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前也有预料到单孤刀在暗地里谋划什么,却没想到他的野心如此之大。
芩婆瞧见他们带回来的机关木盒里的东西:“南胤?你们说单孤刀是南胤之后?绝无可能,相夷和你故去的兄长才是真正的南胤皇室血脉。”
两方把所知的信息一整合,芩婆了然道:“当年我和老鬼把你们俩带回来之时,单孤刀高烧数日,醒来后便失去了记忆,才把相显交给他的玉佩当成了自己的,而相夷你当时年纪尚小,还不记事,竟闹出这样的误会。”
但单孤刀意图为害武林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必须阻止他。
一晃过去小半个月,碧茶尽散,武功恢复至八成,内力也在几日调息下归于平静,运用自如。李莲花几乎是在关河梦点头的一瞬间便着急忙慌地往婚房那边奔去,他真的太想抱抱她了。
撞见师娘紧急刹车被训斥一通,也不能怪他吧。
芩婆给被突然闯进来的李莲花吓到的姑娘顺了顺背,没好气道:“就不该那么早放你过来,映雪要是怎么着我唯你是问!”
李莲花讨好地笑笑:“我就是太心急了嘛,哪有人新婚半月不见面的。”
芩婆嗤笑一声:“你以为老婆子不知道你天天在门口晃悠?夜里偷偷进过几回啊?”
“师娘您就别打趣我了。”
芩婆哪里看不到他每说一句话都往她身后张望的眼神,罢了罢了,也该给他们留点夫妻时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不许欺负她。”
“知道了师娘。”他哪敢啊。
送走芩婆,李莲花在床边坐下,细细打量自家娘子,经过这些日子滋补调理,往日病容褪去,苍白的面颊染上几分红润,但仍然带着憔悴。他无法感同身受孕期的辛苦,能做的便是帮她缓解一些。
手掌轻轻盖住平坦的腹部,渡入醇厚温和的扬州慢内力,另一只手握住她想来制止的手,眉眼含着温柔的笑意:“无碍,毒已经解了。”他执起掌中纤纤玉指,落下一吻,如愿见到姑娘耳根泛起的绯红,“可还难受?”
贺映雪摇摇头,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显,淡漠如水。
“阿雪不想跟我说说话吗?”李莲花才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冷漠呢,黏糊糊地赖上来,霸占她的床,把她搂进怀里,“噢我晓得了!阿雪以为救了我自己便不能再留于人世,但结果出乎意料,都不好意思跟为夫相处了……”
“什么不好意思!”简直胡说八道,她就是、就是没想好说什么而已,贺映雪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李莲花也不是为了占点便宜才与她挤在一处的,一搂上她便开始力道适中地揉按腰部,为她缓解酸痛。
“好,娘子没有不好意思。是为夫太想娘子了,娘子肯为为夫留下来,为夫喜不自胜,娘子摸摸,我的心,是因为娘子才重新变得鲜活……”
一口一个“为夫”、“娘子”,还有那羞死人的甜言蜜语,贺映雪越听越臊得慌,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闭嘴!”
不痛不痒跟猫抓似的,却带起了心里头的痒意,他凑近她:“阿雪,其实这时候,有更好的法子可以让为夫闭嘴。”
软乎乎的一巴掌拍过来,的确是个更好的办法。
“你……不要脸!”
李莲花顶着脸上眨眼便消的红痕撒娇讨饶,不要脸怎么了,要脸才找不到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