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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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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多日的牢狱大开,铁门吱呀声乍响,惊醒了狱中沉睡在黑暗里的死囚。他们拴着铁链,扒在过道门隙上,大睁着眼珠,纷纷想看清来人真貌。

傅怀瑾面无波澜,只缓步随侍卫引着,不去管周身投来的恶意好奇目光。

最后,他在一处水牢前站定。里面关有十几人,双臂伸着,由几捆腕粗的铁链吊在半空,浑水已经放到足踝。

“审了吗?”傅怀瑾转头,朝侍卫问道。

“城中现在缺人手,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缘由。但封君说这些人大抵也是被逼得急了,才出此下策,不惜触犯太子殿下。”

“出此下策?”

黑暗隐去了此刻傅怀瑾脸上神情,不知为何,侍卫听这话顿觉四周寒意阵阵,忍不住缩了肩膀,也不敢再答话。接着,傅怀瑾的声音又幽幽传来:“若我今日放一把火烧了这座封君府,你道与他说我也是被逼的急了,才出此下策。”

“......奴才失言。”

傅怀瑾没再搭理他,目光在这群人身上认真打量几圈后,又问:“你们封君打算如何惩治?就放在这水牢拴着?”说着,傅怀瑾看见旁边一处出水口。也难怪关了几日,水牢中的浑水才到足踝,“这水流怎的这般细?”

“回公子,大灾之年,城池冻结,粮水短缺,这水牢本就是要闭着的。”

好家伙,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无不是在为这群纵火的凶手开脱。傅怀瑾敛眸不语,他想,倘使此番自己不来,那封君怕不是还要择良日把人给放了。

念及此,傅怀瑾眉眼愈沉。

他扯过旁边不知是落了几层灰的刑鞭,就要向对面犯人甩去,可结果鞭到中途,竟被那侍卫生生徒手拽去。

“放手。”傅怀瑾强忍怒气,哑声道。

侍卫:“公子仁心,何故来寻灾民之过。”

“仁心?”傅怀瑾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递了个眼神朝长珏。

长珏瞬间领会,抬手扬袖,掠影的手刃劈向侍卫后颈,他未收力,尽全力的力气劈得这人浑身一软,吐出口血后,草草断了气。

傅怀瑾冷眼睨着地上死尸,随之,又快速瞥过四方视线。死囚们哪里见过这般胆大之人,敢在封府刑牢都敢杀人,纷纷息了声,躲在一旁不敢再看。

再无旁的打扰,傅怀瑾扬鞭抽出数十道见骨伤痕后,血染衣袍,脸颊上都沾了喷溅出的殷红,活脱脱一个从地狱爬上的恶鬼。

傅怀瑾脱鞭喘息。半晌,轻声开口:“处理掉,悄无声息的。”

长珏领命告退。

一时间,阴潮牢狱中死寂无声,傅怀瑾紧紧盯着吊在半空摇荡的尸体,眸中泼天的嗜血几欲要将他吞噬。

“殿下。”守在一旁的边岱及时出声。

傅怀瑾顿了顿。

“太子还在等您。”

一句话,神智陡归。

而另一边,晏温捂着发疼的心脏,紧蹙双眉。

“殿下可是又难受了?”夏乘歌见状,匆忙扶住晏温发抖的手臂,扬声就要唤府医。

“无事,”待缓过心慌,晏温按住夏乘歌的手腕,轻轻摇头,“走罢,外院人还在等。”

夏乘歌认真瞧过小太子发白脸色,抿唇想劝,但到底因身份之差,最终也只得顺着。

“快开春了。”晏温说。

夏乘歌接道:“就这几日了,只不过应州地僻土冻,每年春天都要晚上许多。”

两人话谈着,不觉已行至外院。院中此时站了十几粮商,其中就有那个从代地而来补上余粮的商人。

他们个个瞪眼相看,脸气成猪肝色,哆哆嗦嗦的也不知该骂些什么。直到见到太子殿下后,恍若寻到救命稻草似的,纷纷上前。

“这事先定好一百五十文一斗的价钱,太子殿下若是反悔,我这十车余粮可如何是好——”代商抢着开口道。

话落,旁边几个有眼色的商人紧跟着嗤责说:“如何是好?先前不是这价钱时,代兄不也卖了十几年?”

“是了是了,殿下宅心仁厚,为救百姓于水火,在粮食短缺时不惜以高价收购,而代兄此言不明摆着是想趁难发财?”

代商闻言惊愕,看着面前方才还聚在一起数落太子的“难兄难弟”,如今却纷纷倒戈。他张了张嘴,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之前,应州米粮告急,青陵君告信周边,在与粮商周旋中处于劣势,所求的米粮价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重利商人成倍的往上翻。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但现在,先不说前几日从赵商手中买下的上百袋粮食。晏温打眼往外头瞧了瞧,望不到头的粮车排成长龙,乌压压的一片。

眼下,双方位置调转。

想到这儿,晏温对那代商笑了笑,“阁下想必进城的路上也见到了,今日燕城派了人送粮,现下这应州的粮食恐怕也不缺,阁下若再高价贩卖,恕本殿再难答应。”

“可殿下上次明明就——”

“时局有变,”晏温打断他:“抱歉。”

......敢情原来在这等着呢。众粮商擦汗腹诽。

“所以现应州府还依原价收粮,五十文一斗,倘若阁下有谁觉得少了,自请离去便罢。”晏温客客气气的站着,日光洒在身上,暖和的紧。

众人有苦难言。

什么自请离去。

从听说应州道庭有个冤大头高价收粮后,各地商户日夜兼程,带上了自家商户里的全部粮草,几乎花光了所有过路费才紧赶慢赶,于今日到达道庭城。

可是现在。若不卖了粮食,连回家的钱都凑不出来!

“太子殿下这是说哪里的话,”一人哂笑道:“我们既运了粮食来,又怎会去在意价钱高低,若此次能解应州百姓之急,实乃我之大幸。”

此话一出,饶是其他人再不乐意,也只得作罢。要不然怕是连过路费都凑不来。

但到底心里还是有意见的。

晏温打量了圈众人脸色,知其内心定是恼极,于是沉吟良久,故作轻松朝他们道:“近日应州城因为暴雪积压,许多屋子都倒塌了,不知这房屋修缮的活计各位接不接?”

商户闻言,眸光一亮,紧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小心问道:“殿下莫不是又在诓我们?”

“怎能算诓骗,”晏温缓缓笑道:“如今百姓被灾祸扰的心神不宁,好些都失了生计,眼下若是招工,定是比往日要便宜的。”

这话确实不作假。众人闻言思量几许,见可行后,又风风火火的欢喜作别,各自置办去了。

处理完外院事要后,晏温遣走夏乘歌,独自沿着狭长连廊往后院走着。此时他的脸上是难得的喜色,耳后的银铃熠熠闪着亮光,一明一灭,仿佛晨间挂在抽芽绿叶上的露珠。

“傅怀瑾——”晏温穿过长廊后,小跑进了院门,眼下还没站稳就匆匆朝里唤着。

随后“吱呀”一声厢房门开。

出来的却不是傅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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