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选择面对乌丸集团的恐怖势力,对宫野家示警,帮助他们隐藏行踪,用乌丸集团的钱制造对抗乌丸集团的武器,甚至从乌丸集团控制最严密的研究所中救出了一个实验体。
她不知道该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壮举做出什么反应,但她知道,自己有点羡慕。
——要是自己小时候也知道父母对实验体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也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事,也有这样的胆量的话……
是不是实验体中,至少也能有一个,也能和唐泽一样活下来?
这个问题放在现在是完全不可能落地的幻想,所以宫野明美情绪低落了一会儿就把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
眼前活蹦乱跳,顶着一张脸却怎么都不像贝尔摩德的平行世界乌丸莲耶克隆体还在疯狂举例自己过得很好,试图安慰难过起来的泽田父子和别别扭扭不知道冲哪个人虚空发火的松田阵平。两位人工智能倒是注意到了她,使用男声的那一位给她递来了纸巾和热热的甜茶。
宫野明美接过甜茶,笑着和人工智能先生道谢,慢慢把一口甜蜜的温热咽进胃里。
另一边,知道自己解救了唐泽瞬的泽田弘树第一个恢复了活泼,姓樫村的父亲先生也跟着孩子开心起来。只有松田刑警看起来还是很在意这个,看着唐泽瞬的表情仍旧很是难过纠结。
唐泽瞬看起来都要被这种表情看炸毛。
宫野明美没看到的地方,诸伏景光也在平板电脑里愣住了。
他猜过唐泽瞬的身世,以为是乌丸莲耶某个不愿意同流合污的血缘亲人,家人被组织追杀,因为意外遇到宫野一家什么的……或者MI6在其中插了一手,帮他们把孩子托付给一样被追杀的宫野家,唐泽瞬也在生活中说过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的妈妈有个在MI6工作的姐妹……
反正应该是个至少在正常世界长大的人。被爱着,有正常的三观,正因为被爱,才愿意付出感情去爱别人,保护别人。
而不是刚刚跟泽田弘树说“没在六岁前学说话也没什么啊!涉尼和高木妈妈教我说话我现在也说得很好啊!”“你看我现在是很厉害的摄影师,缺了几年学习时间而已,我现在也很好!”这种话的实验体。
行动组的苏格兰当然不会知道研究所具体做什么,研究什么,他对于实验体的了解也仅限于影视作品和药物公司找志愿者的新闻。
从来没有具体到这种“不会说话”“不会吃饭”“过去的记忆是白色和绿色”“被第一次见到的太阳和麻雀松鼠吓坏”“离开实验室后三天生了五回病,把好心收留的高木家逼出经济问题”这样琐碎,但更显残酷的事情。
赛巴斯蒂娜在网络信号另一端看着他,看起来很是茫然。
但诸伏景光现在不想帮人工智能解答她不懂的问题,获得人工智能进一步的信任和情报。
这一刻,他只想好好梳理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别冲动。
更别生出利用此刻数据的身躯袭击组织的念头。
松田阵平没有同期这么冷静,但刑警的脑子可以明确地告诉他自己,有很多事情自己做不到,更别提把枡山宪三口中因为基因病死去的实验体们起死回生。
他甚至没办法掩饰唐泽瞬的身份。
摄影师没被公安或者FBI、CIA找上门是因为他自己身份做的足够周全,他自己宣传到大家都知道他是意外返祖,所以没人相信枡山宪三的“实验体”发言,只觉得老头子怕“那位先生”怕到了骨子里,不敢说名字就算了,连可能和年轻时长得像的人都会被他自动脑补。
虽然说干假面骑士的唐泽瞬对平行世界的后勤没什么戒备心,愿意和他分享情报。但他自己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他总不能一直卡在公安和唐泽瞬的情报转接这个位置,公安那边只是这一次没相信而已,要是再查一查,或者抓到更多组织成员后都是这个说法的话……松田阵平不想看到那个发展。
——还是要想办法更了解这个组织,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针对他们的事情。金毛大老师和景老板看样子也是在那边,下次扫墓的时候要是能遇上就问问再研究……
松田阵平回到警视厅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跟自己同期斗智斗勇的预设,手里被塞了张票才反应过来要抬头。
千叶和伸正高高兴兴地分发电影票。
“这是《命运前夜!全球冻结的那一刻!》的票,我好不容易找到放映它的影厅!”
“……这回不反对这个完全就是为了卖玩具的特摄了?”
“呃。”千叶和伸卡了一下,迅速找到反击点,“那你把票还我。警视厅大家可不是都找到了地方,放映票不多的。”
提出问题的警察默默退败。
千叶和伸难得发票,办公室里的大家也都很是高兴——毕竟是刑事假面骑士的第一部剧场版,虽然剧组又搞点映又搞命运地,似乎不准备收回成本,但大家还是愿意去看看。
千叶买的票也不多,搜查一课之外,也就是伊达航这种也出现在剧里的同事得到了热情赠票,也不知道千叶和伸是不是准备享受一把看剧场版的同时周围全是特摄演员(脸)的感觉。
“甚至是给了我两张票,把娜塔莉也考虑到了。”
伊达航靠在松田阵平的桌子边上,选择用这句话开篇。
等卷毛同期抬起头,他才小声说出了后面的话。
“诸伏的哥哥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想看剧场版,准备在放映时间来东京。他和两个同事想要借宿,因为有个同事是女性,所以才来问问我,大概是想拜托娜塔莉。松田你一直租的是公寓套间,能不能让诸伏的哥哥来住一住?”
“也好掩饰一下什么的。”
“好,等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