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欢,你到底在别扭什么?”皇甫狰费解的追问着,“你胆子何时这般小?”
苏沐欢眼珠子都未动一下,她就同瓷偶一般,脸上毫无血色,那双澄澈无垢的莹莹美眸,此刻空洞无神,没有焦点看向前方。
她就似关闭了一切与外界沟通的媒介,将她自己锁在心墙之中。
皇甫狰瞧见她这模样,心里面翻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右手五指捏住她的苍白的脸颊,迫着她抬头,“苏沐欢,你反抗。”
“你这一次为何不骂孤了?”
“你终于害怕了吗?”
……
他冰凌似的目光扎向她空洞的大眼内,激不起一丝水花,他修长的五指缓缓落向她纤弱的脖颈,他渐渐地加重手中的力道,可面前的人儿始终没有一丝的反抗。
她就似予取予求的傀儡娃娃,任由他摆弄,他甚至从她那双盈盈大眼内看到了一丝解脱。
一丝可以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的解脱。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轻颤着,那埋在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慌,此刻就似猛兽一般,破笼而出。
他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她,只能凭着本能,去侵占、去融合。
他的薄唇就似一头冲出牢笼的野兽,毫不留情的撕咬着眼前的猎物,他的吻就似冲锋陷阵的将军,迫切的想要让攻入城门,插上军旗,宣告胜利。
他霸道的索取,迫得她丢盔弃甲,只能慌乱迎合。
直到鲜血自苏沐欢娇唇溢出,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她才顺利的推开皇甫狰。
“皇甫狰,你除了逼迫我,还能做什么?”
见眼前的娇人儿终于恢复往日生气,皇甫狰那双翻滚着狠戾的紫色眸底终于透出一丝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
“孤,绝不允许孤的女人背叛。”
苏沐欢黑瞳一滞,根本不明白皇甫狰这话里的意思,垂眸,低声骂了一句,“脑子有坑!”
她将身子往马车边挪了挪,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苏沐欢回到永瘦宫后,立马命春禾等人备水沐浴。
她坐在浴桶内,不断地搓洗着沾过血的右手,明明手上已经毫无血迹,连一丝血腥味都未曾留下,但是她却始终觉得手不干净。
她将脑袋深深的埋入浴桶之内,强迫着她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断宽慰自己:死的是刺客,是坏人,她这也算是变相的为民除害。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只是一个书中世界。
她为了活下去,遵循书中世界的生活法则,不算有错。
直到浴水变得冰凉,她才缓缓起身。
苏沐欢穿上寝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春禾擦拭着她潮湿的乌黑长发。
等等。
她抬眸,看着镜中春禾的身影,突然想起今夜最诡异之处。
她与皇甫狰离宫时,青卓明明伴在皇甫狰的左右。
可他们抵达沈宅后,她便再也没见到青卓。
青卓去哪了?
回宫的时候,青卓在吗?
苏沐欢皱眉,仔细回忆,马车抵达宫门口后,她是被小喜子扶着下马车,而后坐上靛蓝软轿回永瘦宫的。
回宫时,青卓亦未伴在皇甫狰的左右。
难道……
今夜发生一切,皆是青卓策划?
他背刺了皇甫狰?
不能够吧?
如果是这样,那这偌大的皇宫还有谁可信?
“小喜子呢?”
春禾手上动作一顿,双眸透着迷茫,“娘娘,你这时候找小喜子做什么?”
平日里,苏沐欢沐浴更衣后,便直接就寝,从未唤过小喜子进来侍奉。
故而春禾才会出声询问。
“他人呢?唤他进来。”
春禾眼底透着丝丝窘迫,似是做坏事被人当面揭穿一般。
她硬着头皮开口,“娘娘,您一般沐浴更衣后,都只留奴婢一人侍奉。”
“小喜子为娘娘张罗完浴水后,就同奴婢打过招呼,说青卓公公那今夜有要事,他去凑个份。”
苏沐欢一听,眉心紧蹙,难道真被她猜中了?
“你可知青卓公公那儿有何要事?”
春禾被问住了,满眼疑惑,望向苏沐欢,“娘娘,今夜您与陛下一同出宫、回宫,青卓公公办何要事,您不清楚?”
苏沐欢尴尬的轻笑两声。
她清楚什么?
她现在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得加速攻略皇甫狰,早日回规现代。
她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马车里那个疯狂而又咸湿的激吻……
她好像找到了攻略皇甫狰的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