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灯光惨白而冰冷,将焦急等待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丁茜茜和妱丽并肩站在急救室外,眼神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它,窥见里面张政的状况。
两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担忧,头发凌乱地散着,衣衫也因之前的奔波显得皱巴巴的。妱丽靠在墙边,微微闭着眼睛,正在努力恢复体力,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丁茜茜则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双手不停地交缠、松开,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丁茜茜和妱丽闻声望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神色慌张地朝着急救室跑来。
男人身材高大,却因心急而有些佝偻,头发凌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焦急。
女人身形略显娇小,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眼眶红肿,手中紧紧攥着一个手帕,边走边用手帕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
“请问,你们是张政的朋友吗?”男人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目光在丁茜茜和妱丽身上来回扫视,眼中满是感激与探寻。
丁茜茜连忙点头:“叔叔阿姨,我们是张政的同学,发现他晕倒了,就赶紧送他来医院了。”她的声音轻柔,试图安抚这对心急如焚的父母。
“谢谢你们啊,谢谢你们!”女人闻言,几步上前,紧紧握住丁茜茜和妱丽的手,泪水再次决堤,“要不是你们,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这孩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啊……”
她的手冰凉且颤抖,传递着内心的无助与恐惧。
张政的父亲也走上前,拍了拍丁茜茜的肩膀,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孩子,多亏了你们。我们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路上一直担心得要命。”
他的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努力在晚辈面前保持镇定。
妱丽微微站直身子,虚弱地说道:“叔叔阿姨,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张政现在还在急救室里,医生正在全力抢救,我们也在等消息。”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透着一股坚定,试图给这对夫妇一些安慰。
四人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坐下,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政的母亲不停地抽泣着,父亲则紧紧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两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扇紧闭的急救室门,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儿子从死神手中夺回。
过了一会儿,张政的父亲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丁茜茜和妱丽,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对了,两位同学,你们知道张政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吗?他这孩子向来报喜不报忧,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可我们总觉得他最近有些不对劲。”
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试图从两个年轻人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丁茜茜和妱丽对视一眼,心中一动。
丁茜茜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其实我们今天找张政,也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最近学校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都和张政有关,我们怀疑他可能是被卷进了什么麻烦里。”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这对已经心急如焚的父母。
“什么?麻烦?”张政的母亲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这孩子到底惹上什么事了?”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哭腔,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就在这时,张政的父亲像是下定了决心,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其实有件事,我们本来不想说,怕影响孩子的名声,可现在看来,说不定和他这次晕倒有关系。”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忧虑,看了看妻子,又看向丁茜茜和妱丽。
“什么事啊,你快说!”张政的母亲催促道,眼神中满是焦急。
张政的父亲顿了顿,缓缓说道:“前段时间,张政跟我们提起过,说他被一个女孩子骚扰,那女孩子特别执着,不管他怎么拒绝,都一直缠着他。他为此很苦恼,学习和生活都受到了影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回忆起这件事就让他感到心累。
“骚扰?”丁茜茜和妱丽异口同声地问道,两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恍然。
“是啊,”张政的父亲继续说道,“那女孩子叫黄玲玲,据张政说,她经常在他上课的教室外、宿舍楼下等他,给他送礼物、写情书,还时不时跟踪他,弄得他特别尴尬,也很害怕。”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对儿子的心疼。
“黄玲玲!”丁茜茜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猛地一颤,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封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手中的情书,以及黄玲玲种种异常的举动。
“叔叔阿姨,你们确定是黄玲玲吗?”妱丽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
“确定,张政跟我们说得很清楚。他还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怕伤害了那个女孩子,又实在不想和她有什么纠葛。”张政的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对儿子处境的担忧。
张政的母亲恨恨地说道:“这个女孩子也真是太过分,太不自爱了。真是……”
张政的母亲还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众人立刻站起身,围了上去,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等待着医生宣布张政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