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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霍格沃茨。只有站在星空般的天花板下，他才能有一种如梦初醒的真实感。自己还是那个有人罩着的小蛇，可以在魁地奇球场畅快飞翔的魁地奇球星。

但是，明显，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自带低气压。而现在，所有人都对他突然越演越烈。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他敬畏有加，赫奇帕奇和拉文克莱的学生们对他退避三尺，格兰芬多的人对他怒目而视。

他走在哪里，哪里都会自动给他空出一片。就算是斯内普，卢修斯，卡罗兄妹这些食死徒都没有这样。

“雷古勒斯！”西里斯的声音响彻大厅。

“大脚板，你冷静！”

“他是你弟弟！”

彼特和莱姆斯拼命扯着从格兰芬多人群中冲出来的西里斯。两个人都拉不住。

“你他妈是疯了！”西里斯将预言家日报摔在他脸上，甚至不给他看的时间，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这是西里斯第一次打自己。

“他妈打的就是你！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委屈！”

“你还乐在其中！”

他打开预言家日报，上面大大的黑色字体“时态严峻？食死徒公开虐杀麻瓜”。他很快在动态的照片上找到了自己，他面部狰狞，杖尖直指着在地上挣扎的血肉模糊的麻瓜们。报纸呈现了他们动态的残忍的画面，没有声音的黑白动画，没有人会看到他崩溃的泪水和知道他当着伏地魔和那么多食死徒的面，喊出的是“咒立停”。

“尖头叉子，你也别挡着我，我今天……”西里斯努力想摆脱莱姆斯和彼特的束缚。

一道咒语已经从詹姆的魔杖射向了他，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躲过去了，动作敏捷地不像话。

“嘿！你给我住手！”西里斯震惊地看向詹姆，将他推到一边，“我亲手，我要我自己！”

西里斯飞快脱了自己碍事的巫师袍，挽起袖子，抓住他的领子就把他往地上扔。他在一瞬间，因为体位改变的头晕眼花的那一瞬间，他好想解释，他好想哭诉。哥哥，打雷了，你还能抱抱我吗？

但是西里斯没有给他时间，他的拳头疯狂地砸在他的脸上，胸口。西里斯一定是用了全力，到最后他明显感觉西里斯没有之前打得那么狠命了。他没有挣扎。

一点都不疼。没有钻心剜骨的万分之一。

他们被一圈同学围着。已经有女孩子发出尖叫。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他旋转，他眼前忽明忽暗，他好像听见詹姆在叫：“让他打！他活该！”

最后，西里斯停了下来，坐在他身上喘息着，微垂着脑袋。他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打在他的脸上。

“哥哥……哥哥？”他嘶哑着嗓子，害怕地问。

西里斯从他身上下来。

“I am not anymore."

他疲惫地走了。

后面是什么他知道的迷迷糊糊。他听见有教授来了，愤怒地喊着：“聚众斗殴……格兰芬多减100分……”他感觉有教授用漂浮咒将他放在担架上。

这些没什么，根本比不过一次训练给他留下的伤。但是他不想动。

他没哥哥了。西里斯不要他了。

伏地魔说，他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

伏地魔说这会是一个无比光荣伟大的任务，这会让他得到永生的力量，让他永远不会被打败。帮助他的人会得到他的信任。

他抢在所有人之前跪了下来。

因为伏地魔对他很失望，他的糟糕的表现是如此突出，以至于伏地魔差点将阿瓦达索命甩在了他身上。多日来活在刀尖，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命浅，他怕死亡，但就算死了他也不会那么惊讶了。可是他有使命，他还有母亲，还有整个古老的布莱克家族。

他举荐了克利切。

他相信这个带他长大的小精灵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