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计划是越至理以帮忙的借口进去,他在外面想办法牵制住村民,不让他们进去干扰越至理的计划。
只是今晚村民的态度转变了,不让他们进厨房干活,只让他们在院中里劈柴,而且得劈成长方形,就像个牌位。
温怀绪和越至理自然知道不能顺着村民的意继续下去,对方就直接翻脸。他们只好靠着护身的东西护住自己,没法靠近厨房。
越至理哭丧着脸,“温队,要不还是我用能力?”他一点都不想用,但这样拖着也没用。
温怀绪正想开口,就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隰苌楚慢吞吞地看了里面的情形一眼,沉默地站在门口处,一点行动的意思都没有。
这里的活人和他都没什么关系,这里的死人也终将彻底死去,他不需要做什么。
不过,游杼的话语浮现在心中,隰苌楚幽幽地看向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是他说支持游杼和隰桑的爱情?
越至理的手已经搭在了黑框眼镜上,突然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
不会真的是隰桑的灵魂来保佑他了吧?越至理分神想了会,安心了不少。
温怀绪拉住越至理,悄声说道,“等等,我们先离开。”
隰苌楚究竟如何做到的,他绝对有隐瞒,他们现在不宜冒然对上村民,先找隰苌楚问清楚才是关键。
拉着越至理离开村民所在的屋子,温怀绪来到外面的泥土路上,没有看到什么怨婴。
隰苌楚看人平安出来,没有多说,只是关上门,离他们不远不近地站着。
温怀绪沉下脸说出自己的疑问。
隰苌楚懒得理会。
越至理左看右看,最后有些丧气,“村民这边不好解决啊。”
他一出声,隰苌楚将目光移向他,“你之前祝福游杼和谁的爱情?”
越至理被突然问得一愣,“隰桑。”
接触到隰苌楚的眼神,越至理下意识移开目光,总觉得对方有些吓人。
“呃,游少很喜欢你哥,你放心,爱屋及乌,他肯定会对你好的。”
隰苌楚淡淡收回视线,“身份。”
“什么?”温怀绪立刻反应过来。
“你们都是外来者,没有允许不能进本地人的厨房。”隰苌楚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既然对方没有生命危险,他也没兴趣继续留下。
温怀绪和越至理在后面跟着,想着隰苌楚的话,村子排外,要完成祈福仪式的人才能被村子接纳。
而显然,他们钻了祈福的空子,并没有完成整个仪式,自然还不能被村民认可。
只是按祈福的指示,他们需要献上血肉,还得是和自身有重大关联者的血肉。
想到村民的诡异,想来都是完成了祈福仪式的人,温怀绪握紧了拳头。
那么村民想将他们作为祭品献出去,就得在这几天内尽可能构建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厨房做菜对应着供奉,劈柴是制作牌位,这些活动若他们都应下了,恐怕在村民看来,他们就是“关系匪浅”的存在。
一路上黑黝黝的,就算村民的屋子里有亮光,可走在外面看去所有房屋都隐在黑暗之中。
虽然看不见,但温怀绪也能感觉到藏着屋里村民看过来充满恶意的视线,将他们作为月圆夜祭品的视线。
目光落在前面的隰苌楚身上,温怀绪心更加沉了,他得找机会叮嘱游杼。
温怀绪想了一路,而隰苌楚在前面走着,看见两个怨婴后两眼一亮。
他正想着实践知道游杼是喜欢强大点的还是弱小点的,这不就有机会了?他就装作被怨婴所伤,看游杼的反应。
只可惜,那两个怨婴见到他们之后,反而试图飞速爬走,隰苌楚伸手抓向爬得慢的一只,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被伤到。
越至理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被惊到甚至来不及阻止。
哪知那婴儿不但没攻击隰苌楚,也没躲,反而在原地哇哇大哭了起来,虽说是同样的噪音污染,但其中蕴藏的情绪总觉得和昨晚听见的有些不太一样。
好像哭得很委屈?这个念头浮起时,越至理赶紧晃了晃头,企图赶走这个离谱的想法。
就在此时,一间村民的房屋门被推开,游杼探出头来,看着隰苌楚的手正停在婴儿头的正上方,而那婴儿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挑了下眉,游杼的目光带着惊讶看向隰苌楚,“欺负小孩?”
隰苌楚默默收回手,整个人肉眼可见地低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