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好了没有?”
七巧节这一日,齐天早早的就起来捯饬,从乾坤戒中扒拉了一堆的衣袍出来,势必要将他们打扮的既潇洒又登对。
在他挑挑拣拣的站在铜镜前比对时,佘白还悠闲的躺在床榻上发呆,大有偷得半日闲的架势。
佘白看来,七巧花灯节晚上才开始,用不着这么的急促,多躺躺不好吗?反正也难得犯懒几回。
但是他想犯懒,齐天可不准他犯懒。
在他装聋作哑的时候,齐天从铜镜前跑了过来,推着他起床:“白白,起来了啦~”
“你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快点快点嘛~”
就在齐天这么三请四催下,佘白终于被他磨起床了。
洗漱后,就被齐天推到铜镜前,开始给他挑选适配的服装。
又是挑挑拣拣近半个时辰,齐天终于挑选出来了两套襦袍,一套为白色、一套为青色,皆是绣着同样花色的白云飞鹤袍。
但是穿上身以后,齐天总感觉哪里还缺了一点什么。
他突发奇想,与佘白换了外袍。
最终齐天穿了青色白云飞鹤袍的内襦,白色白云飞鹤袍的外袍;佘白则是穿了白色白云飞鹤袍的内襦,青色白云飞鹤袍的外袍。
如此,他看着铜镜中的那一双鄙人,只觉得满足了,得意的上扬眉梢:“白白,这样出去,别人一见着我们就知道我们是妖侣,我是不是很聪明?!”
左边的男子丰神俊朗中带着一抹矜贵,右边的男子妖异风情中带着一丝淡然。
佘白看着铜镜中的那一双人,宠溺的扬起嘴角:“是,聪明绝顶,让我不知如何夸赞呢!”
得了赞许,齐天愈发的开怀,他将佘白推到梳妆台前,道:“白白,我来为你束发!”
一缕缕青丝在齐天的手里变得乖巧又安分,他先是在佘白的左额边挑出了一股青丝,熟稔的编出了一股八股辫,想要盘上去之时,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给佘白挽髻,只好眼巴巴的看向佘白:“白白,你帮忙捏住辫尾好不好?”
佘白看着黑中带金的眼眸,顺手捏住了辫尾:“好。”
齐天眼中一亮,欢快的俯身在佘白的侧脸上香了一个:“白白,你太棒了!”
佘白微微侧头,能够看到少年郎微卷浓密的眼睫毛,只见他节骨分明的手指熟稔的将右额边挑出来的那一股青丝分成八股,然后微颤的眼睑认真的编着发丝。
不过片刻钟,精致而又美观的小辫子就在他手中形成。
“白白,你在捏一下辫尾。”
齐天将刚刚编好的八股辫递到佘白的手里,然后认真在梳妆台上挑选发冠,挑挑选选,最后选了一顶银白色的梅花冠。
看似熟稔的束发,但是每一步都出乎佘白的意料之外。
拿到梅花冠以后,齐天若有其事的说道:“人族说梅兰菊竹称为四君子,品节高尚,我看梅花冠,正适合白白呢!”
说着佘白手里的两股八股辫与余下乌黑柔顺的青丝挽成圆髻,最后将将梅花冠套在发髻之上,插上一根梅花银簪子。
“我的白白真的风流倜傥、飘逸俊秀。”
齐天看着铜镜中的青年,左看右瞧,最后下了一个结论。
礼尚往来,这种事情,佘白还是知道的,他眉眼一弯:“那我给你束发,让你也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可好?”
“好呀!”
佘白看着铜镜中的少年郎,并没有选择给他挽圆髻戴发冠,而是让他下半部分头发披着,上半部分头发梳了马尾。
只是在挑选发带时,他犯了愁,是选青色还是白色呢?
故而这才有了齐天的发问:“白白,好了没有?”
最终,佘白选择了白色流云发带,发带的尾部各坠着一朵银色梅花,与他的头饰相呼应。
情人间总是享受着束发描眉的缱绻时刻,佘白虽说规矩,但也不死板。
看着铜镜中映照着少年郎的含情脉脉,佘白的一颗心软成了春水。他将齐天反手一提,压在了梳妆台上,白皙的手指摩挲着少年郎周正红润的唇瓣,浅色的眼眸中难以一丝暗色。
齐天可比他爽利多了,微微抬头,左手直接扣住了佘白后脑勺,将他压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右手攀附住佘白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
唇瓣想触,情丝缠绕。
灼热的气息交换,最终拉丝出se/qing的zhi/水。
吻毕,齐天靠在佘白的怀里,听着胸膛下那急促的心跳声,他喃喃自语:“我怎么还没有成年?”
佘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他圈在怀里,翻滚着欲色的眼眸渐渐平息。
行看鹊桥与织女,又是一年七巧节。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玄阳城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绚丽的花灯,年轻的男男女女亲昵的携手在热闹的街道里,走走停停的看着花灯上缠绵缱绻的诗句,年轻的脸颊上几乎都挂着一丝羞涩的笑容。
此时,佘白与齐天正踏出客栈的大门,汇入热闹繁华的街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