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谢,你做的那些事,不可不罚。”霍司晟说。
“功过能相抵吗?”
“不可。”楚云江与霍司晟单独相处的几天中,有无数机会刺杀霍司晟,但他一次也没有。霍司晟可以肯定楚云江没有危险。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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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高照,红林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经过一场暴雨的洗礼,枫树的叶红的更为精神。
皇家车轿碾过地上的枫叶,从红枫林中经过,肃穆的侍卫们步伐统一在两旁拱卫。
霍司晟和胡西环正在喝茶对弈,而楚云江趴坐在窗口,眼里写着郁闷,想到,他回宫后,还得去胡西环那里领罚,他郁闷中又多了烦躁。
耳旁棋盒中发出叮铃的坠落脆响,棋子黑白分明,收进盒子里,一场对弈结束。
胡西环第九次问:“你还不肯说嘛?”
楚云江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接着脸红了红,祈求道:“能不说吗?”
“你要再不说,我只能怀疑你是敌国细作,将你投入大牢刑讯逼供了。”胡西环的语气一点点变得冷硬。
“你胡说,我才不是细作。”楚云江双目一红,似是受了委屈大声说道。
“信鸽给你送封信而已,那你遮遮掩掩什么?你也明白,护卫陛下是我职责,如果,你不能说清楚情况,那我只能不客气了。”
楚云江扭扭捏捏:“很·丢·人·的···”
胡西环似是耐心耗尽,伸出手要将楚云江扔下车,而霍司晟老神在在,并不会管的表情。楚云江知道差不多了,大声道:“我说。”
胡西环将手收了回去。
楚云江声若蚊蝇:“信上说:我儿子快出生了,催我寄钱。”
霍司晟抬起眼皮意味深长的扫了楚云江一眼,可以感觉出,这个眼神有些严厉。
胡西环冷哼一声,目如鹰隼:“不是这个。”
楚云江瑟缩一下肩膀,低着头,小声反驳道:“信鸽上只写了这个事啊。”
“李念,本侯念在你是烈属的份上,给你坦白的机会。若你不肯说实话,那本侯不客气了。”胡西环道。
楚云江不高兴的撇下嘴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挟私想报复我!那张纸条上就是这个事。我在临城的时候,被一个外地来的女子缠上了,她非诬赖说怀上了我的孩子,叫我负责任。那女子不知在何人那里失了身,要跳河。我好心救她一次,她却求我做她孩子的爹。
喜当爹的事,我干不来。可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屁股上有···”楚云江说道这里便不说了,脸一阵一阵的炸红,很是难以启齿的摸样。
胡西环:“这事该是她脸红,你脸红个什么玩意?”
楚云江:“我···”
胡西环严厉的视线,如寒风割肉:“快说!”
楚云江:“她为了证实她说的话,到处传我···传我···”
胡西环:“传你屁股上有颗红痣?”
楚云江恼怒,猛地站起身,指着胡西环的鼻子:“你···你···你怎么知道?”
胡西环可恨的笑起来:“不告诉你!”
楚云江:呵,幼稚。
但他还是表现出,羞得不想活了的表情,趴在窗沿上,不肯在抬头。刚刚的羞涩自然都是装出来的。那日在校场因鸽子的事,被霍司晟怀疑后,他立刻写了一张小信笺放入花瓶中。
他猜胡西环会让人悄悄进来搜查他的房间,将这张纸条带去。
他有先见之明,早在来煌国的时候,就已经将李念的身世经历,提前布置好。可以说,李念所有的人生经历都是楚云江设计出来的。
当然,这样的谎言不能骗一辈子,但是,能争取到一段的时间就成。
审问过后,胡西环看向霍司晟询问意见,霍司晟微不可查的盖了盖眼皮。胡西环身上坚冷的铠甲撤开,他屁股往楚云江身边一放:“小孩,告诉哥--”
感到来自霍司晟刀子般的视线,胡西环将话改了改道:“跟本侯聊聊呀,听闻那女的长得挺漂亮的,你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我才没有抢绿帽子戴的喜好!侯爷若感兴趣,可以去将她带来京城,我想她一定会给你生个大胖儿子的。”楚云江阴阳怪气道。
“本侯不喜欢女人。”胡西环的手搭在楚云江肩上。
楚云江眼睛微微睁开,不可思议,转动脖子看向胡西环,没有在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说假话的痕迹。甩开胡西环的手,吓得朝着霍司晟退去,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好在霍司晟的大手及时拖住了他的腰,才稳住身形,他艰难问道:“你喜欢···男···男人。”
胡西环爽朗直笑:“对啊。”
楚云江感觉胡西环很危险,往霍司晟身侧退几步,躲在霍司晟身侧阴影里,好似防什么洪水猛兽。
胡西环嘿嘿笑:“陛下也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