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可以肯定,在开门后,自己丧失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他记忆中前一个行动还是准备配合宾加发起攻击,下一秒就切成了自己和宾加被捆在厕所隔间,直美·阿尔简特不知所踪。
尤其宾加喊出的单词卡了半截,后半截在意识到自己被捆绑后完全消失无踪。
——さい……究竟是さい什么?
——组织最近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他在国外的时候只意识到组织的目标学者范围变大,从生物医药甚至开始往材料学方面扩展,但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日本,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发生了?
就像突然消失的直美·阿尔简特……
降谷零脑子里转着问号也不影响波本的行动,毕竟捆绑他和宾加的人虽然用的方法标准,但明显是临时从卫生间取材,脑后的疼痛也不严重,估计力量也没有多少。
怎么想都是没有专业训练过很久的女性。
和之前在厕所隔间外的声音一致,看起来是针对组织的一次行动。
同宾加互相帮助挣脱捆绑,离开隔间去寻找直美·阿尔简特的时候降谷零这么想。
就是这个技术看起来和组织可能有所联系,所以是哪方势力?公安这边虽然有上司的不合理要求,但还没到对唯一一个打进组织的卧底有这种等级的情报隔绝——要是公安掌握了这种技术还没跟他说,那降谷零就可以合理考虑公安部全部被组织侵占的可能性了。
目前这个可能还没有成真,袭击者看起来也没有经过真正专业的训练。
所以降谷零和波本都能发现她带着直美·阿尔简特逃离的痕迹。
袭击者……这个女生已经尽力进行掩饰了,至少她过来的痕迹没有多少。但带着一个昏迷的成年女性移动还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尤其现在虽然有人群散开的声响,但这个偏僻的位置当下也没有人过来。
这让她的离开变得在波本面前很是显眼。
对宾加也是。
两个组织的代号成员没用很久就找到了女生的去向。她明显也知道自己的弱点,正在带着直美·阿尔简特向人群前进。
只要进了人群,她就能成功避开代号成员的追猎——毕竟这艘游轮是电影剧组用来选角的场地,就算因为贝尔摩德搞出的谋杀导致程序错乱,带着摄像头的工作人员也绝对不在少数!
但是,带着昏迷的直美·阿尔简特,她的行动速度不够。
所以,波本看到了女生的背影。
她大概假扮的是个小众的怪物,是女性,黄黑相间的高叉旗袍直接在腿上系成了短裤。背对着他们,扶着大型负重直美·阿尔简特,似乎在和同伴通话。
但很警惕。
不是那个女生,是宾加。
这个似乎在日本知道了什么更多情报的家伙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把波本尴尬地架到了前面。
降谷零只能判断那个“さい”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在武力上,或者干脆就是组织的对手也说不定……
到了这个情况,思维和反应也都电光火石,没有什么用来推拉的余裕。宾加迟钝可能有些理由,不知道原因的波本最多就是出手更谨慎一点……
一点.
唰。
咚!
女生对战斗应对得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把直美·阿尔简特甩得更远,然后用踢击应对。
那双和旗袍极端不搭调的靴子看起来毫无威胁,就是靴底额外多了一块铁片,但就在波本的拳风擦过她脸侧,把各种肿胀触须的伪装撕开的同时,这双看起来毫无威胁的靴子直接把他大腿骨踹出一声脆响!
剧痛立刻随着肌肉的不听使唤攀附上神经,但这绝对比不上眼前死人复生的震撼——
肿胀触须的易容之下,是之前已经在组织中确认被琴酒杀害的……
宫野明美的脸。
曾经的幼驯染,在看到彼此的脸时动作不约而同地一顿。但不管哪方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停下,尤其宾加意识到对手也被人群限制时,也果断选择加入了战团!
波本最多只能选择因为大腿骨的折断退出战斗,当下降谷零的部下八成刚跟着人群散开,来到这边还需要时间……只能让宫野明美自己战斗。
降谷零在波本的面具下面慢慢咬住牙齿,宫野明美倒是看起来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点。
不管她是理解为童年的伙伴也进入了这个吞噬掉父母姊妹的组织,还是觉得降谷零没有暴露身份帮助她的义务……已经彻底暴露的女生只是咬着牙坚持战斗,不断把宾加和波本往远离直美·阿尔简特的方向拉动。
应该和“さい”有关,足够强力的靴子是宫野明美唯一能用来和有过训练的成年男性对抗的手段。踢技可能也是获得靴子后才训练的,要不是宾加在闪避靴子,有很多破绽可能会直接被抓住……
波本不着痕迹地,在移动自己的同时给宾加制造一些行动和吸引人群上的障碍,装饰和非承重墙的毁灭声响此起彼伏,也终于引来了意识到不对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