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没想过会见到一位如此年轻的老前辈。
年轻,有时候并非是单纯指外表长相,而是当一个人神采飞扬时,会下意识让人以为那就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
尽管千手扉间从来是一副不显山露水的平静模样,可初见时的这一刹那,Giotto忽然意识到,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绝不会是什么历尽千帆淡然处世的长者,而是一位蓄势待发的隐忍者。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但……也是个好预兆。
Giotto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千手扉间同样在打量着Giotto。
来自异域的首领和他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因此朝利雨月并没有隐瞒Giotto的真实身份,可即使没有这多此一举,在这几人之中,Giotto依旧是那个令人瞩目的焦点。
不同于靛发青年惊鸿一瞥似的惊艳,那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生来就好似人群中的焦点一样,看他年纪不大,正是锋芒毕露的张扬岁月,可隐约间却透着一股子沉稳,像是洒落在溪水间的暖阳,比起天上烈日少了几分遥不可及,却依旧璀璨夺目,让人不可正视。
这会是个难缠的人,如果成为他的敌人的话。
千手扉间很快在心底得出结论,可他视线转动,却落到一旁不声不响的大蛇丸身上:“给,你家的小朋友。”
说着,千手扉间像是从手上取下来一串手链,可仔细一看却发现是条白色的小蛇,此时还缠在千手扉间的指尖腕间不肯下来,银白的小脑袋躲在指腹之后,不敢与大蛇丸对视。
大蛇丸顿时露出一个微笑,可仔细一看却见那下沉的嘴角,看上去颇还有点阴森森的,他双手快速结印,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小蛇就被大蛇丸冷酷无情地传回了通灵界。
“我以为你会让它传个消息。”大蛇丸视线转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千手扉间手腕上被那小蛇缠出来的勒痕。
“还是我们自己过来更快。”千手扉间放下袖子,平静地回答道。
千手扉间曾是忍界第一神速的忍者,哪怕是现在也无人能出其右,从雾隐村到都城的距离对他来说恐怕只是眨眼的功夫,多花费的时间也是因为要照顾同行之人。
于是Giotto真诚地对朝利雨月说道:“辛苦你了,雨月。”
“……”朝利雨月顿时哭笑不得:“抱歉,让你担心了。”
“嘛……这是我疏忽了。”Giotto歪了歪头,笑意却不达眼底:“没想到千手前辈的手段会如此直接。”
“只是为了节省些时间罢了。”千手扉间倒是说得云淡风轻,大有我没错也不改的理直气壮,“有些事直接一点,对双方都是好事。”
千手扉间向朝利雨月讨教阴阳术,是为了在将血继限界忍者一网打尽后,可以更好地嫁祸给水之国大名。
可朝利雨月心善,连被雾隐忍者追杀时也不忘手下留情,当然不会答应做那样的帮凶,或许千手扉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上威逼利诱可以逼朝利雨月就范,但的确不如一上手就直接威胁来得简单,况且“被胁迫”,大概率能节省询问和劝解的环节,也能减轻一点受害人的心理负担。