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
“好想看如絮姐穿上什么样啊!”
“绝对好看!”
徐大娘挑着针,把剪刀放到一边,少有地笑了。
“徐大娘这不已经好了,您这在干嘛呢?”
“如絮我看着瘦,这腰这儿我再给她收收。”
“如絮姐姐好像是瘦了点,快快成亲吧,成亲就有方言大哥好好照顾姐姐了。”
俩人在徐大娘屋里待到半夜才回去,回去后也不老实,到寅时才渐渐消停。这下啊,连她们俩也坐立不安了。
次日,卢康颜神神密密地拉着薛裳理出了门。
“我记得你之前来过这儿。”薛裳理细细观察着路线。
“这后面住着个锻造的大爷,我打听过了,手艺还不错。”
“你要干什么?”
卢康颜从怀里掏出个手帕包着的东西。
她打开来,是块,铁?
“这什么?”
“金子”
“金子?这东西你跟我说金子?”
“我从家带的。”说完径直去了那户。
一进门,一位上了年纪的赤膊大汉正敲打着一把刚拉出来的剑。
“大爷,东西我带了,您看看。”
“放那儿吧。”
俩人在一旁安静待着,等大爷忙完手头的活,拿起那块“金子”看了看。
“打什么?”
“您看。女子出嫁戴的,手镯耳饰链子,够打什么就打什么,什么好看就打什么。”
大爷抬眼看了她一下。
“五天后来取。”
“好嘞。那我们先告辞了,您忙。”
出了门,薛裳理抓着她的胳膊,“那么大一块金子,你就这么交给他,要是他也给你假的东西呢?”
“不会,那我这么长时间就白混了。”
五日后,俩人分开行动。薛裳理去请柳姑娘到茶馆,卢康颜去取货。
两人等了半天都不见人,柳如絮有些心神不宁。
“姐姐你也紧张了,今儿初二了,再过,四天,你跟方言大哥就成亲啦!”
柳如絮挤出笑说:“还挺快的,这一晃,马上就到日子了。”
正说着,卢康颜飞奔而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过薛裳理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你怎么这么慢?”
“那大爷,让我给他收拾院子。”
“收拾院子?”
“你不知道他院子有多少破铜烂铁,那么沉,”看她们俩人不解,卢康颜解释道:“这样我就不用给他钱了。”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不会不会。”
“你们这是……”柳如絮听得云里雾里。
“姐姐别急,你看。”卢康颜从怀里掏出手帕,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揭开,“这是我和薛送你的结婚贺礼,平日看你也不戴这些,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薛也不懂,我就让大爷自由发挥了,不过看着还不错啊。”
卢康颜说道最后一句,笑容灿烂地看了薛裳理一眼。
等她挪回视线,才发现柳如絮眼眶红了。
“如絮姐姐,你怎么了?”卢康颜收起笑意,“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柳如絮摇摇头,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着说:“谢谢你们。”
“姐姐你别哭,我就说她会吓着你她还不信,马上要成亲的人怎么能哭呢。”
“如絮姐你放心,徐大娘看着老板着脸其实心可好了,她连夜改你的婚服,就等你穿上绝对漂亮!方言大哥也是,唯恐哪儿怠慢了你,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我跟薛也在,到时候我们常回来看你们,要是方言大哥欺负你,你跟我们说,薛可以帮忙揍他,我跟你在边上嗑瓜子看热闹。”
柳如絮破涕为笑,她抓着卢康颜和薛裳理的手。
三人说着笑着,这一幕在感动,在柳如絮有限的生命里,显得弥足珍贵。
薛裳理送柳如絮回去,卢康颜又返回大爷那儿。她只把杂物堆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去扔,谁知等她跑到时,已经没了。
她推开门留个缝,脑袋探进去,“大爷,杂物您自己解决了呀。”
“小兔崽子活儿干完了吗就跑。”
卢康颜拉上了门,喊道:“新娘子跟您说声谢谢。”蹦跳着跑了。
大爷造田里工具造了一辈子,没想到这岁数接了单给新娘的嫁妆,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