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早早转身去了后院,在离着蹲在那当大蘑菇的叶寻州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蹲了这么久你腿脚不难受?不冷吗?”
听到他的声音,叶寻州身体一僵,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在他身后的邓早早揶揄笑道:“成了,为了块帕子搁这耗半天了,赶紧回屋去,不想回屋你就去前院把柴劈了,我上信阿么那去借点东西。”
“嗯。”叶寻州闷闷的应了一声,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才缓缓起身,“嘶。”两条腿刚动就跟有一万只蚂蚁在肉里面爬一样,又麻又痒,又酸又疼。
叶寻州苦着脸在驻足不动,等了好一会双腿的不适感才慢慢散去,他岔着两条腿,以一个非常怪异的姿势缓慢行走,就,有点像大猩猩......
去借针锥子的邓早早回来手里还多了个菜篮子,柳夫郎在家发了些豆芽,正准备让两个小哥儿给他们送些过来,邓早早就上门了。
他把豆芽菜放进厨房,现在有墙有屋顶,算是厨房了。
“信阿么发了些豆芽菜,咱们中午煮酸辣汤喝还是炒了吃?”
叶寻州闷头劈了好些柴,他走过去把劈好的柴铺开,趁着今天有太阳晒晒干,半干半湿的柴烧起来烟雾大,呛人的很。
叶寻州像没听到邓早早说话一样,一声不吭继续劈柴,一副闹别扭的样子让邓早早忍不住发笑。
这样的叶寻州很好,有情绪有脾气,不再木讷呆滞,这才像个活生生的人。
叶寻州越不作声,邓早早就越是想要逗他说话,“赶紧的,问你话呢。”
他上前两步夺过叶寻州手里的斧头,吓的人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邓早早赶紧去扶他,“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屁股痛不痛?”
邓早早只是想逗他,没想到他给吓摔了,心里充满了愧疚,伸手就要去揉他的屁股,被叶寻州红着脸躲开了,“你,你...我没事。”
叶寻州两手捂住屁股蹲,跟个被流氓调戏了的小姑娘一样,目光闪躲,一张俊脸臊成了猪肝色,耳朵尖红的像要冒血一样。
“吃,吃酸辣汤。”叶寻州捂住屁股不撒手,像是怕邓早早再上手去揉他那两瓣肉。
说完一溜烟跑回了屋里,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邓早早站在院子里大笑,没脸没皮的嚷嚷:“咱们是俩口子,我摸摸怎么了?谁还敢说我不成?以后总有你求着我摸的时候,哼哼......”
最后那一句声音放的很低,不叫躲屋里的叶寻州听到,免得把他惹恼了,从里边把房门给拴上,自己夜里都进不了屋。
耍了一回流氓,邓早早心情极好,哼起了奇奇怪怪的不知名小调,一边烧火一边做饭。
花了五百多文买回来的小铁锅还挺好用,大铁锅放上蒸屉蒸上杂面馒头,小铁锅架在小泥炉上正好炒菜,以往都要先蒸了主食再来炒菜,花的时间长不说,等菜做好主食都凉了,两口锅就正好,主食蒸好了,菜也出锅了,热乎乎的吃着刚好。
蒸屉里蒸了一碗鸡蛋羹,邓早早做一锅酸辣汤就行了,豆芽菜先焯水捞出来备用,热锅下油将干辣子蒜末姜丝炒出香味,然后倒入切的好的酸菜翻炒,翻炒一会儿加清水煮热,再把土豆块萝卜块放进去一块炖煮,煮到软烂后撒进一把干河虾,出锅后再把焯过水的豆芽菜放进去,豆芽菜不用一块炖煮,这样可以保持原有的爽脆口感。
“咚咚咚。”邓早早双手在围兜上擦了擦敲响房门,“快出来吃饭,别墨迹啊,一会儿饭菜都冷了。”
隔了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吱呀”叶寻州垂着头快步走了出来,经过邓早早时更是恨不能长六条腿。
这会儿邓早早老实了,再逗下去这个呆子又要好几天不理他了。
软乎乎的馒头配上热乎酸辣开胃的汤菜,吃的人通身暖洋洋,汤菜里放的辣子多,叶寻州体质虚,吃多了辣子容易上火,邓早早早早煮了壶菊花茶温着给叶寻州解辣降火。
吃完饭后叶寻州麻利收拾了碗筷去洗,生怕邓早早再来逗他。
邓早早捧着茶杯瘫在椅子上看着他忙活,悠悠然自在的很。
他们这边是岁月静好,村子里可就闹腾开了。
李夫郎带着他家小汉子在自家院门前哭骂,住在旁边的村民听到动静端着饭碗出来看热闹,原以为又是李家婆母在为难这对可怜的父子,结果只见李夫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怒声咒骂,他家小汉子抱着阿么急的满脸通红。
“哪个畜生偷我家的鸡鸭,他不得好死啊,我们孤儿寡么的全靠这几只鸡鸭过活,现在叫我们怎么活下去啊!”
“老天爷有眼,定要劈死这些个黑心肝的东西。”
“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的儿啊,我们可怎么办啊?”
......
从他的哭骂里村民们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都没了好脸色,他们竹溪村近年来都没出过鸡鸣狗盗之事,村里是有几个游手好闲之辈,却也没在村里敢过太出格的事,怎么突然就遭贼了?搞不好是外边的人偷摸进了村。
一时间村民们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指不定下回就偷到他们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