殊自从戴了助听器,虽然听力还是不如常人,但那点听力加上他自身的敏感度,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有人朝他走过来了。

林殊扭头。

果然一个男人走到了他身旁,这个男人个子跟他差不多高,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裤,过长的刘海和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从那眉眼的弧度,林殊知道对方是在笑。

“没带伞吗?”

对方看着他突然出声问道。

林殊皱了皱眉,他没从这人身上看出什么,干干净净的如同张白纸。但越是这样,林殊越觉得奇怪,但凡为人,都有七情六欲,那魂魄上多少都沾染着些什么。

这男人如此干净,更叫人觉得奇怪。但奇怪归奇怪,这种人也不会是他的任务对象,于是他瞬间对这人没兴趣了。

“与汝何干?”林殊淡淡地瞥他一眼,就转过头了。

谁知对方也不知道听不懂他的拒绝交流还是过于愚钝,竟然又朝林殊踏了一步,说:“相逢就是有缘,我的车就在前面,不如我送先生?”

林殊哂笑:“我不跟没脸没皮的人同行。”

“……”这一语双关地让那男人沉默了好久。

片刻那男人才突然笑起来:“好吧,下次见面时,我会给你看看我的脸。”

林殊刚想让他滚远点,一扭头发现这人竟然已经不见了。

他蓦地拧紧了眉。

那人到底什么路数?

“在看什么?”

林殊一抬眼,见到宋濯正撑着一把伞站在台阶上。

“宋先生怎么过来了?”

“忙完了,过来接你。”

宋濯这话但凡换一个人听,都能听出点暧昧来,但听到的人偏偏是林殊。

没心没肺地林殊只想到宋濯的车舒服,宽敞,行驶得够稳,不像潘大海的车,还轰隆轰隆响。

于是他直接点点头:“行,那我坐你车。”

宋濯握伞的手指动了动,才道:“嗯,下来吧,车在路边。”

撑着一把伞,两个大男人为了不淋雨不得已只能靠得近些,林殊不由得有些烦,打什么伞,念道避雨咒不是来得更方便?

但他目光一瞥,瞧见宋濯将伞大部分倾斜在他这边,而宋濯自己的白色衬衫已经湿了一半。

林殊脑子里的怨念又莫名消失了。

“刚在看什么?”宋濯又问了一遍刚开始的问题。

林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宋濯:“无关紧要的人怎么会劳烦林大师看得那么入神?”

林殊:“宋总,到底想问什么?”

宋濯轻笑一声:“没什么,随便问问,林大师别这么紧张。”

林殊眼角一跳,无语道:“谁紧张了?宋总今天也累了,还是少说两句吧?”

林殊说得委婉,要换作其他人他高低得斥一句“屁话真多。”

但他面对的是宋濯,倒不是这人是他上司的原因,而是他是宋濯,跟那个一剑捅了他的师弟长得一样的宋濯。

面对这人,他心情总是复杂的。与师弟幼师相伴的亲近感以及后来被杀后本能的提防全投射在这人身上了。

至于宋濯到底是不是那个宋濯,他依然未知。

见林殊又不耐烦了,宋濯不再进行口头上的你来我往,他低笑一声给林殊打开车门:“上车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林殊上了车,一脸疑惑地看向坐在身旁的人。

宋濯:“你目前粉丝量涨势很好,我希望你一要保持势头继续圈粉,二要保证粉丝的良性和对你的黏性。意思就是让你的死忠粉越多越好,越脑残越好,让他们信任你,无论手段怎么样。”

林殊面无表情:“这是要求?”

宋濯:“你也可以当作是我们合作的kpi。”

林殊眉梢扬起:“开什么爱?”

宋濯忍俊不禁:“kpi,简而言之就是一种目标式量化指标。”

目标就目标,叫什么开屁爱?21世纪人就是奇怪。

林殊:“……如果我不同意呢?”

宋濯:“这对你也没坏处不是吗?林大师可以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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