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当谭韫之侧着身抱紧被子睡的正香的时候,有人在敲房间门。
谭韫之睁眼嘴里嘟哝几声,咂巴咂巴嘴眼睛一闭又睡过去。
外面的人等了有一会儿,似乎没了耐心,轻轻打开门。
开门的是顾相旬,他早已穿戴整齐,身材高挑身着正装。
他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谭韫之削瘦白皙的腰身,白的仿佛在发光。
谭韫之睡相实在是有点差,睡衣睡着睡着撩起一半,大腿也压在被子上。
顾相旬嘴角随意一扯,用手捏了捏眉骨,对此表示有点头疼。
他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谭韫之。”
谭韫之还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猛地一惊,立马坐起身,抬起朦胧的睡眼望向来人。
只一眼,睡意便消散了不少。
“哥哥?”谭韫之谨慎出声,实在不知道一大早顾相旬到他房间来干嘛,难道是反悔要讨债?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顾相旬淡然说道:“给你五分钟洗漱出门。”
撂下这句话顾相旬便轻轻带上门离开。
独留下谭韫之坐在床上一个人担惊受怕,他赶紧爬起来收拾,就连洗漱的时候他都在想,顾相旬是不是要把他卖了。
顾相旬,咸鱼不值钱啊。。
也许实在害怕顾相旬对自己做什么,谭韫之拉开后车门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
“坐前面。”
谭韫之手一抖,心里一直完了完了,低着头迅速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顾相旬系上安全带,扭头一看,只见谭韫之双手放在膝上,集中注意力目视前方,实在像小学生坐姿,笔直笔直的。
即使沉默寡言如顾相旬,看见这一幕,也不得不觉得好笑。
“你在紧张什么?”顾相旬实在好奇谭韫之一天到晚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好像也不吃人?
谭韫之听见询问,脑子卡壳,嘴里说的话更是牛头不对马嘴,“不要卖我,咸鱼不值钱。”
等到谭韫之意识到不对,转头看见顾相旬深邃沉静的眼眸盯着自己,他才恍然回过神。
但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秉持着越说越错的态度,他闭口不说话。
顾相旬指节轻敲方向盘,心下了然。
“谭韫之,我答应你不追究,那我就不会再去计较。你不必看到我像如临大敌一般,爸他很喜欢你,所以我昨天没有拆穿你。既然你有心悔过,我也给你机会。”
这段话说出,连顾相旬自己都意外他居然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
顾相旬一向都是言简意赅。
其实他没必要向谭韫之解释那么多的,但是他想到了昨天那个真挚的眼神,没有掺杂任何;想到了站在他面前那个紧张地连眼睫毛都在颤抖的人,不知不觉他也就说了这么多。
给他一个机会又何妨呢?商人在商场上最擅长的也就是赌。
赌一个几率,赌一个结果。
现在顾相旬将赌注压在谭韫之身上,静静等待结果。
谭韫之转头看向顾相旬,见他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心上也就松了口气,眼眸中再次带上笑意,脸颊旁的酒窝再次拜访,言语中不知觉带有一丝无人察觉的甜:“谢谢哥哥。”
顾相旬再次瞥到那个酒窝,握上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捻了捻,“安全带。”
谭韫之正欣喜于和顾相旬的和解,听到提醒重重点点头,然后乖乖系上。
顾相旬看到他系上安全带便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