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辣椒,那肯定也谈不上有什么泡椒了,但是好歹这地方有豆角,刘梅花腌的酸豆角不少,起码酸香味儿能搞定。
他从坛子里捞出来几根酸豆角,切成小段备用,又准备了比平时量更大一些的葱姜蒜,也切好放在一边。
然后在另一个灶上生了火,热锅凉油下腌好的鸡杂,快速将鸡杂滑散,再倒一点白酒去腥,看鸡杂差不多熟了就盛出来。
接着再往锅里倒油,把葱姜蒜和酸豆角下进去炒,再放一点刘梅花做的豆豉酱进去爆香,最后加入刚才的鸡杂,撒一点盐,翻炒均匀就出锅了。
等他炒完,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股香气,把他都给闻饿了,想赶紧就着米饭吃一口,肯定酸酸香香超好吃!
想到米饭,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做主食,光顾着炒菜了。
他连忙把炒过鸡杂的锅给洗干净了,然后淘了米蒸上,这才安下心来。
趁着这会,他出门去看看爹娘他们运白菜回来了没有。
爹娘没看到,倒是看见院子里乱七八糟倒了一大堆白菜,院子外头靠墙根的地方也全是白菜,不像是一次就能运回来的。
看来他们是回来了几趟,但是看他在做饭就没有进厨房来打扰他,把菜卸下就又走了。
等到米饭蒸好的时候,爹娘他们一行人又运回来一批白菜往下卸,正好梁舒在厨房门口倒水,看见了他们。
“爹娘,你们运了几趟了?这趟运完的话,还要运几趟啊?”
刘梅花转过头,神色疲惫地回答:“这是第三趟了,还得一趟才能运完呢,幸好你爹今天租了两辆驴车一起拉,不然可是拉不完了。”
看着刘梅花累成这样,梁舒就提出让她在家休息会儿,最后一趟自己去拉菜。但刘梅花说什么都不同意,跟言青山急匆匆喝了两口水就赶着驴车走了。
梁舒见状只能回厨房等着,把饭菜放到还在熬的骨头汤旁边,借着这口灶的热度温着菜,别给放凉了。
等到他在灶樘前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他赶忙跑出去看,果然是刘梅花他们回来了,正在卸最后一批菜。
言青山和言之舟跟周家那两个人一起卸,而刘梅花转头进了屋里,拿着钱出来了,等菜卸完之后,就把钱递给周家的,让他们数数够不够。
那钱自然是正好的,现在钱货两讫,周家人也不多留,面对言家人的留饭婉言谢绝,赶上驴车回家去了。
等言之舟送走周家人,梁舒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桌了,喷香的骨头汤和闻着就酸爽开胃的鸡杂,引得几人迫不及待端起碗就开始吃了。
一整天的忙碌仿佛都在此刻消散了,吃着可口的饭菜,每个人心里都是满足的。
大家都有心夸几句梁舒做的饭好吃,但也实在是太累了,谁都不想说话,吃完饭就各自回去休息了,连碗筷都摆在桌子上没人收拾。
这注定是酣睡的一夜,过度的忙碌和劳累,让他们无梦到天明。
……
第二天一早,熟睡的梁舒被言之舟轻轻推醒,他困的睁不开眼,但想来可能是到时间去地里收菜了,就挣扎着要起来。
没想到言之舟又把他按回去了,叫他再睡一会儿,今天不用他去地里,在家把白菜靠着墙跟码好就行,不然今天的白菜运回来就没办法堆放了。
梁舒也确实是起不来床,就迷迷糊糊应了下来,还不忘交代言之舟自己中午会去给他们送饭,然后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等他睡醒,发现太阳已经出来了,看这日头估摸着是九点多的样子。
时间已经不早了,梁舒也不敢再赖床,不然活儿就干不完了,他中午还得做饭送去呢!
院子南边的墙根,言青山前几日已经拾掇干净了,就是等收完白菜码到那儿。
梁舒先把院子外面的菜都搬进来一个一个码好,毕竟一直晾在家门口也不好看。
这活儿比昨天收菜轻松些,不是砍一个菜往前挪一步的那种,他用家里的一个小推车装满白菜,然后推着进院子,卸下来码好,再出去继续运。
这样走动着做事,是比一步一挪的活儿好干一些的,至少腿能动一动,不至于站到麻木。
等外面的菜搬的差不多了,看日头也到了中午,他赶紧去厨房做了个清炒白菜,又用昨晚剩下的一点骨汤煮了面条,送去了地里。
下午他又是机械地搬运白菜、码白菜,不到晚上就把昨天的菜都码好了。
这一天的活儿也把梁舒累的够呛,好在他赶在爹娘运回白菜之前就把菜码完了,不然今天收的大白菜可就没地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