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安:“两下。”
戴斯予摇头:“先来一分钟吧。”
梁承安耐心十足:“是单独左边,还是单独右边,还是各半分钟。”
戴斯予受不了,他肯定早就猜出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他:“你到底摸不摸,不摸就算了。”
梁承安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摸,摸到你叫停为止,还附赠一个服务,你觉得怎么样?”
戴斯予很兴奋:“什么服务。”
他在自己耳边说了句话,戴斯予一下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想,唯有心脏那块麻麻的。
梁承安摸上他的脸,他的皮肤很细,看着瘦,其实有肉。
戴斯予喊了停:“等等。”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梁承安听见了也当作没听见,继续捏他的脸。
戴斯予闭上眼睛,紧闭双唇,在快乐和难受的边缘反复跳跃。
铃铃铃,一阵欢快的铃声响起。
戴斯予仿佛抓到了救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接电话啊。”
梁承安松开手,从床头柜捞起手机,按了接通。
戴斯予掀开被子,大口呼吸,因为在过闷的环境中待久了,脸憋得通红。
对面说:“你去哪儿了了,我看你的ip在奥托尼亚,你去哪儿干嘛。”
梁承安神色淡定,但过快的呼吸昭示着他刚刚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且令他肾上腺素飙升的事。
“我去追人。”
戴斯予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纪青荷:“追谁,你?”
梁承安把手机放置在一旁,盯着自己的手看:“不可以。”
“可以,怎么不可以。”纪青荷真是吃到了一个大瓜,“难得啊,铁树开花,追到了吗?”
戴斯予心脏一紧,隔着被子双手交叉抱着胸。
绵软的手感,梁承安摸摸他的脑袋:“我追到了。”
纪青荷八卦地问:“谁啊,是哪个,圈内圈外,我认识吗?”
“算知道。”梁承安捂住手机,问他,“介意吗?”
戴斯予摇头,摸着自己的左心房,感觉好不一样:“不介意。”
纪青荷好像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是谁啊,急死我。”
梁承安手玩绕过,发现被他挡死:“还记得你上次探班回去,跟我夸了好几百字的。”
“啊。”纪青荷尖叫起来,等不及他说完,她怎么不记得,她记忆深刻,“那个高贵冷艳,腰细腿长,身材一级棒,看起来厌世又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级大美人,我都不好意思和他打招呼说一句话,你怎么配,你怎么可以吃这么好。”
她声音很大,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梁承安那叫脸上有光。
作为被夸的对象,戴斯予还有点不好意思。
“等一下。”纪青荷马上找到他的微博点进去,“同样的ip,这就秀起来了,小心被扒。”
“等等,他是不是在旁边,啊,先不说了,我得缓一下。”
挂了电话后,室内陷入安静。
梁承安手机响个不停,全是她发过来的信息,内容是就与刚才的事情发表的慷慨激昂的评论。
大概扫了一眼,就没再管。
被她一打断,刚刚的事显然继续不下去。
梁承安歪头,伸进被窝的手盖在他的手臂上:“继续吗?”
戴斯予心脏那块发着烫,才刚开始没真正开始享受就没了,很想继续下去,但是氛围重新营造起来需要很多时间,还是算了,改签也麻烦。
“我们是不是要起床了,不然赶不上飞机。”
“嗯。”梁承安意犹未尽,“好像是。”
戴斯予松开手,突然失去压力,忽然还有点不习惯,察觉到他在看自己,又抱了回去。
梁承安瞥见他的动作,欲盖弥彰。
戴斯予也说不上来,他的手暂时放不下来:“很奇怪是吧。”
“没。”梁承安知道他是害羞,转移话题道,“行李收了吗?”
戴斯予逐渐转移注意力:“没有。”
“我来收吧。”梁承安说,“你可以继续躺一会儿。”
戴斯予心安理得躺了下来,从他的房间转移到自己的房间,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整理行李。
梁承安的行李只有衣服,每天拿放的时候都会整理,而他就不一样,还挺乱。
这几天他买了很多工艺,都是小件货品,累积起来还挺多就是衣服,还好他的箱子可以帮忙放。
出行必要的是衣服,现在是初冬,天气冷,衣服自然带得多,还好住宿的酒店都有洗衣机和烘干机。
他在整理,戴斯予就看着,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拿着相机对着他拍。
直到看到他拿着自己的贴身物品。
梁承安神色自然,将其叠好放进收纳袋。
戴斯予放大画面,早已缓过了那股劲:“我送你一件衣服,你会不会像拿着我的照片一样做奇怪的事。”
梁承安正在叠他的衬衫,拿起闻了闻,和刚刚他埋在他颈间吻到的味道是一样的。
盯着相机果断地说:“会。”
隔着镜头,戴斯予都能感受到他对自己强烈的渴望,也能透过他现在的动作联想到他届时会怎么做。
拿着自己的衬衫,想着自己就在他的身边,尽情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让他们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啧,这也太涩了,戴斯予不敢再想下去。
收好行李,退了房,在软件上叫了车,两人在楼下等车。
最后看了眼蔚蓝的大海。
梁承安拿着相机做最后的记录。
戴斯予看到迎面有一个女人推着婴儿车朝他们走来,走进后他看到车里的小婴儿白白胖胖,双手顶着奶瓶用力地咬着橡胶奶嘴吸着奶。
一时之间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蹦了出来。
梁承安看到这个画面后放下相机。
闷热的被窝里,压抑的喘息声,滚烫的手掌,以及藏在身体里随着触碰而生出来的想要从血管和皮肤里突破出来的渴望因子。
戴斯予感觉心脏那块突然就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