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气氛僵持时刻,傅天骄毫无察觉地拍了一下风倾余的肩,扯着大嗓门在他耳畔攻击:“呀兄弟,你什么时候来得啊!”
这一问候倒不如不问。
“外面妖族如何?”箫子渝拧眉,想着还是先办正事要好。
“我探查了一下,妖族的人都退出了庙会,只是待在他们特定的雅间里。应该是城主做的。”傅天骄伸了一个懒腰,“看来,我们先前打妖王没打错……唔唔!”
箫子渝在听到“打妖王”三字时便觉得涌上一股巨大的罪恶感,捂他嘴的时刻还装作无事轻咳了几声。
不过,还是被某人听见了……
只见风倾余淡淡笑着:“李兄,斩妖王啊?”
他莫名心虚:“小余…”
风倾余步步逼上来,忽然间将他揽腰扛起,灵力带起地上的斗笠,压在他的头上。
箫子渝身形骤然不稳,他急忙抓紧,呵斥道:“小混账,你做什么!”
风倾余轻笑了几声,自顾自地把人扛了出去。大街小巷上,人来人往,无不有往这里注视的。
箫子渝气得脸都涨红了,止不住地骂。
“混账!放我下来!”
“狗东西,听见没!”
他气得紧抓着风倾余的肩,捏出几道青肿印子来。
“嘶…”风倾余笑着瞧他:“李兄,你这劲道不够。”
箫子渝浑身发抖,一字一顿道:“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若是像我想的那样,我倒是求之不得。”
傅天骄完全傻眼了,懵然地跟在后面。看见箫子渝吃人的眼神,他瞬间跑到了前面:“我…我来带路吧,先回我家吧。”
风倾余笑着应声:“有劳了。”
随着一声开门声,傅睢生随意瞧了一眼门口的来人,顿时愣住了:“你们这是…”
傅天骄跑来解释道:“爹,这是风倾余,他…也是我兄弟。”
风倾余点了点头,笑着说:“有礼了。我这朋友喝醉了,只好带他先来这里了,叨扰了。”
箫子渝听了都快气炸了:“你才喝醉了!红齿白牙嘴唇一碰,狗嘴巴里颠倒黑白倒是有一腿!”
“放我下来小混账!”
风倾余笑了笑,傅睢生愣了一下,就招手让身边的丫头们带他们去休息。
而傅天骄早就被吓傻了,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疯美人呢?刚刚的运筹帷幄呢?
等他们人都走了后,傅睢生立即朝傅天骄脑袋上挥了一拳。
“干嘛啊爹?”
“死小子,喜欢男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拐了两个!”
“嘶……嗯?!!”
待人都退下后,风倾余将人放在床上,脸上的笑也不装了,闷闷地看着他。
箫子渝此刻也气了,摘下斗笠,两人就这样盯着。
“师尊,不解释一下吗?”
箫子渝半眯眸子:“你不解释一下吗?”
对上箫子渝的眼睛,风倾余毫不退让,铿锵有力的说道:“我自无为得知通讯暴露而来,然后被妖族追杀,逃到康城。”
他突然笑了一声:“谁知徒儿历万险来为师尊报信,师尊却转身与别人动手动脚,相——谈——甚——欢。”
“这么说,倒是我始乱终弃了?”箫子渝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步步逼近他:“风倾余,你以为通讯阵的剥夺是能由你胡乱添上得吗?你以为四宫殿都是吃干饭的吗?这样的事情容你插手吗?”
“且不说巅峰时期,就算是被玄铁傍身,我也是你的师尊,容不得你这么放肆!”
“是不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让你生出这般幻想?此事过后,赶紧回无为去,省得死在外面,还要我一个老人家为你收尸!”
刚一说完,正气头上的箫子渝阖上双眸,暗暗想到:“会不会说狠了……”
但还没容他思索,风倾余的神态顿时激昂起来:“是!是!是我胡闹,是我破纪,是我颠倒黑白、违背伦理……我想把一切都干尽了!”
箫子渝蹙眉:“你又在发什么疯?”
“发疯?我早该疯了!”他脸上的剑痕好似裂开一般,诡异的黑纹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脖颈,在喉结处闪烁着白色的光。
箫子渝瞪大了眸子,“这是……唔!”
猛然靠近的人忽地捞住了他的腰,钳住他的腕子,覆上那片薄凉。
箫子渝后退避开风倾余,却又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
风倾余忽然点上他的唇,凑近他的耳畔,“师尊,你不是说我疯吗?那徒儿就疯给你看,好不好?”
黑纹爬上他的下半张脸,额上一点一点闪着白光。
箫子渝暗叫不好,尽量放柔语气安抚他:“先放开,我们好好谈可好?”
“谈?好啊。”说着,风倾余一把将他捞起,放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我们这样谈如何?”
箫子渝按住他的手,最后一点耐心也被磨灭了:“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