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张知韫的好一些,江祈安的风格过于独特,不适合大家观摩学习,张知韫的就稳当一些。”
“我看你就是偏袒!”
“你才偏袒。”
......
“行了,就按惯例来!”
最后,还是那位有些严肃的王夫子一锤定音。
下完课,众人纷纷涌入公示栏前。
江祈安几人也不例外,跟着众人一起去看。
“天老爷,我竟是挤进了前二十!”
“呜呜呜,我倒数......”
江祈安几人到达这里时,已经挤不进去了,只能远远的站着,等着他们看完。
听着众学子或惊喜或哀嚎,饶是江祈安也有些紧张了。
“江祈安是谁?这文章写的太绝妙了!”
“江祈安是头名!”
......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祈安愣了愣。
“祈安,听到了没?你是头名诶!”
张寅礼也听到了,还特意挤过去跟人确认了一下,赶紧来报喜。
江祈安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笑意。
沈嘉言倒是一脸早就知道的样子,与有荣焉的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师弟是谁,必须得头名!”
张寅礼说完,又看到了自己亲姐在一旁,讪讪笑道:“哥,你这次第五。”
张知韫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对于排名本就没什么执念,更是从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天底下的天才何其之多,她从不觉得自己是那之最。
沈嘉言这次发挥的不错,也稳在了前十,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令人意外的是张寅礼,他这回也在二十多名,是他考的最好的一次了。让夫子们好好的表扬了一番。
以至于这几天,张寅礼都充满了动力,天天拉着江祈安两人晚上加班加点的读书。要不是张知韫不方便与他们一起,怕是还得拉上张知韫一起。
不过,张知韫还是没逃过,毕竟这家伙就连用膳出恭的时候都在看书,不仅自己卷,还要拉着大家一起。
最后张知韫与他私下交谈了一番,他才没那么着魔。
寒来暑往,四季轮回。
一晃眼,又是五年过去了。
又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江祈安和沈嘉言这次回去主要是参加明年的院试,而张寅礼则继续待在麓溪书院就读,他明年也打算下场一试。
“祈安,你和子墨走了,我哥也要走了,又只有我一个人了,呜呜呜......”
张寅礼死死的拉着江祈安的衣袖,哭得泣不成声的。
“没关系的,寅礼,咱们总有再次相见的那一天的。”
沈嘉言安慰着他。
其实沈嘉言也挺难过的,在这书院,沈嘉言学到了很多知识,与同窗们讨论,还有夫子们......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很难过!”
沈嘉言只好又安慰了他一番,张寅礼小声啜泣着。
而江祈安听到张知韫要离开,也是有些好奇,“你哥,她为什么要走?”
张知韫昨日就已经离开了麓溪书院,走时并没有说什么,江祈安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这么多年的相处,江祈安越发佩服张知韫,若是生在前世,绝对会有一番大作为。
沈嘉言虽然与张知韫不熟,但也是很关心的,听了江祈安的问话,也很是关切的看着张寅礼。
张寅礼擦了把脸,有些模糊的说:“家里有些事......”
两人见他不想说,倒也没有再问。
其实江祈安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随着年岁的增大,张知韫已经不适合再以男子身份待在麓溪书院了。
这边,沈明哲已经告别了老友。
他这次回去,大概率就会一直在姚城了。所以也是万分不舍。
但再怎么不舍,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江祈安与沈嘉言也已经同诸位同窗们告别完了,并约定好了京城见。
......
来到南城五年了,说不想念家是不可能的。
想到家人,江祈安又开始期待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多年未见,不知道爹现在是不是还是不着调,祖父肯定天天要头疼。
还有祖母、娘和姐姐。
想到江荷,江祈安顿了顿。
对于这个姐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毕竟他才是既得利益者,不管他怎么说,江荷都会认为他在炫耀。
但是现在,他好像明白了该怎么做。
希望这次回去之后,可以跟姐姐好好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