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江站在屋子门口,敲了三下,里面拉开一条缝,惊讶:“殿下,您脸怎么这么白?!”
“昨夜睡的迟了,不碍事。”楚云江气短。
门打开,楚云江侧身走进去,暗卫们站起身恭迎两边,他们身后树下摆放饭食,香喷喷的菜香往鼻子里钻。
蓝翼见楚云江看到饭菜挪不开眼睛,便道:“殿下,还没吃晚饭吧?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比煌国那些猪食好吃多了。您想吃什么菜,我吩咐人再给您抄几份菜···”
楚云江扬起手,掏出面泥截断蓝翼的话:“钥匙印在上面了。快去找人仿一把钥匙出来。”
蓝翼愣住,接过面泥,上面清清楚楚印着钥匙印,他又惊又喜:“殿下,这个您是怎么得到的?”
楚云江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脸猝然发青,他还没编好合适的谎言,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尽量一本正经:“这个暂且不提,我饿了,先吃饭吧。”
蓝翼拿着面泥啧啧称奇:“霍司晟身边高手如云,我们派出去的几波人,连他的头发丝都没碰到一根。殿下,不愧是您,才一晚上就办成了这样的大事。我太好奇了,您怎么做到的呀?”
楚云江生理性的厌烦这个话题,他慢条斯理的坐在桌椅,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碗中。撩开眼皮,皮笑肉不笑:“很简单!你看着啊。”
蓝翼认真竖起眼睛仔细看。
楚云江用筷子将肉戳稀巴烂,认真的问道:“看清楚了吗?就这样!”
“没看懂!殿下能明说清楚吗?”蓝翼手指扣额头,眼中浮现百思不得其解的思考。
楚云江手指放在唇边,高深莫测道:“不要说话,自己悟。”
耳旁的总算没有蓝翼聒噪的声音,楚云江拿起碗筷用饭。用过晚饭,蓝翼还在苦思楚云江到底表达什么意思,有几次又想问,但是被楚云江的眼神逼退了。
今日来不及回皇陵,他要了一间房,吩咐安慰暗卫准备热水,屏退所有人自行泡澡。
衣裳解开,楚云江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刺目的红痕趴满白皙肌肤上,像蜈蚣。
“殿下,属下还是没想明白。”
门外忽然响起,蓝翼难为情的声音。楚云江吓了一个激灵,快速拉起衣裳,朝着门口玄之又玄道:“明日与你再说。对了,钥匙配好了吗?”
“钥匙的规制有些复杂,已经在连夜派人赶制了。”
“回去吧,我要洗澡。”
“属下搓澡可厉害了,进来伺候您洗吧。”
“滚!”
楚云江打发蓝翼离开,重新解开衣裳,抬脚跨进浴桶。他除了脸上还白着,身上没有一处好皮。紫楼东的那两货下手真够狠的。
气狠了,一手拍在水花上,溅出大片水花。
还有霍司晟那只狗!
明明见他情况不对,居然放任大虎小豹带他离开,见死不救,罪加一等!!!
昨日种种遭遇,重新出现在眼帘,楚云江肺都要裂开。实在忍无可忍:
“来人!”
“属下在。”外面伺候的人出声。
“去放火烧了紫楼东。”楚云江磨磨后槽牙。
“是。”
“做漂亮点,尽量让火灾看起来像意外事件。”楚云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楚云江在此地歇息一夜,次日清早,拉开门。一个大头悬在门口,他倒抽一口气,定睛细看,蓝翼胡子拉碴的站在门口,探出一个头问:
“殿下,我还是没想明白。”
楚云江失笑,指着不远处站在屋檐执勤的暗卫,道:“问问你的属下,他们应该明白了。”
蓝翼眼睛亮光了,提气飘向屋檐。楚云江得空,拉开门离开屋子。走上另外一条街,有早起的牛车停在路边。
他雇了一辆牛车回皇陵。
牛车在路上晃悠悠的走,两边树木时不时伸出枝丫。听闻,皇陵中的人说过,他脾气骏烈,规矩严苛。忽然消失了一天一夜,胡有元会大发雷霆吧?
该怎么解释才能免除惩罚呢?
要不说陛下,前日召他上楚馆了?
这事有关国体体面,万一霍司晟不承认,他岂非成了诽谤陛下之人。
万一,霍司晟承认,但一定会厌恶他这个告密者,说不定会秘密处决。
综上所述,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老实闭嘴,保守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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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霍司晟低头处理奏章,笔在白纸上落下一个个墨字,字迹工整漂亮,听到声响,头也没抬:“进来。”
胡西环跨步走进来,手纸捏着几张纸,但纸的中心被烧了个缺,黑糊糊漏了破洞。他走到霍司晟桌子前:“陛下,昨日李念离开后,留下了这个东西。”
李念二字像有魔力,让霍司晟手下的笔尖重重的落在奏章上,留下一个很大的墨团,晕染开来。心中的绮念也在身体里轻轻荡开。
那夜,李念先动手拽他衣裳,想将他压在身下寻求上权。清醒时,李念尚不能撼动他,何况是意识全无的时候。
很快,李念便阵地失守。
李念知道自己吃亏,赌气似的,不肯开口漏出一点声音。
或许是吃了那种东西的原因,他恶劣心起,用动作逼李念。
谁知李念不肯就范,更是倔强的寻求空隙想要离开。
自然是离开不了,最后,在他一次有一次冲击之下,李念乖了,缴械投降,变得很乖很听话。
这让他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坏心命令李念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李念边掉金豆子,边乖顺的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