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楼梯口右手边有一间客房。”
“好的,哥哥。”
“洗漱用品在卫生间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自己拿。”
“好。”
谭韫之低着头屁颠屁颠跟在顾相旬后面,一一应着他的话。
他只顾埋着头跟着人走,却不曾发现顾相旬早就停下脚步。
谭韫之就这么直愣愣一头撞上顾相旬宽实的背。
“嗷——”
顾相旬转身看着他,表情淡淡的。
谭韫之一手捂着额头,同时眯着眼睛悄悄观察着他哥的反应。
见顾相旬没什么表情,他眼睛机灵地动了动,捂着额头皱着眉,嘴角微撇。
“嗷——疼!”
然而顾相旬并未对他的动作有任何反应,只抬起脚走进厨房。
谭韫之见顾相旬根本不搭理他,不由得鼓鼓脸颊,放下捂着额头的手,走到沙发旁坐下,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心里正嘀咕着:“哥他干啥去了?”
顾相旬再次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手上端着一杯水。
他走到沙发边上,将水轻轻搁在茶几上。
“吃药,一日一次,一次两粒。”
谭韫之乖乖点头,吞下顾相旬早已早已从药板上剥好的、递到他面前的胶囊,然后端起水抿了几口,仰头将药吞服下去。
吃完药,谭韫之心里不由得感慨:“他哥真细心啊,他自己都忘了要吃药。”
谭韫之见顾相旬转身准备上楼,出声喊住他:“诶,哥——”
顾相旬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点头示意他表示自己在听。
呃,他喊住他哥要说什么?不知道啊,他就是莫名奇妙,脑子抽筋没反应过来,嘴就先开口了。
谭韫之眼神飘忽:“呃,呃——”
正当他眼神飘向天花板上的吊灯时一筹莫展时,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哥哥你为什么吊着我?”
嚯,这一句可是颇有控诉的意味在里面。
顾相旬听完额角一跳,手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谭韫之靠近顾相旬,仰头看向他,嘴里还在嘟哝着:“本来就是嘛,要不然你怎么对我忽冷忽热,时好时坏的。”
顾相旬垂眸看向他,谭韫之精致的小脸现在还覆满了红疹,但浅色的眸却亮晶晶的,像一只小猫显得格外可爱、精神。
谭韫之见顾相旬迟迟不说话,便扬起得意地笑正要开口,忽而一只宽大温暖的手覆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耳边传来顾相旬低沉磁性的嗓音:“别闹,上去睡觉。”
顾相旬说完便自顾自上楼,只留谭韫之一个人呆呆留在原地。
谭韫之愣在原地发呆,手无意识地碰了碰脸颊,有点烫。
估计是过敏症状又发作了,他想。
……
谭韫之根据顾相旬的提示进入客房,正准备脱衣服洗澡,忽然轻轻拍了拍脑袋,想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也不由得暗笑,看来他哥也有粗心的时候。
正当他抬起欢快的步伐去往顾相旬房间时,发现门并没有被关实,只是轻轻掩着。
谭韫之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一进门就看见顾相旬赤裸着上身,下身松松垮垮地围着一个浴巾,露出来的背肌看起来结实有力。
谭韫之咽了咽口水,喊他哥的声音跟猫叫似的。
“哥——”
顾相旬回头,他的短发上沾着些许还未干的水珠,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他健硕的胸膛,块状分明的腹肌。
“怎么?”他出声询问。
谭韫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的开始紧张,浓密的睫毛直颤,眼睛也看向他处眨呀眨,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跳着,许久才讷讷开口:“我,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顾相旬了解到谭韫之的诉求后就抬脚向衣柜走去,打开衣柜,清一色的基本都是衬衫以及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